翌日,阳光明媚,大地沐浴在阳光下发出舒适的大笑。.这种笑声人们听不到,却能因为心情的愉悦来显示出它的‘疗效’。阳光是世界上最平等的东西,它会让人们都享受到,而不会区别人们是贵族还是贱民。
血枪门的五脉宫有十丈多高,巍峨耸立,气势森严,一条长达百米的白色阶梯铺下,更显示出了宫殿的高高在上和神圣威严。长长的阶梯下是一个偌大的广场。这个广场和昨天血枪卫考核的广场可不同,这里两侧树木林立,枝繁叶茂,地面也全是精致的石板铺就而成,显得大气而尊贵。人们站在这个广场上就已感觉到心旷神怡,如是再朝前方的五脉宫望上一眼,那更是一股浩瀚感油然升起。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若是连天下闻名的大宗派,血枪门的核心建筑都不能带给人特别的气势,那也是一种极大的失败。
所以,有时候华贵并不是奢侈,而是要名符其实。
此时此刻,上千人聚集在五脉宫前的广场上一点儿也不显得拥挤。广场上已搭起了二十来座擂台,正为今日的军官角逐赛而用。其中最靠近五脉宫的那个擂台最大,可想而知,那是角逐卫长的专用擂台。
杨鸣和其余五个一流血战就站在这擂台面前,聆听着赛事的总负责人讲话。
总负责人站在阶梯上,两旁林立着身披铠甲的武士,这些武士均是满脸严肃,目光冷峻,就那么站在那里,都能隐隐的感觉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这见这是一群杀人如麻的宗派爪牙,手上的性命不计其数。而他们今天的职责表面上是来进行比赛的安保工作,实际上是守住这层阶梯将参赛者和五脉宫隔开,保护坐在宫殿前观赛的宗派高层。
参赛中会不会有隐藏实力的图谋不轨者,借着比赛的机会发乱,刺杀宗派的重要人士?这些血枪门不得不防。毕竟不久前他们就干过派奸细混进道德宗刺杀道德宗长老的事情。只不过那奸细行事败露,道德宗只给血枪门送来一件那奸细的贴身之物,却再也没见那奸细回血枪门来。
各势力间的争斗不仅仅只是明面上的大战,暗战、谍战、资源战等等也是层出不穷。
阶梯的最上方,也就是五脉宫大门前的平地上,摆放着一条五丈长的檀木长桌。血枪门门主洪天瞻就坐在长桌后的正中央。此人神态自若,目光温和,随和的外表让他看上去并不像是掌管十几万人生死的统领,而是一个悠哉乐哉的闲职官员。他手中把玩着一对长寿球,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的广场。右侧依次坐着几位夫人,左侧有三个椅子,但椅子上并没有人。
洪天瞻只是微微偏头,顿时身后一老奴就把耳朵凑了上来。
“松儿呢?这比赛就要开始了,他怎么还没来?”洪天瞻望着那三张空椅问道,声音厚重而富有磁性。
老奴弓着身子,低声道:“怕是就要到了。”
洪天瞻眉头皱起来,有些怒意:“怕是要到了,等比赛完了再到吗?他是堂堂少门主,今天我都来了,他却让这里空出三个位子,成何体统!”
老奴不吱声,他知道这个时候马上搭腔只会自讨没趣,于是就任由洪天瞻泄泄火。他高奉先跟随自己这个主子三十多年,对他的性情已是极为了解。洪松的事一直都是洪天瞻心中的伤疤,洪天瞻也清楚的知道大儿子洪松是个傻子,但他就是心服口不服,行事依然以正常人的标准来对待洪松。比如说今天,洪松是个傻子,连许多正常的事情都思考不了,又如何明白今天他必须要到场的必要性?可洪天瞻还这样教训他,显然是压根就没把他当傻子看,这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罢了。
连堂堂洪天瞻都要自欺欺人,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身份高贵如血枪门宗主也不例外。
见洪天瞻骂声渐疏了,高奉先才继续道:“门主,昨天是少门主大喜之日,怕是夜里洞房花烛,疲惫了身子,所以今天才会迟迟未到。”
高奉先一语中的,洪天瞻顿时怒意全消,眼睛一亮,释然道:“对啊!我居然没想到,昨天松儿纳妾啊!哈哈哈,要是这小子真是在床上费了功夫,今天就是不来,相比起来都是小事情了。”
“门主说的极是。老奴还得恭祝门主,早日添孙!”
“奉先啊!这么多年了,我就是喜欢听你说话。听你说话,如饮美酒啊!”
高奉先忙点头哈腰,笑道:“门主过谦了。”
就在洪天瞻和高奉先交谈的时候,站在卫长擂台的赛事负责人已宣读完比赛规则。
争夺卫长的只有六个人,因此比赛规则很简单,一个守擂,一个打擂,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当每个人都上擂台打过一场后,其实力在裁判和观战的血枪卫高层心里也都有了数。最终站在擂台上的胜利者自然赢得卫长一职,还有两个卫长的名额就由裁判和宗派高层通过参赛者比赛时的表现决定了。
说完规则后,负责人走下擂台,宣布了比赛的开始。
一流血战‘明洋’率先跳上擂台,以第一擂主的身份进行比赛。他年纪约三十岁不到,一身白衣,手执一把长剑,在擂台上游走一圈,然后潇洒的站在擂台中央,看着台下的五个对手以及围观的血枪卫新兵。
顿了片刻,他豪放的说道:“谁来迎战!”
第一擂主听上去威风,也容易吸引眼球,但在这个比赛规则的基础上,第一擂主并不讨好。就算他实力再强,也要连胜五场才能笑到最后成为最后站在擂台上的人,难度是相当大的。明洋如此果断的就登上擂台,只能说明,他要么是他拥有摧枯拉朽的实力,要么是有爆满的信心,要么就是愚蠢。
“我来!”
砰!擂台微微一震,一个魁梧大汉重重的落在擂台上。
性子急躁的铁箍牛早就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