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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是不降……”巨大的声浪在山谷里不停回响,一阵阵敲打在铁横江父子的心头,吓得他们胆战心惊!
降是不降?铁横江也在心里反复的纠缠。.身为神龙架东第二大门派教主,虽然做下了很多十恶不赦的坏事,可他毕竟有他的尊严,那点可怜的尊严让他犹豫着。可是如果不降,只怕周围那上千把弓箭立马就会把他射成蜂窝。投降不一定会死,不投降却一定不能活。想到这些,他已经满头都是冷汗。
回头看了看自己唯一的儿子,见他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再看看身边那数百名早已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军士,铁横江长叹一声:
“兄弟们,放下兵器吧!”然后转头看着张云风:“老夫投降!请统领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唯一的这个儿子,还有我这数百兄弟!”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和我云门少帅讲条件?”一个亲卫队员高声呵斥道。
铁横江面色一变:
“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和老夫说话!”说完转向张云风,语带威胁的说道:
“少帅,做人还请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老夫眼红你云门财物,率军抢夺不成,兵败被围无可厚非,这是我铁横江实力不如人。但你身边一无名小卒,怎敢如此呵斥老夫?须知老夫虽然兵败,可我铁衣教尚有数千精兵。你如此纵容部下,羞辱老夫,难道不怕老夫拼死力战,不怕我铁衣教数千精锐的亡命报复吗?”
张云风咧嘴一笑,并不开口。眼睛却瞟向凌志,想看他如何为自己的兵找回场子。却听见凌志轻飘飘的说道:
“数千精锐?我仅仅二百兄弟,就在你那破教总坛杀了个七进七出,杀死你所谓的精锐七百余人,烧掉你粮草和大殿,而我的兄弟却无一人阵亡。就那样的土鸡瓦狗,还敢称为精锐,铁教主,你说是你的军队太无能了呢,还是你这个教主太无能了呢?”
铁横江大惊失色,手指着凌志,哆哆嗦嗦的说道:
“原来毁我粮草,烧我大殿,杀我护教军的,是你们?”
凌志冷笑一声,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在铁横江面前晃了晃,终于让他再无话可说。
“铁教主,看到了吧?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你和你儿子唯一的活命的机会,就在于我高不高兴,你明白吗?”张云风依然满脸笑容。
“而我想,现在如果你命令你身后这几百个兄弟放下武器,自缚双手,我会比较高兴……”
铁横江即使再不甘,无奈形势比人强。他可以不在乎那几百残兵的生死,甚至也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他那个宝贝儿子铁青云,他却是无论如何都像保住的。那是他铁家唯一的后人,是他铁家香火的传递人。想到这些,他长叹一口气:
“罢了,老夫投降就是,任凭少帅处置!”
“听见没有?放下兵器,自缚双手!”凌志对那数百残兵高声呵斥道。
数百残兵眼见如此情形,心里想着:连教主都投降了,我们还抵抗个什么劲。于是一个个丢下兵器,倒没有真的自缚双手。残存的那近百名骑兵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自己的战马和骑兵武器,也无奈的长叹一声,无声无息的和那些步兵走到一起,任由一纵驱赶着朝卧龙城走去。
“不知少帅将如何处理我?”铁横江眼见只剩下他们父子俩,一心想要将铁青云撇开,于是如此问道。
“铁教主不必惊慌,你刚才的一番作为,已经让本帅心情稍好了。现在,如果铁教主能够邀请我,呃……还有我这些兄弟到你铁衣教做客,我想我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兄弟们,你们说,是这样吗?”
“少帅英明!”剩下的骑兵纵队和二纵高声呼喝着。
“哈哈……铁教主,请吧!”张云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铁横江无奈,他已经知道对方这是要图他铁衣教的数十年基业,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他已经是对方砧板上的肉,不得不任由人家宰割。想到这些,他不由对攻打云门的决定悔恨不已……
铁衣教总坛没有城墙防护,乃是由数十栋高大的建筑围拢而成。此时,这个总坛正因为昨夜的突袭而风声鹤唳,一个个护教军士如临大敌。张云风等人赶到的时候,昨夜被凌志带人焚毁的粮草和大殿,还在冒着缕缕余烟。此时铁衣教总坛,还不知道他们的教主和儿子已经被人一锅端了。
“站住,铁衣教总坛重地,严禁乱闯,否则格杀勿论!”一个护教军士眼见对面开来数千从未见过的军队,张弓搭箭厉声说道。同时,旁边的一个弓箭手则朝天射出一支响箭。只片刻功夫,就听见人声鼎沸,近两千名护教铁衣军杀气腾腾的出现在火云军对面。
铁横江恨得咬牙切齿,这帮饭桶如果在昨夜之前,能戒备如此森严,又如何会被人家区区两百人创进总坛,杀人放火之后还全身而退!
眼见张云风面带揶揄的对着他笑道:
“哟,铁教主,贵教真是戒备森严呐。这两千军士犹如铜墙铁壁,看着真是让本帅胆战心惊,还请铁教主去叫个门……”
铁横江老脸一红,却又无法反驳,自己兵败是事实,人家把自己老巢端了也是事实。实力不如人,还能有什么话说。
这一路走来,他一直在反复思考。怪只怪自己不该见财起意,根本没有摸透对手的虚实就贸然动手。对方拥有六千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正规军。还有那一支人数虽不多,但实力却神鬼莫测的亲卫队。反观自己这边,兵马虽说有一万三千,但是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真正的精锐恐怕不到一半,且已经大部分葬身在那残酷的卧龙城攻防战和一线天伏击战当中。早已失去了与对方再次抗衡的资格。
想通了这些,他不得不拼命放低姿态,只求对手能放他一马。于是这时听张云风如此一说,他立刻高声叫道:
“放肆,这是本教主的贵客,尔等还不快快散开?”挡在他前面的骑兵纵队闻言闪开了一个通道,好让铁衣军那些军士看到他们的老大!
听教主如此一说,那些护教军士迷糊了。教主不是去攻打一个很有钱的门派了么,怎么只身一人带着这么多没见过的部队回来了?
不管这些铁衣军如何猜想,火云军终于在铁横江这块敲门砖的带领下,开进了铁衣教的总坛。
在侥幸没被烧毁的偏殿里,张云风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面,古月、龙云站立两旁,凌志则带着数十名亲卫在各处警戒。铁横江父子小心翼翼的在末座陪着笑脸,此时,只听见张云风笑着说道:
“铁教主,该如何做,不用本帅这样的年轻后生来教你了吧?”
“不敢,还请少帅明示,只要我铁衣教能够做到的,老……小人必定照办!”铁氏父子一心想要活命,他们心里清楚,这铁衣教如何,已经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了。
“哈哈,铁教主真是个痛快人,那好,本帅就直说了!”
“请少帅吩咐!”
张云风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我云门和铁衣教,乃是不打不相识,今日承蒙铁教主盛情款待,我云门总要有所表示才好,铁教主,这话对否?”
“少帅此话何意?”铁横江心里一阵激动,难道事情还有转机?
“呵呵,我身边亲卫队的这帮臭小子,下手实在太狠了一点,让贵教总坛蒙受如此大的损失。所以本帅想,留下我火云骑兵纵队和一纵,帮贵教重修总坛,铁教主,你看如此可好?”
“呃……听凭少帅吩咐!”铁横江还是没搞明白。
“当然,我火云军人数稍嫌单薄,所以还请教主留下千余人马,和我火云军共同努力。至于教主嘛,如今这总坛已经残破不堪,所以就请铁教主委屈一下,到我云门卧龙城暂住吧,哈哈!”
铁横江明白了,这个什么云门少帅,是打着完全吞噬他铁衣教的主意,连渣都不愿意给他留下一点。
试想,他这个教主都被人家软禁起来了。总坛这里留下一千来人,而对方却有两千多人,名义上说是修理总坛,实际上,只要将自己这一千多铁衣军打散混编到队伍当中,自己这一千多人就完全被对方吃掉了。
而回到卧龙城的一千来人,在那数千被对方俘虏,对自己充满了怨恨的降卒影响下,势必也会慢慢的被对方的军队打散,收编,同化,最后变成对云门忠心耿耿的军队。
高明啊,不费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就将自己的军队连骨带皮一口吞下,而且以自己的名义进行,连兵变的风险都丝毫不用担心。罢了,铁衣教从今天开始,算是从神龙架除名了。想到这些,他惨然一笑:
“老夫明白少帅的意思了,请少帅放心,老夫这就带着犬子随少帅移居卧龙城。不过老夫有一个条件:还请少帅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赏我父子俩些许钱财,让我等可以做个富家翁,度过余生。只要少帅答应老夫这个条件,老夫定然全力配合少帅行事!”
张云风眼睛骨碌骨碌直转,在心里有了计较之后,站起来朗声说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铁横江也缓慢说道,他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