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后悔今天来腾云了。.
我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小师妹缠地没有办法,真是不明白是否她每次见到一个人都会缠他。
“当然不是了,”她很坦然地告诉我:“只有那些很帅地男子才可以得到这个优待!你嘛,勉强合格喽,所以来缠你了。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快走吧,别婆婆妈妈地了。我最讨厌那些没有主见地男人了。”
我正要辩驳,“伯母等着你回家呢,啊,好饿呀!”
娘看到我带着女孩回家,高兴地自己去了厨房。让厨房地人有些不知所措。托月儿地福,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娘的手艺了。娘是蜀中人,喜欢做的辣,后来嫁给爹后,基本上很少下厨。爹和嫂子们没有一起吃饭(我们家一般只有晚饭在一块吃)。娘几乎是用看儿媳妇地眼神看月儿的。在席上不断的给她夹菜,让月儿有些吃不消,幸好有几样不是辣的,否则她可能要闹翻了。很奇怪的是月儿表现的很乖,而且伯母伯母的叫个不停,甜的娘一个劲的笑。午饭后月儿很亲切地拉着她去拉家常了。
大哥不愧是个商业天才,仅用了半天,便把生意稳住了。“还好,不过有些损失是难免的。”
我告诉他从陈馆主那儿得来的消息并问最近是不是要开战了。
大哥点了点头,“上午我和陈叔他们商量过了,如果真的开战的话,我们要把生意做到那儿去!”
“我们不是做丝绸生意么?”我疑惑的问,“好象与打仗没有关系呀!”其实,即使有关系我也不明白,这些话只是表示我的疑问。
“陈叔准备运一些棉衣之类的,我觉得如果打,很可能不是一时半会的,现在是秋天了,他们正需要这些。”
“那不是对他们有利嘛!你怎么会这样做?”
“云飞,记住……”大哥很有用心的望了我一眼,“在商业上,哪儿有利益,哪儿就有我们!”
“还有,我们还想买一些兵器,从东洋人那儿。”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我,“前些时候,东洋使者团来访的时候,他们曾经找过我们,说可以提供一些兵器。”
“大哥,”我有些不敢想下去,“那凌家不就成了祸国殃民的贼子了么!”
“那不一定,如果朝廷有更高的价格的话,我可以优先考虑。”
“那些东洋人肯定是骗你的。”我试图说服他,“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东西卖给他们。”
“他们只能在沿海做生意。而且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他们看中了我们在金陵那儿的分店。这样用丝绸做着幌子,行事方便些。”
我听着这些,仿佛这时才认识大哥。这还是以前处处护着我的大哥么?
我临出门时,他叫住了我:“听你嫂子说,你带了一个女孩来?”
我点点头。“好好把握,知道了么?女人,有了关系才能栓住她们,不用我教你了吧!”
晕~!
“师哥,好多钱呀!”她羡慕的说着。刚才出来的时候,娘把我拉到一边,给了我一张银票,嘴里还絮叨着:“这个女孩很好呀!小冰,你很有眼光,娘上午还跟柳夫人说让她给你介绍个姑娘呢。现在,你还是要把握这个!”我心不在焉的听着,一看银票-一万两!过去四年里我只用了一千两银子而已!走在街上时,月儿看到我手里的银票,一把夺过去!
“我们应该怎样花掉它呢!”她看着这张银票,眼睛仿佛不能再容下别的东西,仿佛那就是她的私人财产。“就去碧楼吧!”说完她撅起小嘴,“牛师哥他们从来不带我去那儿!”
我的头登时大了,她竟然要去碧楼!四年前,碧楼就是大梁最大的风月场,凌家虽然也开着几个风月场,但是却没法和碧楼比。天下共有四大风月场,其中有两个名字叫做碧楼,一个在金陵,另外一个在大梁。这种风月场不象一般的妓院,它们是大型的组织。包括了其周围的饭庄客栈、酒馆、还有其他的娱乐场所。而两个碧楼的主人是天下第一商人--李延寿。这些大哥说的多了,我也就耳熟能详了。
“不许你找借口躲开!”在我刚想说下午有事前,她堵住了我的嘴。我都怀疑她是刚刚认识我不到一天的小师妹?
我带她去了碧楼当然不是有风月的那种。我很少来风月场所,对于那些女子,我无能为力的望着她们在别人身下曲意的婉转欢承,的确觉得是种罪过。在离开大梁后的最初,为了忘了她,我曾经荒唐过一阵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全大梁的风月场恐怕数这儿热闹了。碧楼经营得体的方面是它的多样性,并不是所有的人来此处找乐子的。所以,在碧楼有很多雅社,里面的女子卖艺陪酒但不卖肉,因此可以作为很多商人谈生意或文人吟诗作画的绝佳场所。时下里,人们把来碧楼当成一种消遣。
我们直接到了雅香居的。碧楼的饭庄、客栈等都是有等级的,从低到高分为别以店、社、居、轩结尾。此处碧楼只有一个以轩字结尾的——水月轩,而且一年中只有十几天的时间是开着的,因为这水月轩的主人是四大奇女子中的名妓苏祯。
雅香居里面有五六桌客人。月儿拣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然后嚷道:“我要听最好的曲子,我要听琴真的。我要雅香居最好的店点心,对,就是要酥脆饼,我还要一壶毛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这是第一次来的样子。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怎么,没有见过美女呀!”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好话当然要多说几遍了!”
我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周围的客人。东北角那桌有几个文人正煮茶论诗,对面一桌则有一男一女,一个是个五六十岁长者。一个是十**岁的女孩。眼神在那个少女上滑过时,我扑捉到了一双好奇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仿佛只有在孩子身上才会发现的纯洁的眸子!不象漪萱的那般娇柔,也不似夜儿那般调皮,那是…………
月儿很不高兴的在我脸前摆摆手,“色鬼师哥,你看那个女孩都快看的流下口水了!”
那个女孩子看到了我,很纯洁的微笑了一下。月儿拽了我的衣服一下,嘟囔到,“放着现成的美女不看,一看到别的就两眼放光,你们男人真是贱哪!”之后又补了一句,“尤其是你这个色鬼师哥!”
认识不到一天,我的称呼由冒失鬼变成师哥,现在又变成了色鬼师哥了!
那个女孩跟老者说了两句话后走了过来,“这位大哥,……”
“喂,你是谁?怎么叫得这么肉麻?”月儿打断了她的话,“她是我的色鬼师哥!”说着,左手伸到我的右臂弯里。“他很好色吆!小妹妹你还是离开点。”
她很仿佛很委屈的看了看我,转身走回座位。
“坏了你的好事了。”月儿有些得意的说道。突然发现她的手还在我臂弯里,赶紧把手抽出来,还拍拍袖子,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这时从门口进来了一个二十**岁的俊朗的青年,那个女孩甜甜的叫了一声哥。之后三人坐下低声聊了起来。我没有刻意运功偷听,只是从他们的口音里可以判断他们是南方人。不一会,三人就离开了雅香居,临走前那个女孩有意无意的回头瞥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