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因为赵放的失败?或者是……希望是我的眼花了,我不敢想下去。.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姬欣在稍作休息后,问我们。那支箭现在仍然在我的肩头上插着,叶飞帮我把箭身折断。等此事一过再处理。
“赵帅说的老地方是哪儿?”我问姬欣,赵仲刚刚提到要到老地方会合,希望他已经突出重围。真的有些搞不懂赵仲和姬欣他们,明明知道赵放是假的,而且他们特意将一个替身同他们出生入死,自己却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的静观形式,这样的人也值得他们卖命?
“你的伤不碍事吧?”姬欣有些旁顾左右而言他。叶飞笑了一声,“我在这儿有些不方便,再说我同二皇子走的太近了,可以算上是半个二皇子的人,你们在这儿,我先走了。”接着拍了拍我肩膀,“外面太乱,你要小心!”
这样的朋友,我有感动,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最起码现在在我形势最不利的时候帮了我一把。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我有些不悦的看着姬欣。对于刚才她的偏见我有些不满。
“凌公子生气了?”她仍然是那副模样,但是从她救了了我一次后,我对她的感观好了许多,这样一说,反而显得我太小气了。
“赵帅说的地方在飞雁塔,我们赶快赶过去吧!”我忽然觉得好累好倦,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飞雁塔,他们赵氏的家事与我有何关?但是我却仍然跟着姬欣向飞雁塔驰去。这就是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暗自想。
飞雁塔在皇宫的东北方向,塔高二十丈左右,分五层,建于太祖二十年。是大梁最高的建筑物,站在上面可以鸟瞰整个大梁的夜景。
我上去时,赵放正站在塔顶看着浓烟滚滚的皇宫。赵仲也在一旁看着,看到我们上来,赵放点了点头,接着又注视着。
“秋雨可知道我们今天的计划为什么失败?”赵放望着远方。这才是我所见到的赵放,冷酷的表情是没有人能够假冒得了的。
“我们的情报出现了问题,否则,不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了无名这只力量。本来以为他们倾巢而出,攻打皇宫,结果却为我们做了个陷阱。”
“秋雨?”赵放眼露寒光,我知道这是他杀人前的前奏。
“是!”陈秋雨此时已经是满身是血了。“属下知罪。”说着拔剑向自己的左肩砍下去。
“慢着!”赵放阻止了他。“到现在你还狡辩?昨天晚上子时你去了什么地方?”
“哗!”陈秋雨破窗而出,同时一只飞索飞向了塔下一层。其他人跟不及,正欲追击,“算了!”赵放阻止了他们。“让他去吧!”
赵放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这么颓丧,我都觉得他怪可怜的,成为皇族争斗中的失败者,我想他的命运应该很凄惨吧。凌家也好不了哪儿去,我不禁担心起家人来。
“我们已经没有了兵力了。”赵放有些气馁了,“本来我以为事情是胜券在握,可是当我知道秋雨竟然是内奸的时候太晚了。”
“三皇子什么时候得知陈秋雨是内奸的?”姬欣问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内奸,刚才我只是试探他的!只是他太让我失望了。”
“报!城门的翟将军殉难,城外是王周将军的军队,声称要入城保护皇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仲开了口,“看来只有这一条路了!”之前的豪情壮志随着亲兵的溃败化作了凄凉。
赵仲看着有些无奈的赵放,“弃城!”
刚才还豪气冲天的四大名将之一的赵仲此时此刻的脸上现出无奈的表情。
“是什么事情让三皇子如此沮丧?”随着一声嘹亮的声音,杜洛琪和几个随从走了进来!
赵放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着杜洛琪,“杜兄来得正好,我接受你日前的建议!”
杜洛琪冷笑道,“三皇子凭什么取信于杜某?只凭这几句话就让杜某的兄弟为你卖命?”
此时赵放已经接近崩溃了,“如果杜兄帮助赵某一臂之力,他日赵放自当相报。”
杜洛琪冷冷的望着赵放,“福建、浙江两地归杜家所有,另外大晋每年向杜家晋银三千万两,布匹十万。”
赵放眼中凶光一现即逝,“好!”
杜洛琪转身下令,“杜刚,给你五百息的时间,把队伍给我带到这儿!”接着向赵放说道,“希望赵兄不要失信。”
杜洛琪看到了我,“凌兄,不知杜某的礼物顺手否?舍妹对你很是挂念。”说完长笑而去,留下我在咀嚼刚才他的话。
当我们随着杜洛琪来到飞雁塔下的时候,外面已经站好了一队约二百人的红色骑军,他们身上穿者厚厚的铠甲,只露处一双眼睛,手持长矛或大刀,如此装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好,可见杜洛琪的队伍的确训练有素。
“金铠队向杜帅报道,疾风队现在在城内,随时侯命!”
“集合火器队,配合进攻皇城,出发!”
赵仲又恢复了豪气,“看来天不亡我!我们就去同赵昭杀伤一仗!”
我担心月儿同赵玄的安危,也便一齐冲去。
无名的军队在刚才虽然成功的截杀了我们,但是已经元气大伤,又没有想到我们会卷土重来,在金铠队这些重步兵的冲击下,那些弓箭手根本没有用武之地。赵仲率剩余的晋军杀了过去,长剑过处人头落地,凄惨的叫喊声使原本静寂的大梁城显得无比阴森。
由于是城内的巷战,金铠队对离开了长街的的游离士兵没有丝毫办法,此时就是疾风队就展开了攻击。疾风队是杜洛琪的步兵部队,他们身穿柔软的铠甲,手持短距离武器,同无名的阻截部队展开了巷战。
“火器队准备!”在占领了皇宫周围的主要地段后,杜洛琪下了令。
我担心赵玄和月儿的安危,想先行进入皇宫。
“现在是混乱时期,任何人擅离职守以军法处之!”赵放见我想走,对我怒声喊道。
我的火气一下上来,“凌某是赵放你的什么人?岂是让你呼来喝去的?我可没有说要为你卖命!”说完后向皇宫纵去。
前面杜洛琪的火器军队已经对城门展开了攻击,另外疾风队也开始从城墙上爬入。赵昭的军队刚刚占领下皇宫还没有取得对皇宫的绝对控制权,对付杜洛琪的攻击毫无办法,不久外城城门被攻破。
我手持刺日剑同疾风队一同杀入城中。由于冰魄真气的强大的疗伤作用,刚才的伤势已经得到控制。皇宫里已经是一片火海,刚才赵昭的攻击已经引起的大火尚未得到控制,火器队又来攻击,不论皇城是否能够攻下,这个皇宫基本上已经完蛋了。
根据月儿以前告诉我的话,她的寝宫应该在东南角的月轩,我向着东南方向奔去。找到了已经是一片火海的月轩。
“公主呢?”我顺手抓来一个匆匆逃亡的侍从问道。
“不……不知道,好像在……”他指着月轩道。
我的心一下子落入低谷,不要……我纵身跃入月轩前的小湖里,待衣服湿透后又跃出,一头扎进了火海里……
“月儿……月儿……”我呼唤着她的名字,拼命的找寻着她。想着这个刚刚认识几天,却犹如认识好久的公主,那刁蛮任性的公主,我的眼睛湿润了。几天下来,我对她已经产生了些许的爱恋。或许以前亲情要多一些,但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后,想起她那软弱的向我求保护的眼神,我再也无法隐瞒自己对她的感情了。
此时心情无法平静下来,我平时赖以骄傲的灵敏的灵觉也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我无法相信,也不肯相信,只是一个劲地找着,叫喊着,一颗心,如同被撕碎了一般,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周围的火仿佛与我无关,一切一切,都仿佛离我而去……
心里很难接受失去她的痛苦,在精神恍惚之时,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师哥,师哥,救救我呀——……”
“师哥……”我被烟呛的回到了现实,听到了前面一个细微的声音。
“月儿!”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跑了过去。
在一个浴盆中,我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