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钺杀入军阵,正要与伍马合力拼杀董卓,却隐约在吵杂的厮杀声中听得文姬的喊叫声。。急忙弃了董卓,回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原来,是场面慌乱,文姬不慎跌倒,扭伤了小腿。文姬坐倒在地上,被来往飞驰厮杀的人马吓得六神无主。刘钺急忙飞马来救,一手拉住文姬小手,正要扶文姬上马,哪料文姬将手甩开说:“请刘将军自重。”
“额,你不记得持礼师哥了?”刘钺突然语塞,不知道文姬为何如此冷漠。
“战场之上哪里还有情谊可谈。”文姬恨的是刘钺军不顾蔡家人死活,强行冲入阵中。
“师妹。”附近一位儒生手拿着剑,一身是血的向文姬寻来。刘钺认得他,他就是那日在蔡府和刘钺下棋的顾言师兄。
“师妹休惊,快随我走。”顾言也不搭理刘钺将文姬的手一把牵过,拉着文姬向阵外躲避去了。
刘钺正愣神间,听得伍马急喊,“将军快来啊,休走了董贼。”伍马难敌董卓,身上多处负伤,血流不止,仍然死死缠斗,不离董卓左右。刘钺离董卓有一段距离,见董卓专注于与伍马厮杀,搭载上青锋弩瞄准董卓,正要扣动扳机,却见有人喊叫道:“休伤吾主”。向刘钺战马撞马,紧紧攥住马头,将马拉得原地转圈。刘钺射出的弩矢偏了方向,胡乱飞走。董卓大喊:“拉住刘钺,待我先杀了面前这反贼。”蔡邕披头散发连声答应,刘钺惊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蔡邕双眼发红骂道:“你这狼子野心的混蛋,你杀了我家人,你杀了我家人。”战马被蔡邕扯得恼火,立起前脚将蔡邕踢倒。刘钺顾不上蔡邕,抬手便射董卓,由于心情烦乱,再加技艺不精,这弩矢从董卓身边擦过。董卓大怒,虚晃一刀,弃下伍马来战刘钺。刘钺又射了一矢,仍是射偏。心中更是又烦又急。青锋弩只能连射三次,再就要重新填上弩矢,刘钺大叫:“董贼,来得正好。”挥手将青锋弩向董卓砸去。董卓侧身避开,挥刀来砍刘钺。刘钺奋力举起画戟招架。
却说,乐同杀得李儒等人无法招架,李儒只得下令簇拥着天子车驾向阵外突围。此时正是青锋军形势大优,可却见得滚石头檑檑截断之处,三三两两有董卓军冲了过来,想来太史成、阎青的布在山谷两翼的弓弩手已经渐渐截击不住。
“将军快点,董卓后军要冲过来了。”伍马跟上来小声提醒道。“十招之内,教你身首处。”刘钺杀向董卓,暴叫如雷。董卓与刘钺相交数合,深感刘钺力大势沉,难以应付,拍马转身就走。刘钺骑术不佳,追赶不上,取出弓箭便射,奈何弓箭比起青锋弩更难使用,哪里射得中。董卓发现刘钺只是画戟厉害,弓马技艺皆是平平无奇,听到背后有弓弦声倒也不躲不避了。
“伍马,快射他,休叫他走了。”刘钺气急败坏的喊道。伍马射了几箭也是不中,倒是让董卓越走越远。
“靠,原来你也不会射箭啊。”刘钺对着伍马骂道。
“还是快追吧,将军。”,伍马一脸无奈说
“朝乐同方向赶,他是个射箭好手。”刘钺喊道,“他娘的,以后全军上下都要会学会射箭!”
董卓哪里肯向乐方向走,他深知后军即可就要赶上来了,到时候就以多打少擒拿住刘钺,所以只是绕着军阵奔走拖延时间。刘钺追赶不上,伍马负伤也追赶不上,两人又都是箭术白痴,眼见着,被封堵的后军开始像潮水一般涌出来了,直气得把董卓十八代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
李儒见形势好转,也不跑了就地指挥军士与乐同厮杀了起来。只听得一声暴叫响处,一位将军身高体长,面容白净威严,**宝马四蹄生风,杀将过来。刘钺大惊,此人不会就是吕布吧。那飞将,手持长戟,跃马向刘钺杀来,刘钺举画戟迎战,喝道:“来将可是吕布?”
“哈哈,杀鸡焉用牛刀?我乃温候帐下大将高顺是也。”高顺答道。身后紧随军士七百人,铠甲具皆精练齐整。
“陷阵营!”伍马惊叫,难怪这么快的速度就能冲破刘钺青锋军弩阵的封锁。面前这支部队,虽然才七百人,但个个都是精心选拨出来的猛士,相传在高顺训练下,这支部队攻无不胜,战无不克。只是吕布没有帅才,才使得这支部队在后来并没有太大名气。
陷阵营将士形同猛虎下山,没有多久就扭转了形势,刘钺军死伤数量剧增,将士之间被冲杀的失去了联络,刘钺已经顾不上清点随身的军士到底还剩下几人。光一个高顺已经让他忙乱。幸好高顺最熟练的兵器不是长戟,此番使用长戟扮做吕布是为了提升前军士气。但没想到刘钺对戟的使用极为精纯,数十合下来,刘钺便占了上风。高顺不肯屈服,依旧奋力死战,被刘钺剌中一戟,翻下马去。伍马大声叫好。刘钺跟着下马,把画戟月牙架在高顺脖子上,高顺负伤自知逃脱不掉,闭上眼睛说道:“动手吧!”
刘钺一戟将高顺头盔挑飞,说道:“总有一天,我要你和你的陷阵营降伏于我。”
“呸!做梦!”高顺坐倒在地上骂道。
“将军快杀了他。战场上不要手软!”伍马喊道。
刘钺爱才,哪里舍得杀高顺,只是将画戟倒旋,戟尾砸在高顺后脑,高顺登时晕了过去。
陷阵营军士以为主将被杀,一时惊呆,刘钺上马重新集结散去的军士,指挥厮杀,一时士气大振,倒也跟陷阵营杀了个平手。只是滚石檑木封堵的路口又涌入一军,为大将首跃马挺枪叫道:“雁门张辽在此,叛将刘钺受死!”
“哈哈,我来三国就是为了这一天,真是群英荟萃了。”刘钺身上已经染满血渍,败了高顺正杀得兴起。
张辽也不再答话直取刘钺,一杆长枪如同铺天盖地般的点来,刘钺目不转睛,不敢分神,小心应对着。那长枪如同一条银蛇,忽左忽右,相对于重兵器还说长枪似乎更能应付。俗语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要想将长枪练好,绝非易事。枪在古代战争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枪法以拦、拿、扎为主,这是枪术的基本动作。扎枪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出水,入(缩、收)枪如猛虎入洞。扎枪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为要法,故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的说法。拦、拿枪法,是挡拨防御之法,动作绕圈不宜大,防对方兵器乘虚而入。此外,还有崩、点、穿、劈、圈、挑、拨等,都是枪术常用方法,要求缠绕圆转,劲力适当,方法正确。练枪时,身法要求灵活多变,活动范围大,步法要轻灵、快速、稳健,故有「开步如风,偷步如钉」之说。腰腿、臂腕之力与枪要合为一体,并要劲透枪尖。枪术在十八般武艺中比较难学,不易掌握,也最为厉害。而张辽便是此中名家,战了几十回合刘钺,渐渐感到难以支架。只听得张辽大喝一声,“看枪。”刘钺左胸中枪,幸好身穿的是上好的铠甲,这一枪并没有穿透肌肉。刘钺着实吓的不轻,回马便走。伍马见势不妙,急忙来救。交战数合,被张辽一枪刺中,口吐鲜血跌落马下。张辽毫不留情,鞭策战马,一脚踏住伍马。可怜伍马一生作战凶狠,最终竟然死在手段更凶狠的人手中。
“不要啊……”等刘钺大声呼喊已经太迟了,伍马临死前的目光与刘钺交汇了一下,便闭合了。虽然死得极惨,但那一刻刘钺并没有从伍马眼看出一丝怨恨,仿佛做为军人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眼睛一合,便好像解脱了一般,满是鲜血的嘴角竟也能看出一丝微笑。又一名杀人如麻的魔煞安详的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