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看着右北平零星的反击,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命令道:“乌丸的儿郎们,给我冲。.城破之后,男人一个不留,抢光他们的财宝和女人。”两万乌丸士兵嗷嗷嚎叫着冲向了右北平。
千钧一发之际!
“报!大汗,我军围困右北平东门军队正在遭受汉朝军队攻击,乌拉将军请求支援。”乌丸哨马来报。
丘力居沉思了片刻,道:“难楼率领游骑兵和苏仆延部继续猛攻右北平,务必日落前攻陷。我亲帅军士两万前往救援。”
丘力居军士尚未开拔,哨马又报:“乌拉将军阵亡,汉朝军队已经进了城。”
丘力居大惊道:“我在东门可是布了两万人马,怎么这么轻易给汉朝军队突破了。领兵之人是谁?”
“为首一员女将,旗号公孙,全部白马,兵士极为雄壮。”哨马报告。
“白马义从!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丘力居不禁咬牙切齿道。丘力居暗想,这下可麻烦了,白马义从的战斗力他是知道的,无论从战马还是兵器、盔甲,样样都是上品。难道在就要攻陷右北平之际退兵吗!不!丘力居原始的乌丸好战情绪占据了上风,他大吼道:“诸军听令,全线压上,全力攻城!”
在乌丸士兵的全力攻击下,本来就不占优势的右北平守军更加捉襟见肘,防线漏洞百出。有部分的乌丸士兵已经突破了防线,冲到了右北平街道上,对着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展开了屠杀。公孙婷率领白马义从及时的出现在了右北平城中,公孙婷见此情景,立刻命令:“白马义从,全力攻击,务必将乌丸人赶出右北平。”
五千白马义从扬着手中的斩马刀,嗷嗷的冲向了乌丸士兵。白马义从无不以一抵百,乌丸士兵如何能敌得过。白马义从像虎豹入羊群,又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冲进城中的乌丸士兵消灭干净,控制了城墙。
公孙婷看到城外数万还在大军继续猛攻,其中一彪人马,极其雄壮,时时对城上进行骑射,威胁极大。公孙婷和乌丸多年来战事频繁,知道那是乌丸的精锐游骑兵,慷慨激昂道:“白马义从,跟随本将军出击,让乌丸的游骑兵尝尝我们白马义从的厉害!”说着,命令士兵打开城门,率领五千白马义从冲杀出城。
难楼率领着游骑兵骑射城墙,看到城上汉朝士兵给压制的抬不起头,伤亡惨重,手指着汉朝士兵,哈哈大笑道:“汉朝士兵都是狗,躲着不敢露头了。乌丸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弓箭,将这些汉朝狗给赶出来吧。”
众游骑兵一阵哈哈大笑。
这时,右北平城门打开,白马义从白光闪过,杀声震天。乌丸士兵城门方向飞奔而来一队骑兵,纷纷围了上去。但是乌丸士兵马上意识到,这支队伍和右北平的守军有着天壤之别,他们骁勇,他们血腥,他们不可阻挡。乌丸士兵在这股骑兵的冲击之下,频频后退,死伤无数。而这股骑兵放弃了这些攻城的步卒,全力扑向难楼率领的一万游骑兵。
游骑兵也给这股骑兵弄得有些惊慌失措,他们没有想到右北平的汉朝军队还敢出城迎击,更没有想到,重重保护自己的乌丸士兵,竟然给这只汉朝军队好像切瓜削菜般杀的四散奔逃。游骑兵毕竟是乌丸大王丘力居手下的精锐之师,在大将难楼的指挥下,很快就止住了慌乱。一万游骑兵将弓箭还匣,噌!拔出了弯刀,嗷嗷的叫着冲向了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刚开始打了游骑兵一个措手不及,一照面就消灭了近千人。但是没想到游骑兵这么快就从混乱中恢复了过来,随着游骑兵的奋勇反抗,白马义从的伤亡也渐渐大了。
丘力居看到自己的精锐游骑兵损失甚重,心疼万分,这可是他这些年来的心血啊。但是他知道,乌丸的种族是非常好战的,而且是非常善战的。如果这时候,他命令游骑兵撤退的话,不仅仅游骑兵的士气将受到空前的打击,而且也表明了他的一种态度,不相信游骑兵能够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丘力居为人虽然多疑,但还是属于那种比较睿智的首领。他没有立刻撤下游骑兵的原因正因为此。
公孙婷见乌丸士兵调动频繁,自己的左右两翼出现了乌丸的骑兵,形成了合围之势。公孙婷毅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丘力居也心照不宣的立刻将游骑兵从战场上撤离。
这场白马义从和游骑兵的战斗,没有胜利者,可谓惨烈。两方都是精锐力量,白马义从在开始的时候占据了突袭的绝对性优势,但是随着战斗的深入,游骑兵的人数多且反应迅速,在加上乌丸其他骑兵的策应,双方可谓是打了一个平手。此战,白马义从损失骑兵一千五百余人,而乌丸游骑兵也损失了将近三千人,双方都创了伤亡历史新高。
丘力居郁闷的停止了攻城,休整士兵,准备来日大战。
公孙婷也不怎么高兴,她擂鼓聚将,商议应对策略。白马义从主要是骑兵,和乌丸游骑兵一样,不善于攻城和守城。以己方不足六千的人马想要挡住乌丸还有近八万人的进攻,而且根据公孙瓒率领大军的行程来看,至少还要坚守两天时间。
中军大帐,公孙婷召集了所有将官讨论迎敌策略,介绍我如白马从义的那个大汉也在,他因为作战英勇,已经擢升为副将。
公孙婷见众将到齐,先行发言道:“众位,今日一战,乌丸游骑兵果然凶悍,而且乌丸士兵众多,明日攻城恐怕凶多吉少。诸位有何良策?”
右北平太守邬丹现在基本上把军事权力全部交给了白马义从。邬丹见公孙婷问计,忧虑道:“我军士兵数量处于劣势,而且守城材料也即将耗尽,若无破敌良策,恐怕之多能守上一天就不错了。”
一小将大喊道:“我们明日再和乌丸游骑兵一决雌雄,以解右北平之围。”
旁边一位年龄稍长的老将道:“今日我军突袭乌丸游骑兵,尚且伤亡一千五百余人,待明日与游骑兵正面交锋,不知道还要死伤多少。照此下去,不用乌丸攻城,我们都消耗光了。”
小将不服气道:“那你说如何迎敌?”
老将气短道:“这……我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众将一阵默然。
这时,最后排站起一个大汉,他拱手道:“公孙将军,有人托我送与将军一锦囊,说或许可帮助破敌。“公孙婷严谨治军,在军中大家都称呼她公孙将军,而不敢称呼她大小姐。
“哦?”公孙婷一挑黛眉,星眸放光,急忙道:“锦囊何在?”
大汉将锦囊递于公孙婷,又道:“那人还说此锦囊只能将军一人看,方可成功。”
公孙婷急忙打开锦囊,只见上面就写了一个大字:火。公孙婷紧缩黛眉,微闭美目,思索了半天,似乎突然醒悟,针对目前形势,此计策是好计策,但是却不知如何实施。公孙婷问道:“但不知此计是何人传授?”
众将军不解其中含义,疑惑的看着公孙婷。
那大汉又道:“此乃我们白马义从的一名火头所写。”
“噢!快请来。”公孙婷急切道,停了一下,她又道:“不,还是本将军亲自去请吧。”
大汉愁眉苦脸道:“公孙将军,那人脾气怪张,因不满您前次将他拒之门外,我多次相请,他都不肯。恐怕……”大汉没有讲话说完,而是忧虑的看着公孙婷,欲言又止。
“大胆!一个小小火头竟然如此嚣张!”众将纷纷大怒道。
公孙婷轻轻摆了摆玉手,示意众将安静,平静道:“前次我将他拒之门外,确实是我不对。今番为了保全右北平郡,让我亲自去请一位大贤,就是让我献出生命,又有何妨。你只管前面带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