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的伤并不算严重,虽然看着很是吓人,可也只是心神憔悴所致,在一块大石上休息了片刻,便是回复的差不多了,看那神态,倒反而便先前更自信了几分。.
聋伯也是放下了心,更是暗暗感叹:“这少爷还真是了不得,十四岁的年纪就能凭大毅力破了那幻象,这大陆有几人能办到?”
“少爷,老仆我还真没想到您能破了那幻象呢。”
萧翊闻言,也是心有余悸:“那桃林也是诡异的很,我能破了也是凑巧了。”
再回头看那片随风飘曳的桃林,依然是透着一份妖艳的诡异,萧翊不仅摇了摇头,幸亏他不是真的只有十四岁,否则一个不慎,真有沦陷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满脸苦笑:“这片桃林锻炼人之心智,实在是太合适了,只不过凭我的阅历,还是不足以应付,方才我能醒过来,也是后怕得很。”
聋伯笑了笑,也没答话,只是看着萧翊的眼光却是变了变,持宠而不骄,这个少爷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称奇了呢。
三人的马车在之前的那场袭击中报销了,此时只得步行回家。
再次路过那个山谷,看着那满地的巨石,想到之前的险境,以及那批因此死去的骏马,萧翊眼里寒光四射。
聋伯叹了口气:“快走吧,少爷,免得夜长梦多。”
萧翊点了了点头,再次深深的望了那黑虎寨的方向一眼,似是想将其印在脑海,这才是快步跟了上去。
小丫头抱着小兽走在前面,萧翊与聋伯却仿佛有意的落在了后面。
“少爷,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询问老仆?”
萧翊点了点头:“聋伯,上次你说,只要我达到了脉络武者的地步,就会把父亲的事情告诉我,现在我已经达到了,可以了吗?”
似乎早就是预料到了一般,聋伯没有答话,只是扬起了右手,泛起了阵阵淡色青光。
萧翊会意,也是扬起了右掌,轻轻地拍在了聋伯手掌之上,青色华光与金色光芒霎时间交互在了一起。
“任脉二品?”
萧翊再次点了点头,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在吸收了那山火之后,不仅是突破了任脉的屏障,更是一举达到了二品的境界,现在他虽然还比不上那个西南剑宗的天之骄女,可比起南荒十八城程家、霍家的天才们已是差不离了。
聋伯的脸上这才显出岔色:“怪不得呢,怪不得那山火竟是被少爷你消耗的一干二净,没想到竟是凭此一举达到了任脉二品了。”
“可以了吗?”
“这……”聋伯沉吟了一会,却是满脸苦笑,“少爷,并非是老仆不想告诉您,实在是您还不到该知道的时候啊?”
“为什么?”
萧翊的脸上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聋伯的刻意隐瞒而大吵大闹,只是那嗓音依然是一阵颤抖。
为什么?聋伯苦笑不已,难道要告诉自己的少爷,自己原本就没想告诉你,即使以前答应了,也不过是推搡之词,他又怎能料到一个原本天赋不甚了得的少年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完成从六经到任脉二品的跳跃呢?
为什么?都因为这狗屎的天意。
萧翊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自嘲,聋伯虽然没有说话,可他想想也能明白了,只是机会难得,他实在不想就此放过。
“聋伯,看你跟我父亲关系不怎样,应该是我母亲派来照顾我的吧,她还在人世,对吗?”
聋伯表情一直,方向反驳,可看见萧翊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小姐的确还在人世。”
“母亲应该是被人关起来了吧?”
聋伯沉默了片刻,可还是点了点头。
“父亲隔几年就会出去一趟,回来就狼狈不已,应该是去营救母亲吧,能告诉我被谁管住了吗?”
这次聋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少爷,您还小,实在是不到知道的时候啊!”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的,你们不告诉我,无非是怕我想念母亲,会忍耐不住去找她,怕我受到伤害。”
萧翊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却是透着一股寒意:“那家子势力很大吧,竟然让我们妻离子散,我活到了十四岁,竟然还没见过母亲一面。我现在实力不高,别说是那些天榜、地磅榜的高手,便是大家族的高级护卫也能轻易地收拾了我,我岂能不知道?
可我会努力修炼的,我会和父亲一起接回母亲的,没有人能阻挡得了我们,再大的家族也不行,再高明的武者也不行。”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聋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当年萧破天掀起了那莫大的风浪,看起来他的儿子也查不了多少呢,白山聂家,听起来倒是显赫的很呢。”
…………
北疆,白山之巅
这里是整个北方的圣地,千百年来从没有人敢挑战这里的尊严,天刚亮不久,几个守卫疲惫的打着哈欠,至于安全却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这里是天门圣地,谁人敢略其锋芒?
便在此时,一个守卫看到远处走来了一个身影,扬了扬手中兵器,厉声喝道:“来者止步,这里乃是天门圣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再走三步,格杀勿论。”
可那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一脸肃然,依旧不停地前进着。
几个守卫大怒不止:“找死。”
手中兵器扬起,其中光影闪烁,或红、或蓝、或黄、或青,各色光芒汇聚在一起,齐刷刷的向着来人呼喝而去,能守卫天门圣地,最低标准都是超过了二脉达到真阳外放的标准。
面对呼啸而至的各式攻击,来人却是面不改色,身形一闪,在一众人错愕的表净之中,竟然消失了在了原地。
“一拳禁视。”
“二拳禁言。”
“三拳禁闻。”
“四拳禁行。”
……
几拳打出,所有的守卫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只觉,仿佛置身于一团混沌之中,除了脑子能动,在没有一丝的感觉了。
来人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精致的向着大门内走去,那一路上想要阻止他的人,在他为实威势无比的铁拳之下之下,尽是矗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一脸的茫然。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一个灰衣老者自内屋闪出,脸上一副神秘的笑容:“多年不见,没想到战况的八禁之拳依然了得如此,可喜可贺啊!”
嘴角闪过一丝厌恶,来人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奉承而高兴一分,不过却也知道,此人挡路,自己再想去见自己的妻子怕是不可能了。
抬头向远处的一座阁楼望去,那阁楼里一个倩影矗立,虽然隔着窗户,可来人知道,她也正在望着自己。
“淑岚,儿子很好,你不用担心,等我穿过那通天之路,我再来接你,到时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等我。”
阁楼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有一阵悠扬的笛声从里面传说,宛转悠扬,此时在抒发着对来人的无穷思念。
来人的目光越发的坚毅,再不去扫那门口的老者,转身向着门外走去,斜阳洒下,将他的身影拉得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