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顾梦圭是看在眼,里惊在心里这:小子既然能催发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剑气?惊讶之意只在他眼中停留了几秒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迅速的将长枪召回,而后说了声:“来得好。.”
声落长枪突然光芒大盛起来,顾梦圭双手同时握于长枪的首尾两端,也是一声爆喝,双手高举到头顶,使了招举火烧天式,迎上了那气化之剑。
砰!轰!一声巨响传出,天赐被爆炸后的气浪给轰飞了出去,同样顾梦圭也被反震之力给震得陷入那坚如钢铁的石块中。相比之下顾梦圭要比天赐好了不是一点半点,顾梦圭只稍微的调整一下体内真元,而后一个腾空飞起。刚好见到天赐周身护体光罩碎裂,在空中翻转,就好比那断线的风筝在风中没有着落点似的。
扑通!一声响天赐一头栽倒在地面上,可他仍就咬紧牙关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刚一站起天赐就觉得天旋地转一般,身体在不停的摇晃,就好似那风中烛火一般摇曳不定,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顾梦圭见后根本就不给天赐喘气的时间,手中长枪就如冤魂缠腿般再次脱手飞至而出,目标还是天赐的心脏位置。
天赐左手圣兵拄着地面,右手分开散乱在眼前的头发,此时的天赐脸如死灰两眼神光暗淡,嘴角之上还挂着一丝鲜血,天赐刚一调整了一下真元,死神绞刑架上的绞锁已经缓缓的垂到了他的头顶,随时都有可能套在他的颈项之上。
此时的天赐周身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已严重受创,当死神的步伐距离他越来越近时,当死亡即将来的刹那间,天赐他那种倔强的性格,又再次给他唤醒一些沉睡的潜力。
天赐猛的将圣兵往空中一抛,而后双手外展全身一阵抖动起来,用尽最后一丝真元,催发出圣兵中最强的剑气,在他的真元驱使之下圣兵干将周身先是爆发出万道剑光,宛如酆都城上空出现了一轮小太阳一般照的大地一片惨亮。这些无数道剑气在迅速间形成了一个剑气结界,将长枪给困在其中,无孔不入的剑气,一时之间压的长枪光华暗淡下来,顾梦圭见状冷漠一笑:“雕虫小技也想在老夫面前卖弄,看我如何破你。”
话落他双手交叉口中念念有词,当他的嘴唇停下牵动后,长枪一声龙吟长笑,立即化为了一条数十丈大的乌色蛟龙,蛟口一张喷射出一股乌色的龙颜,这股龙颜有极强的破坏力,同时四爪上下乱刨蛟尾如惊涛拍岸般抽打着剑气结界。
只稍稍的抵消一阵剑气,结界终于无法承受如此大的外扩之力,轰隆!一声震天巨响,剑气结界化为了一团迷雾,随着酆都城里的阴风远远飘散。而后又是啪!的一声,乌龙的蛟尾重重的抽在了天赐的背上。
哇!一口鲜血从天赐口中狂喷而出,随后被甩出十几丈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哇!哇!又是几口鲜血喷出,顾梦圭看到这里将长枪收回冷漠无情的说道:“小子这种滋味想必不好受吧,我可以这样来告诉你,死在我的枪下你也不算太冤,因为修为比你高的人死在我乌龙枪之下的也不知有多少了,如果你真的心有不甘的话,那只能怪你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就凭你还想跟老夫我斗智斗勇,说真的你还嫩了些。”
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鲜血依旧顺着天赐的嘴角滴滴答答往下淌,但他仍旧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站起又俯身摔倒,天赐站了几次才终于站稳,天赐用圣兵干将一拄地面,好让自己不要在倒下。
顾梦圭站在十几丈外双手抱肩表情冷漠,而又阴森的正看着天赐,“小子你倒是一个硬骨头啊!虽然你败了,但我还是很欣赏你的个性,好了我们的这场游戏该结束了,年轻人也许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说完他一抖长枪正想将这场游戏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怒喝、惨叫、兵器交击声这几种声音,就如交响曲一般交接在一起。顾梦圭一听心说:完了酆都城失守了,这些废物,当年我曾说过城在我就在城亡我也亡。
顾梦圭只朝后面看了一眼,然后仍旧义无反顾的走向天赐,口中还发出如兽吼般的低吼,这个时候的天赐脸露淡淡的微笑也在看着酆都城的方向,他知道师傅他们已经攻下了酆都城,正朝这边进发呢,他也知道顾梦圭正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逼近。自己也已经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杀气,天赐不是不想跑,而是他知道自己根本就逃步出顾梦圭的手中,现在的他就算想提起一丝的真元都无法做到,更别想说逃的力气了,
这时从远处快速跑来一个鬼卒的队长,他的表情惊恐万状急匆匆的来到顾梦圭近前,躬身道:“顾将军酆都城失守了我们根本就拦不住那些修真者,而且也不知道怎么的,那道外城禁制似乎对他们毫无阻力,将军我们下一步该….”
那队长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原来这时顾梦圭的五指已经**他的颅骨之中,“没用的东西,还挺不知耻的跑到我面前来推卸责任,功就是功过就是过。”
话落五指从那中军官的颅内抽出,鲜血顺着顾梦圭的手指尖缓缓的滴落于地面,天赐看着那倒下的身体心说:邪物他就是邪物,下手狠辣之极令人发寒。
天赐这时明显的感觉到一股透体的寒意,将自己从头至脚给裹了起来,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死神已用绞刑架上的套锁将自己的脖子给套住了,只等着绞刑架往上吊了。天赐顿觉眼前一黑手脚也慢慢的变的冰凉,似乎失去了知觉。
就在这个时候天赐在神情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着自己,那声音是那么的遥远是那么的熟悉,天赐使劲的摇了摇头,尽量能让自己多清醒一点,好听清那声音是否真实的存在。天赐觉得还不够清醒,而后又咬破舌尖,这时他才凝神静气的听了起来,这次果然听的比之前清楚了许多,“天赐、天赐,我的孩呀!我是娘啊!我是娘啊!你听到了没有,要是听到了你快应娘啊!”
那声音反佛是从地里传出来似的,那声音里充满了孤独、无奈、痛苦和多种复杂的情绪。听清了以后天赐赶紧张开口大声的应道:“娘,我在这里孩儿听见了。”
可就是不管天赐怎么喊,喉咙里只是发出如动物般的咕咕之声,这一来让天赐心急如焚怒不可遏,因此手中的圣兵不停的狂斩而出,一阵狂风骤雨过后迎来了短暂的安宁,这时天赐朦胧间似乎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妇人,从一个黑如墨水般的地方艰难的走来,只见她一步一个踉跄,一步一个摇晃,走的反佛是那么的艰难。
天赐虽然看不清那妇人的五官容貌,但在他内心深处的那种执着确切的告诉他,那就是他母亲雪莲,天赐忍不住低头想看一看母亲的脚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条路,为什么母亲走的如此勉强呢?可他看到的除了黑色它还是黑色,这时天赐发现母亲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就不见了身影,反佛被那无尽的黑暗给吞噬了一般。一见之下他又扯开了馓子喊道:“娘你怎么了?你在哪里?你快应孩儿我啊!”
这次他终于发出了声音,但他一连喊了十几遍,哪里有雪莲的身影?哪里有母亲的声音呢?就在他绝望之时,再次传来母亲那深情的声音:“天赐,我的孩儿你在哪呀!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爹在这里除了受刑还是受刑,每天等待着我们的那就是非刑拷打,天赐你快来带我和你爹走啊!带我和你爹走啊!”
最后的一句话整整的重复了五六遍,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娘你告诉孩儿你和爹在哪里?孩儿一定来带你们出去,你那叫什么地方啊?”
这次雪莲似乎真的听到了天赐的声音,她颤巍巍的用手拨开了那零乱的头发,露出了她那张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脸,看着那张颧骨高耸眼窝深陷,那不是母亲那还会是谁呢?如今在那个什么地方?究竟受了多少苦?尽然比病危时还要憔悴七分?泪水顺着天赐的脸颊往下流,雪莲好不容易站起,冲着天赐这边轻轻的在微笑,同时也勉强抬起左手,反佛想让天赐更清楚的看到她所在的位置。
就在她刚刚抬起手的一瞬间还没等招手呢,这时从雪莲身后走来两人长的是其貌不扬十分的凶恶,一人手拿脖锁一人手拿用柳枝编织而程的柳鞭。两人一到雪莲近前拿柳鞭的那主二话不说,举鞭就抽打起来,雪莲发出阵阵的惨叫,这一幕天赐是看的清清楚楚,天赐朝天怒吼一声爆发出超人的潜力,圣兵干将在这一刻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力,所过之处就如雷暴袭卷过一般纷纷夷为平地。一阵狂风暴雨的柳鞭过后,另外那人就将脖锁套在了雪莲的颈项之上,那两人也看向天赐这边口中还发出阵阵的阴笑声,那表情似乎在说:小子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有本事又能怎样可曾耐我如和。
然后就跟拖死狗一样拖动着脖锁朝那不知名的地方走去,天赐不管是怎么移动就跟鬼打墙一般,似乎只停留在原地打转,一步也未曾迈进,“娘、娘……你那是什么地方啊?你快告诉我,孩儿定将来救你和爹。”
雪莲拼命挣扎的转回头,只说了两个字“炼狱。”就被那两人给拖入了那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黑暗中。“炼狱、炼狱、炼狱它是个地名?还是个什么东西呢?它假如是个地方?那又会在哪里呢?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呢”
天赐反反复复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肩上感觉有什么东西跳了上来,这么一来将他的思路给打断了,回头一看既然是小花它正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见他回过头来,小花就用左前爪在天赐的眼前晃来晃去,“小花,你干什么呢?你的豹脑是不是进水了?”
这个时候诸葛平、程阳两人也到了近前“小师弟、天赐。”
两人同时喊道接着程阳迫不及待的问道:“天赐,你刚才是怎么了就如恶魔附体般,真够吓人的。”
闻言天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问道:“大师兄、二师兄什么恶魔附体?我怎么听不懂呢。”
诸葛平、程阳相互对望了一眼也是一笑,程阳说:“瞧我们两个的脑子。”
接下来程阳就给天赐讲述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听罢天赐连嘴都合不上了,天赐东瞧瞧西看看,既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事情是这样的,当天赐与顾梦圭大战过后,天赐已经身受重创,这个时候林尘子一干人等在小花的帮助下也攻破了酆都城,当林尘子一行十四人正疯狂的追逐着那些鬼兵鬼卒时,顾梦圭也已将长枪缓缓的扎向天赐的心脏,眼看天赐就要吹灯拔蜡身归那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