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帝俊、太一,尔等今日害我,异日必不得善终……”,随着红云充满不甘与愤恨的一声长叫,一代洪荒大神就此陨落。。c
看着手里的九九散魄葫芦慢慢暗淡下来的宝气,镇元子忍不住长叹一声,相交数十万年,彼此最是想能,初一相识便结为莫逆,对红云的谦逊气度,精深的天道感悟,镇元子为之深深折服,彼此更是常常交流各自对于天道的感悟,每次都是尽欢始散,但就因为一道大道之基,却毁去了这位至交数十元会(一元会即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苦修,得之是幸,还是不幸?一瞬间,镇元子迷茫了,甚至暂时忘却了至交殒命的悲愤。
他不明白鸿钧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实力为尊,他明白这是任何时候都无法打破的真理,但红云如此谦恭的人,为什么要经受这样的命?老师是在游戏洪荒,还是有什么安排?
收起手中自己至交的遗物,镇元子转身走进了自己的五庄观。随着镇元子落寞的离去,方圆数十里的草木似乎也都失去的精气,失去了往日那种勃勃的生机。
看着手中那一团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蠕动着的一团红色光团,鸿钧道人久不见神色波动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盘古大神,你成功了吗?我已经等了太久了,我还要继续等多久?似乎是为了抛出自己心中那丝惆郁,鸿钧道人在那团红色光团上包裹上一层紫气之后,挥手抛向了洪荒大地。
红云,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能否再回来和我一起等待盘古大神,探寻那无上大道,都看你自己的了。希望是你先我一步证得大道等着我,或者,是我先你一步证得大道等着你。也许,有那么一天的话,和你、我、盘古大神三人之力能冲破那最后的束缚。鸿钧道人盘身坐在云床之上,合上了双目。但合上双目的一瞬间,一丝精光一闪而出,似乎划破了时空,落在了那团红色光团之上。随即,鸿钧道人的身形石化般的陷入了沉寂。
与此同时,仿佛有什么感应一般,镇元子再次拿出那个红色的葫芦,疑惑的看了一眼,随之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也许,这不是你的结局,红云,既然你当初就让我在你这个葫芦上留下了一丝元神,而这个葫芦也在大战之后飞回了我手中,那我就先替你收好,我等着你回来。不过,你这个葫芦上的戾气太重了,真不明白你这样的老好人,怎么会炼出这样大沾因果的宝器,也罢,我就用我本命木属精气为你重新炼过。
同样有所感应的三清、女娲、伏羲、准提、接引、帝俊、太一、鲲鹏等大神通也反应不一,三清和准提、接引、伏羲推算不出什么,只觉得天机一片模糊,也就此作罢,不做他想。而女娲虽然同样推算不出什么,但是却没来由的心中一喜,遂不再多想。鲲鹏、帝俊、太一有所感应的时候,忍不住心内一颤,一丝寒意涌起,随即消散,皆不约而同的疑惑起来。尤其是鲲鹏,寒意涌起的时候,不自觉的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看向天空“红云,你死了也就死了,还不把自己的九九散魄葫芦留下,甚至那道大道之基也毫无踪影,真是死了也没用,让我心生寒意,莫不是你怨气不散?可惜,你已经魂飞魄散了,要不然,我就让你再死一次。大道之基,你何德何能?”看来,鲲鹏是把那丝内心的悸动当成了红云尚未完全消散的怨气了。
洪荒的历史,并没有任何改变,巫妖大战仍在酝酿,仍在继续,仍在朝着洪荒大地破碎的方向演进。各路大神也都在不断修炼,不断体悟着天道,不成圣终为蝼蚁,那六位成圣时的气势和威压,无不深深震撼着那些仍在为成圣而苦苦探求的洪荒生灵。
红云真的就此陨落了吗?除了鸿钧道人和拿有红云先天灵宝葫芦的镇元子,以及模模糊糊感应到一些什么的女娲,其他的各大神通都认为红云没有任何存活下来的机会。其实,即使当时红云没死,这个洪荒老好人也和他们没什么利益纠缠,于己无所谓的,当然,想要夺宝、夺取大道之基的鲲鹏、帝俊、太一除外。
时间法则的一个作用,就是接受,不管你多大神通,在时间法则面前,你都只能去接受,接受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不管你有多么不甘,多么不愿。就像巫妖最后一战中的帝俊、太一,自己终究是低估了巫族的实力,在用出自己最大的力量扔出河图洛书、东皇钟,攻向那些残存的祖巫、大巫之后,他们也最终力竭而死。为了对抗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祖巫、大巫也都自爆精元迎了上去。在这剧烈碰撞的能量波动下,洪荒大地终于不堪重负破碎开来。
巫妖二族的征战,落下了帷幕,人族也在几位圣人的有意推动下站到了新开始的历史舞台之上。
一段历史的结束,就是下一段历史的开端。每一段历史,都充斥着最低下阶层生灵的血泪。洪荒时代的终结,迎来了神话时代,神话时代的终结,迎来了奴隶时代,奴隶时代的终结,又迎来了封建时代,封建时代之后,还真不好定义了,很多人形容现在的时代是文明时代,那么,以前的世界不存在文明吗?历史的分割,都是后人来定义的,这个时代还没有结束,就暂且用现代时代勉强定义吧。这哪一段历史的间隙,不是用最低下阶层生灵的生命血肉去填补的?
整个世界历史的演进,无可阻挡,但一个人的历史,却可以自己来书写。在鸿钧道人施展**力蒙蔽了天机,并将那道大道之基融入了红云那残存的一丝本命精魂之中。现在的红云,或者应该叫做别的什么,他的历史又将如何呢?或许,一切都在寂寂无声的进行着,改变着,老好人,会一直都是毫无心机的老好人吗?
鸿钧道人默默地用心在看着他,看着他进入了轮回。或许,盘古大神也在某个未知的地方看着他,等待着他。
第二章轮回
“鲲鹏、帝俊、太一,尔等今日害我,异日必不得善终……”
他母亲的,连个午觉都睡不好,怎么又做这个梦了,或许是洪荒小说看多了吧。随即他又想到了那个最倒霉的洪荒老好人,悲哀,悲哀啊!做好人吧,做好人吧,死的憋屈了吧!要是我,就把那不能吃不能喝的什么什么紫气当报酬,谁帮我砍死丫鲲鹏,我就给谁,狗咬狗去吧你们,扔了那火药包,我活的比谁都滋润,没事儿找镇元子要个人参果打打牙祭,再趁洪荒大地没破碎多找点儿先天灵物、灵果什么的,等洪荒大地一破碎,我就和镇元子合计着建立个帮派,也成宗做祖了,有啥事儿让小弟去办,出去了身后也跟一大票人马,看谁能踩我点儿,打我闷棍,我打别人闷棍还差不多。还有那准提,什么玩意儿,就他亲人的会一句“什么什么和我有缘”,脸皮也太厚了,比地壳都厚,给他让什么座儿啊,什么时候那坐在座儿上的都比坐地上的高贵、沾大光,坐着的就是比站着的有地位,当好人吧,好的把自己给挂了。嘿嘿,穿越了给,嘿嘿,不想这茬儿。
要说哥运气一直都不怎么好,第一年考高中的时候,差了一分,结果是人高中把我录取了,当年上的初中倒把我的录取通知书给压那儿了,等着问我要钱了,你说你要钱就要钱吧,还不明着说,结果让我白白浪费了一年;第二年考高中就更过分了,哥换了个学校复读,本来考了几个竞赛证书,都可以直接保送了,结果那学校更垃圾,没给我报上去;这考大学吧,那就更别提了,一把辛酸一把泪啊,超过二本线20多分,结果上了个大专。不说了,太苦了。
咦!头怎么又晕了,难不成有哪个女孩儿念叨我念叨的太厉害了?嘿嘿,头晕不要紧,找个女朋友是正经,眼瞅两毛七的人了,老这么单漂着也不是个事儿,回头看看有哪个女孩儿没谈的,先寻摸个再说。
他叫刘逸云,从徐州的大学毕业快两年了,现在还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用刘逸云的话说,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太大了,他只能靠着多做几份工作,来增加自己的社会阅历。话是这么说不错,其实他内心是比较自卑的,为什么?至今一事无成啊!自从他大学的初恋失败之后,他消沉了一年半还多,结果把最黄金的时间都荒废在自怨自艾上了,工作没稳定,好姑娘也错过了好几个。单身就不说了,看着爸妈那满是期盼的眼神,他每次都不敢抬头看他们,就觉得底气不足,虽然他曾经那份刻骨铭心的初恋,是在即将结婚的时候,被他爸妈和两个姐姐一起搅和散的,他恨过他们,但毕竟爸妈年龄太大了,他是老来子,所以,他只能把一切酸楚,一切苦痛都埋在心里。
他叫刘逸云,或许也可以叫他红云,只不过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关于红云的记忆,也没有任何修炼的机会,当然,也是没有任何法力神通的。要不然,他多少有一点儿法力,都不会让他那刻骨铭心的初恋离开,也许应该说,现在的他没有那个能力保护自己的挚爱。
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等自己复元之后的现在,他也开始奋发了,因为他不想再没有那个能力守护好自己的爱。
甩甩脑袋,他走出了家门,今天休息,所以,他打算去外面逛逛,说不定还能碰到段艳遇呢,嘿嘿嘿,猥琐的贱笑,再配上他不是很英俊的面容,以及一丝掩饰不住的沧桑,活脱脱一个入道儿多年的青皮。
他很想找个能和他厮守终生的女孩儿,虽然他总是满不在乎的表情,但时常感觉心无所依,每每在夜里还会禁不住灵魂颤抖,冷的了。他一直都在祈盼着,虽然他总是带着希望走向失望,甚至是虚脱,但他仍是祈盼着。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当年他初恋失败后,他一个人走出家门,在夜里漫无人影的街道上痛哭的时候,他那强烈的灵魂波动已经引起了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大神的注意,一个自然是鸿钧道人,另一个就是怀揣他的九九散魄葫芦的镇元子。他未来的命运,或者说是他命中注定的命数,已经出现了一丝变化。
抛开心中的烦郁,他就骑着自己那像个大红鱼似的电动车出门了。
他家在郑州,京广陇海线的交汇处,郑州确实是一座比较繁华的城市,虽然起步比较晚,但发展速度还是相当不错的,高楼广厦鳞次栉比,街面很宽广,各种高档汽车也时不时的堵会儿路。因为没事儿,他就骑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见到一些地摊儿什么的,他也下来凭着感觉瞅莫两眼,然后接着骑车走人。
历史总是在必然中的偶然里演化,就比如现在的刘逸云,正走着了,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悲恨从心底升起,但过了一段距离之后,那种感觉就又消失了。这下刘逸云纳闷了,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事儿,再说,自己除了初恋失败那件事也没经历过什么太大的波澜呐?既然闲着无聊,蛋疼蛋疼的,那就再拐回去看看到底是个啥。
说也奇怪,他拐回去没多远,又感觉到了那种强烈的悲恨,哟呵!难不成我前世的情缘未了,这会儿碰上那个宿命中的女孩儿了?哈哈哈,希望是个大美女啊!估计上辈子得是个撕心裂肺的悲情故事啊,嘿嘿,这辈子哥哥和你再续前缘了。刘逸云就这么在心里不断意淫着寻找那个让他感受最强烈的地方。
过不多会儿,他看到一个地摊儿,一个卖假古董的地摊儿。地摊儿上一堆看着就假的出奇的假古董,刘逸云很难想象谁会在这儿买这些东西,看着那些打趣摊主的两个小青年,问啥,那摊主都支支吾吾的,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刘逸云一阵阵的为那个摊主感觉无力。虽然碰到这么个活宝,刘逸云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没忘自己拐回来的目的,其实他也没法忘,心里正悲恨着呢,虽然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钟出现在刘逸云的视线里,比那些挂在汽车后视镜上面的小钟破烂多了,但就是这个小钟,让刘逸云感觉到了强烈的悲恨,发自灵魂深处的悲恨。
一个轮回的结束,一定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