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吃喝玩乐的好日子正式结束,因为明老夫子来教他读书识字了。。
明老夫子中过举人,诗词歌赋、书画文章颇为不俗,在凉州地界也算是文坛泰斗,现在年老在家休养,看在凉州守备之女的份上,才答应来教苏畅读书。
一同来习文的都不是生人:孙家大宝、二宝两兄弟,还有陈大夫的孙女陈欣,苏畅教过她光愈术,两人很熟络。
今天一进屋,孙大宝就对苏畅横眉竖目,毕竟那天都是因为苏畅施展下流手段,让爷爷狠狠揍了一顿。二宝心宽体胖,丝毫不以那天的事介怀,只是看着面前的书本就撅着小嘴,似乎不愿意来读书。
陈欣今天穿着崭新红色绣花短衫,衬托出她纤细的身段。乌黑发亮的秀发被编成两个羊角辫子,垂在脑后,再加上白皙的肤色,柳叶弯眉唇红齿白的样子,活脱的美人胚子。以至于苏夫人经常对儿子开玩笑,说将来要陈欣做自己的儿媳妇,每说道这里,苏畅总是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快速跑开,惹得苏氏大笑。
趁着明夫子没来的功夫,陈欣对苏畅说道:“苏畅,你好久没去我们家了,光愈术我已经练熟练了,你什么时候再教我新法术?”
苏畅随意说道:“一会读完书,我教你光系的解毒术,能驱除、化解毒物。”
陈欣高兴的拍手,笑靥如花:“好啊!有新法术可以学了,嘻嘻!”
陈欣虽然年幼,但是已经有倾国倾城的潜质了,这副甜美的笑容模样要是让怪叔叔看见非得口水流满地,怎奈屋里是三个不解风情的半大孩子。
孙大宝是个武痴,就喜欢玩刀弄棒;孙二宝还没发育,根本不知道男女有什么不同;最奇葩的要算是苏畅,两世为人了,居然还没有过男女之情,像没开过花的铁树一样的木讷。
苏老太爷陪着明夫子来到书房,对四个孩子道:“你们四个娃娃要听明老夫子的话,还不拜见恩师!”
陈欣知书达理,起身拜见:“明老夫子好!”
余下三个愣头小子才有样学样:“明老夫子好!”
明老夫子瞧岁数也快有八十了,头发胡须全是白色,皱纹更是霸占了脸上每一处地方。
明老夫子搭眼一瞅,嘶哑的哼了一声:“好!”
等苏老太爷出去,明夫子坐在了给他准备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道:“你们几个娃儿都叫什么名字?”
陈欣童声婉转:“学生陈欣。”
孙家兄弟洒脱道:“孙大宝。”
“我叫孙二宝。”
“苏畅。”
明老夫子用苍老的声音教育道:“还是陈欣懂事,以后回答夫子的问题,要先称学生,知道了吗?”
孙大宝愣头愣脑的道:“知道。”
其余几人赶紧道:“学生知道。”
明老夫子一皱眉:“你们以前识过字吗?”
孙大宝:“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孙二宝:“学生不识字。”
陈欣:“学生在家学过两年,识得几个字。”
苏畅:“我只认识几个。”
明老夫子眉头皱的更紧,挤得脸上的皱纹成了一堆小山丘:“那先从三字经学起,把上面的字认全。把书本拿出来,跟着我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明老夫子摇头晃脑。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四个孩子跟着摇头晃脑。
“苏畅,要顺时针摇头!”明老夫子提醒道。
“学生知道了!”依旧和老夫子的摇头方向相反。
“孺子不可教也!”明老夫子心理差点崩溃。
念罢了书,明老夫子开始教四人识字。
四个孩子分别将纸笔拿出,苏畅则拿出前几日买的华经阁特制的狼毫笔,沾足了墨,右手握成拳头,抓着毛笔写字。
明老夫子见多识广,识得此笔的珍贵,看苏畅拿笔的拙劣手法,不由得对苏畅又添了评价:纨绔子弟,附庸风雅!
这里面就小姑娘陈欣有底子,字体写的整洁清秀,明老夫子看的直点头,面色才和善些。
孙家兄弟学着陈欣拿笔的手法,在纸上鬼画符,只不过初次写字,宣纸上面弄的和泼墨画一样。
明老夫子来到苏畅身后,纠正了苏畅的握笔方法,慢吞吞的道:“握笔的手要用力,写字要力透纸背。”
“是先生!”苏畅倒也听话,说让用力,真的用上力了。
此时正写“人”字的一撇,苏畅本着力透纸背的原则,用力的一撇。由于刚才毛笔吸饱了墨,这一下上面的墨汁全甩到身后的明老夫子身上,由上到下,一点不落。
明老夫子穿的是灰白的褂子,被墨汁一甩,顿时成了斑点狗,明老夫子浑身乱抖,直吹胡子,这才发现胡子都是黑的,颤抖的怒道:“顽劣不堪!顽劣不堪!”
气匆匆的走了。
孙大宝目瞪口呆。
孙二宝一阵欢呼:“喔!噢!不用读书喽!”
陈欣则替苏畅着急,心想他一顿打骂是跑不了了。
苏畅此时还专心的写他的“人”字呢,写好之后欣赏一番,觉得自己的字迹劲道浑厚,意境深远,欲请夫子点评一下,谁知抬头没见到明老夫子,便问陈欣:“嗯?老夫子呢?”
“唉!”陈欣纤手轻柔太阳**,大感头痛。
孙大宝见老夫子走了,回想起日前被爷爷痛揍的那顿,还觉得**隐隐作痛,不由大恼,对苏畅道:“苏畅!那天比武你用那么下流的手段,胜之不武,今天敢不敢和我真正比一场!”
苏畅正觉得读书有些气闷,一听比武正和心意,叫道:“好!你小子的功夫不错,正好陪我试试新招式。”
陈欣见两人跑了出去,叫道:“苏畅,你不去向明夫子请罪,怎么去比武呀!”
孙二宝一拽陈欣:“哎呀,请什么罪!先生跑了正好,免得读书,我们一起去看比武!快走,去晚了他们都比试完了。”
陈欣被二宝连拉带拽,带到了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