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个孩子在隐叟的房子里住下,分工明确。。c陈欣负责洗衣做饭,孙二宝腿上缠着棉布,坐在树桩上劈柴,苏畅则负责缠着隐叟,讨教功夫。
“你说你的功夫生来就会?”隐叟疑问道。
“是!”苏畅回答的心安理得,毕竟他说的是实话,只是隐瞒了一些事实而已。
隐叟自然不信,说道:“倒是有些像遁甲宗的功夫。”
苏畅奇道:“别人也说过我的功夫像遁甲宗,遁甲宗也会魔法吗?”
隐叟摇头道:“遁甲宗的功夫和你略有不同,他们称为‘奇门遁甲’,大成者能上天入地,控水引雷,十分厉害。遁甲宗百年前是人才鼎盛,是一个大派,谁知数十年前遭劫,根基大伤,如今只剩下门下符咒宗一派。”
苏畅向往道:“上天入地,控水引雷……那不就是法师吗?在大汉国魔力这么稀薄的地方,也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厉害!”
隐叟道:“哦?看你对遁甲宗很好奇?那好,你去屋顶房梁上把一个黑包裹拿下来。”
苏畅将包裹取来,隐叟打开,里面是一些陈年旧物,隐叟看见一阵唏嘘。
最后在包袱底部拿出一叠黄纸,隐叟道:“这就是遁甲宗门下符咒宗所用符纸,他们便是用符纸控法。”
苏畅接过仔细观瞧,黄色的纸张,上面用红墨不知是什么图案,符纸上面隐隐有魔力涌动。
“这个上面附着魔力,难道这些图案是魔法阵?”苏畅来了兴趣,拿着符纸去研究。
隐叟见苏畅不来缠着自己,也乐得清闲,去找乖巧的陈欣丫头谈天解闷。
苏畅把一张符纸放在院里的磨盘上,寻思道:“这符纸有魔力涌动,应该就是上面魔法阵的缘故。”随即用玛法大陆操纵魔法阵的方法,念了几段咒语,符纸丝毫没有反应。
“难道这符纸只是储存魔力的容器,需要用魔力激发?”
苏畅想到做到,把体内魔力注入其中,谁知符纸生出一股排斥之力,将苏畅的魔力排挤出来。
“还挺认生!那我多用点力道。”苏畅加大魔力的释放。
苏畅试了十几次各种力度的魔力,都不行,苏畅不由气恼:“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激发?”手上下意思的甩出了个火球魔法,砸在了符纸上。
“嘭!”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在院子里升起。
“出什么事了?”隐叟和陈欣急忙过来,孙二宝也闻声,用完好的左腿跳着过来察看情况。
院里一片狼藉,像火灾后的现场,石质的磨盘都被烧熔了一半。
苏畅蹲在一边哈哈大笑:“这么一张小小的符纸就蕴藏着如此多的魔力,研究透这张纸,我就能当一个堂堂正正的魔法师啦!哈哈!”
陈欣看到苏畅的面容,惊道:“苏畅,你……”
孙二宝指着苏畅大笑:“哈哈,苏畅你怎么成烧炭小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碰上了黑李逵!”
苏畅离火灾现场这么近,自然没有逃过一劫,本来飘逸的头发被烧的七七八八,胸前的衣服东一个洞西一个洞,脸色黑黑,惨不忍睹。还好苏畅经过月神赐福后,对魔法有不弱的抵抗力,要不怕是直接就烤熟了。
“我怎么了?哎呦!”苏畅一摸脸,才觉得痛楚,急忙跑去照镜子。
陈欣苦笑道:“看来咱们之中就要出现一个黑和尚了。”
陈欣的良药加上光愈术,三个人的伤势十天左右就好的差不多了,苏畅完全成了魔法狂人,不休不眠的研究几张符纸,苏畅由于前些天的灾害,烧光了大部分头发,索性都剃光,成了个编外和尚,孙二宝见到每次都要嘲笑一番。
经过几日相处,陈欣和隐叟爷孙女两个感情日渐弥笃,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中午陈欣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用来做告别宴,因为三个人要出发去京城了。
饭菜上桌,孙二宝猴急的用手抓起一块红烧肉就吃,陈欣埋怨道:“二宝,别没礼貌,要让隐叟老伯先吃。”
隐叟笑道:“吃吧,吃吧。欣儿,以后不要叫我老伯了,我自从看见你这丫头就觉得亲近,告诉你真名也无妨,老夫原名裴岩。”
陈欣激动道:“裴爷爷,这几日您就像我爷爷般对我那么好,您没儿没女,如不嫌弃欣儿鲁钝,请收下欣儿这个孙女!”
隐叟裴岩被这句“爷爷”叫的分外感动:“好!好!乖孙女,爷爷怎么会不愿意,能有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孙女,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爷爷!”陈欣又能有爷爷关怀自己,双眼饱含热泪,趴在爷爷的怀里。
“哎!乖孙女!”无儿无女的裴岩陡然间有了一个好孙女,自然喜不自胜,爱抚地抚摸孙女的秀发。
简陋的农屋里一时间充满了爷慈子孝。
“您这对爷孙俩也别光顾着说话,吃晚饭再说吧,饭菜都要凉了!”孙二宝提醒道。
“对!先吃饭!”裴岩夹了一堆好菜在陈欣碗里。
“嗯,爷爷也多吃些,这是欣儿特地为您做的。”陈欣道。
老少三人开动碗筷。
为什么说是三人?因为苏畅一直抱着那叠符纸在钻研,从不正点吃饭,老少三人早就将他忽略。
屋里正吃着呢,苏畅兴冲冲的跑进来。
“成了!成了!我终于会使用这些符纸了!”
裴岩惊讶道:“符咒宗的独门符纸你也能使用?”
苏畅一拍胸脯,兴奋道:“那当然,我研究了十天,发现每张符纸都蕴含着一个魔法,必须要用相同系别的魔力才能激发,而且力道要掌握好,要不然就会爆炸,伤及自身。你们看这张符咒,上面是土系的魔法,那我用土系魔力,您看,不是激发了!”
“你个混球,别在屋里……”裴岩提醒的晚了些,苏畅兴奋之下没想那么多,在屋里直接就把符咒激发。
“快躲开!”裴岩身手了得,才在须臾之间将三人拖出屋里。
一声巨响,天空中砸下来一块足有上千斤重的巨石,把屋顶砸塌,泥墙不堪重负,随即倒塌,刚才还健在的屋子,转眼就成了废墟。
“你个小兔崽子有没有脑子,怎么在屋里放符咒?还好欣儿没事,要不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裴岩怒道。
“爷爷,我不是没事嘛,你别怪苏畅了,他是直性子,想不到那么周全。”陈欣劝道。
“苏畅,你这符咒也太厉害了,你这下也成高手了!”孙二宝望着灰尘漫天的天空惊讶道。
“这符咒又不是我发出来的,是制作的人厉害,现在用一张就少一张,我要学着做符纸才好!”苏畅挠头说道。
毕竟砸坏了房子,苏畅也觉得做的过火,转向裴岩赔礼道:“隐叟前辈对不住,我没想到这张是飞岩术的符纸,砸坏了您的房子,我陪银两给您。”
“银两算个屁,可惜了一桌好菜!”裴岩忿忿不平。
“现在屋子也塌了,爷爷在兰州没有亲人,正好跟着孙女去京城,以后欣儿就能天天给您做菜吃啦!”陈欣劝道。
“京城?呵呵,这就是天意吧!京城……三十年了,也该回去看看老朋友了!”裴岩喃喃自语,随即决意道:“好!就随欣儿去京城。”
“那我们这顿饭就去饭馆吃!苏畅要请客哦。”陈欣欢喜的跳起。
去饭馆的路上,裴岩警告苏畅:“以后你少在我们面前放符咒!我还想留着老命抱曾孙呢。”
陈欣羞道:“爷爷!欣儿还小呢!”
裴岩笑道:“都十六了,不小了,不少人十二三岁就生娃娃了!”
陈欣不依道:“爷爷!”
裴岩开怀大笑。
苏畅一本正经的保证:“不会乱放符咒了,我已经学会释放的方法,现在该研究制作符纸的方法了。”
众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