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一个五十多岁年纪的老者,个头不高,衣着朴素,但是绝对没有人会认为他是普通的农家老头。.
老者步伐沉稳,神态不怒自威,说话时声音还在远处,此刻人却已在身前。
白雪和牛大急忙见礼:“总教头!”
“牛大,正经功夫学的不快,这好勇斗狠的本事可日渐增长啊!”总教头扫视了在场的四人,威严的说道。
“总教头,我只是……”
“嗯?”面对牛大的辩解,总教头略显不悦。
“是!弟子知错。”牛大不敢再说,当下散去了功力,顿时牛大像泄了气的皮球,恢复了原样。
牛大快步跑到一旁左右手分别拿起一个石锁,双臂平举,足下扎起马步,化作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总教头看着苏畅不悦道:“傻站着干什么,和他一起去!”
“啊?武术部里比武也要挨罚?”苏畅疑问道。
白雪一拉苏畅衣角,使个眼色,小声道:“叫你去就去!”
苏畅无奈的过去和牛大一起扮石像。
白雪可以对着冀太师撒娇为苏畅求情,此刻却连大气也不敢多透一口。
总教头名叫柳力,是少林俗家弟子,成名已久。平日寡言少语,信奉“严师出高徒”,对弟子颇为严厉,牛大知道总教头的手段,对惩罚不敢有丝毫违拗。
“这个少年就是让太师头痛的‘乐十八’?”总教头柳力看着被罚的两人问道。
“是。”白雪恭敬的回答。
“野马就要好好调教!告诉他们不到未时要是敢移动半步,以后就不用来了。”柳力说完飘然离去。
“乖乖!比我家老爷子还严厉!”孙二宝第一次遇到如此严厉的师傅,吓的直咋舌。
苏畅重临国栋监的第一天便在石锁的陪伴下度过了。
未时一过,苏畅失去了所有力气,躺倒在地,同案犯牛大也好不了那里去。
等在一旁的白雪和孙二宝立即上来,一个递水一个揉肩。
一下午就这么直举着两个石锁,铁人也受不了。苏畅汗流浃背,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大汉国的学校太教条、太不人性化,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遇到如此体罚学生的老师。”
白雪被逗得一乐:“你才多大呀,还敢称活了这么多年。”
“没事,他老毛病犯了而已,小时候才厉害呢。”孙二宝又给苏畅拍打着大腿肌肉。
休息了一会,苏畅慢慢的站起,嘴里冒出一句:“这里不好,不是我理想中的学校。”
孙二宝还是知道苏畅的秉性,惊道:“啊?你不要离开吧?”
又转头看了看白雪,补充道:“这里不挺好么!”
苏畅甩了甩僵硬的双臂,痛苦道:“明日再做打算,先回家,我累的要散架了!”
门口分别后,白雪随着啊文走了,苏畅和孙二宝闲聊着向家里走去。
孙二宝一咬牙,说道:“好吧,你想离开国栋监我也陪你离开好了!”
苏畅道:“离开是肯定的,但就这么一走了之,不算磊落,我听说国栋监里只要能力足够,可以随时通过考核毕业,是不是?”
孙二宝,闻言瞪起了眼睛,吃惊道:“不是吧?毕业?那可是要通过大部分部门的考核,别的不说,就咱们待的乐部,你会弹琴吗?”
苏畅胸有成竹的说道:“在你和乐部那些小姑娘聊天时,我就打听清楚了,乐部不光教弹琴吹奏,还教乐器辅战,最简单的就是战场用来激励士气的战鼓,我通过乐器辅战考核还是没问题的!”
这下把孙二宝听的摇头不已:“你要是真能毕业,那世人都要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才来国栋监几天啊!”
“嗯?这条胡同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孙二宝无意间抬头一扫,发现往日人来人往的胡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有点不对劲。
突然,胡同前后共窜出三十几个刀持尖刀的黑衣人,把二人团团围住,亏得这个胡同比一般胡同宽敞的多,二个人还有一写的活动空间。
苏畅见来者不善,问道:“什么人?打劫吗?”
“对!是打劫!不过不是劫财!”一个嘶哑的声音回答道。
胡同尽头两个黑衣人用床板抬出一个混身缠满白布的人,连头上都被缠的结结实实,白布上几处还渗着血迹,竟然是个受重伤之人。
孙二宝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劫财,难道是劫色?”
苏畅大奇道:“大汉国居然有木乃伊?”
“木乃伊”骂道:“屁!什么姨奶!老子是申天朋,今天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孙二宝恍然,原来是前些天痛揍的兵部尚书之子。
人类的恐惧大都来源于未知,现在知道来者是谁,孙二宝就不怕了,调侃道:“这几日京城不是都在传你爹被削职待办么?怎么你不好好的在家陪你老爹反思罪过,反而拖着半残之体来找我们哥俩叙旧?”
“好好好!我本来想给你俩一个痛快,既然你嘴硬,那少爷我就好好的操练你!左前辈,就是站在前面的那个小崽子!哎哟哟!”申天朋恼羞成怒,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的直哼哼。
这时一名灰衣老者像鸟儿一般从天而降,老者不是鸟,却比鸟儿更灵动,双脚轻巧的落到地面上,没带起半点尘土。
“就是你打败了我那不争气的徒儿?”灰衣老者中气十足,声间洪亮。
苏畅疑惑:“你徒儿是?”
老者冷哼道:“怎么?你败过很多高手吗?老朽徒儿通天霸!”
“哦!就是那个幻影神拳,是我和他比试的。”苏畅道。
“是就好!本来我那劣徒比武输了,不该我出马,但是老夫当年受过遁甲宗的大恩,曾发誓要关照每一名遁甲宗弟子,可惜因为三十年前的变故,遁甲宗销声匿迹,让左某抱憾半生。如今好容易见到一名遁甲宗子弟,我又怎么能不来看一下呢!”
这位姓左的老者说话时,眼中恨意滔天,哪里是受过遁甲宗的大恩,分明是有大仇。
苏畅倒是老实的回答:“我其实不是遁甲宗弟子。”
左姓老者轻蔑道:“昔日遁甲宗弟子不管功夫如何,起码都是条汉子,没想到你却如此脓包。否认也没用,让我来领教遁甲宗高招。”
老者还以为苏畅是因为害怕在抵赖,如此性格让老者极度厌恶,懒得再说话,直接挥拳就打。
老者动作如风,眨眼间拳头已经打在苏畅身上。
面对如此层次的高手,苏畅根本没有反应时间,慌忙中只能勉强的运起烈火魔盾。
短短一息的时间,苏畅身中六拳,拳劲打在魔法盾之上,中拳部位爆出六点红芒,魔法盾不堪重击,骤然碎裂。
苏畅每中一拳都倒退一步,六拳过后苏畅喉咙发咸,“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缓缓坐倒。幸亏苏畅被月光能量改造过身体,加上魔法盾的防御,这才只是受伤,如果是一般的习武之人,只怕早已筋骨碎裂而死。
“我跟你拼了!”孙二宝见苏畅受伤,挥掌向老者攻来,老者只是抬手一拳,孙二宝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很远,摔在地上。胸口中拳部分已经塌陷下去,口中鲜血直喷,已然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堪一击!不过能挨上左某六拳不死,已经不易了。天朋,剩下的交给你,这两个人随你处置。”老者收功而立。
申天朋狰狞道:“多谢左前辈!你们给我上!上!把他俩手脚挑断,抬回家让少爷我慢慢整治,哈哈哈!”
黑衣人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