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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卧在龙潭的岩石上,山风轻轻掠过水面。.苏宁想起就在刚才,当马喘着粗气停在好客来门前,当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时,马掌柜的眼睛简直闪出了绿光,那样子好像恨不得他女儿洗澡时再多被人偷看几次才好。此时有一根烟就完美了,苏宁眯着眼睛想。旁边的岩石上坐着祁山和苏依水——他们三人结结实实成了“三”口组——祁山悠闲地哼着小调,他们与郭荣约好下月中见面,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正好舒舒服服地享受下小城市的悠闲。
“嗯?那里原先就有块大石头吗?”祁山推推旁边的苏依水问。苏依水用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向祁山手指的方向望去:“诶?好像是阿细。”祁山不相信地坐直身子仔细看去,从前只是多次从苏宁口中听到阿细的胖,他本人实际上还从未见过。“女人能胖成这样?”祁山宁愿相信那只是一块大石头,但是那块石头慢慢地向潭边移动。苏依水不解地自语道:“阿细想做什么啊?”而阿细也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体态畸形的胖姑娘费力地爬上潭边的一块大石,而后轻轻跃起,颇得其父真传。当她团成球状落入水中时,苏依水才忽然清醒过来,“救人啊~”她振臂高呼,而祁山早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苏依水边跑边对着正要跳下水的祁山喊:“祁山哥,小心~”祁山两臂上举,在头顶做了个金字塔形,以一个漂亮的弧度纵身跃入水中,苏宁骂道:“靠,这时候了还有心思摆pos。”苏依水气喘吁吁地说:“苏大哥你嘀咕什么呢?快点跑,救人要紧。”苏宁安慰苏依水道:“怕什么?73水性好着呢。而且阿细那么胖,不会沉下去的。”刚说完,只听祁山在潭里呛了水,痛苦地喊道:“快点,我他妈要被她拽下去了!”苏宁大吃一惊,还好他们已经赶到潭边,他顾不上脱鞋就跳入水中。
把阿细拉上岸后,祁山苏宁两人早已筋疲力尽。阿细怀中还紧紧抱着一块大石,即使处于昏迷状态她也不肯松手,难怪胖成这样还会沉下去。必须尽快进行人工呼吸,可是苏宁死活不肯,祁山烦躁地推开苏宁,捏住阿细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将空气灌进她嘴里。见此状况,苏依水铁青了面孔,上来扯祁山:“卑鄙!居然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苏宁拉住她说:“捣什么乱。就她这样的谁有胃口趁人之危!救她呢。”苏依水半信半疑地放开了手。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似乎发出了什么声音,而后灌木的枝叶轻微地动了一阵,接着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祁山觉得闻到了一阵似曾相识的香味,却来不及细想。
一会儿,阿细吐出几口潭水,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刚才虽是昏迷不醒,却还有些知觉,只觉有人在她唇边摩挲,却又无力反抗。此刻醒来看见旁边的祁山,顿时明白过来。不等她说话,苏依水高兴地跳过来道:“阿细你终于醒了。是祁山哥救了你呢!”阿细羞红了脸,用与身材极为不符的声音细声细气地道了谢。苏依水扶起阿细,问道:“有什么事那么想不开,要抱了石头来跳潭子?”阿细的胖脸上露出悲恸的神情,颤抖得一身白肉抖动不已,她看了眼苏宁就又低下了头。原来是因为苏宁宁可给她爹1000两银子也不愿意娶她的这件事彻底打击了她的自尊心。“以后不可这般冲动!”祁山半是安慰半是批评地说。不想阿细的胖脸又由青转红,似乎不胜娇羞地点点头。三人忽然读懂的了阿细的意思——这姑娘是逮谁粘谁啊——吓得祁山变了色,终于明白当日苏宁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