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心中暗道:坏了。.
只见悟远和尚“噌”一下起身,道:“施主,你,你怎可欺骗小僧,引诱小僧破戒?”悟远气的浑身发颤,说话亦因气愤而有些不利索。
“小师傅,休要动怒。”杨旭有些个尴尬,颇有些做贼被当场抓住的尴尬感。
悟远一拂袖,其面前的酒杯被摔在地面,四分五裂,“你这厮,竟毁了我佛门清修,走,与我见掌门去。”说罢,便拽着杨旭衣襟,欲店外走去。
“小师傅,小师傅!你现下回去,一身酒气,只怕掌门不曾怪罪与我,便已将你责罚。”
“这,这便如何是好。”悟远听得杨旭如此言语,自又泄了气,委坐于桌前,愁眉不展,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词,似是大难临头一般。心情索然之下,竟不知不觉又抓起了酒壶,狂灌了几口,以解心中忧愁。
“悟远,休要着急,待你浑身酒气散了,你我再回云来寺,只消你我不说,又有何人知晓?”杨旭道。
悟远似是没听进杨旭言语,忽坐直了身子,全身金光大作,站在其身旁的杨旭竟被这金光推出二尺远,再看悟远,其宝相庄严,突闻得周遭酒气乍浓,方才略显酒醉的悟远,面色亦逐渐恢复正常。这悟远,竟以自身法力将体内酒气完全逼出。
“小施主,方才小僧已用逼毒疗伤的法子将体内酒气逼出,你且随我回山门再做道理。”全身金光散去,已是引来周遭数人围观,其话音方落地,便拽着杨旭往云来寺去了。
杨旭有心挣脱,却发现这悟远虽有些瘦弱,力气却颇大,被其一路拉着来得方丈室。
“师傅,弟子有错,弟子犯戒了。”悟远跪在了智灵和尚面前。
“不用多说,你平日里涉世未深,这位小施主又心思灵巧,错不在你,你先下去吧。”智灵和尚竟没问悟远犯的什么戒,如何犯的戒,便将其打发了下去。
“呃,大师,我只是一时贪玩,嘿嘿,还请原谅这个。”杨旭想起悟远酒醉模样,心中仍然直乐。
“罢了,小施主休要多言。”智灵和尚似是在犹豫些什么,观其模样,似是有些言语想告诉杨旭,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大和尚,还有何事?”杨旭见其说话有些不痛快,心中奇怪。
“也罢,便告与你知吧。你且坐下,稍安勿躁。”杨旭听得智灵和尚如此说,便坐于智灵身旁的蒲团之上。
“这几日内,老衲以飞鸽传书,将小施主行踪告知了贵派掌门。”智灵和尚长叹一口气道。杨旭听得此言,心中有些个着慌,当初乃是自己偷下山来,这和尚竟将自己行踪告知了掌门,只怕自己日后未必有好果子吃。
“小施主可记得当日在青荷后山偷喝了两瓶万蕊浆一事?”智灵和尚道。
杨旭一张脸顿时绿了,当初在青荷后山之事,原本只有周小胖知晓,怎的这老秃驴亦能知道?“呃,这个,自是记得。”
“当初在青荷后山山洞内,周小胖被掌门带走,却将你独自留在了山洞内,却是贵派萧掌门故意为之。”杨旭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颇觉不可思议。
智灵见杨旭一脸不可思议状,道:“小施主不必惊讶,这几日内,老衲应萧正楠掌门之邀,去了清玄门一次,故能得知。另还有事项告知与小施主。”
智灵和尚见其不吭声,便接着道:“萧掌门当日本想将你一同收入门下,却惊觉施主体内魔性深重,若施主魔性不除便去修行,却是会耽误了施主。”
“当时在那青荷山上,我尚未修得魔血咒,为何却说我魔性深重?”杨旭甚是不解道。
智灵双手合十,喧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稍安勿躁,且待老衲慢慢道来。平常之人修炼,佛魔道只可择一途修炼,若贪心多修,则会引起灵台内本源互相吞噬,或本源互不相容,轻则以致灵台受损,终其一生修为不再得有寸进,重则命丧当场。而小施主却是佛魔道三途同修,非但不曾有这些恶果,反倒精力修为与日俱增,小施主不觉有些奇怪吗?”
杨旭挠了挠头道:“呃,我当人人俱可如此修为,却不知竟有如此一说,大师请讲。”
“小施主年幼时,杨家村起了瘟疫,小施主的生生父母将你托付于清玄门韩薇长老,当时小施主亦遭受瘟疫侵害,韩薇长老亦是回山之后才发现,奈何小施主当时已命在垂危,韩薇长老以自身元婴沉入小施主体内施法,方才救回小施主一命。”
“那与我能三途同修又有何关联?”杨旭见智灵说话慢慢吞吞,甚是着急。
智灵和尚仍自己缓缓道:“小施主有所不知,常人年幼时,灵台内空间异常狭小,韩薇长老以其元婴进入小施主体内,为了以防伤及小施主魂魄,便施展神通将小施主灵台硬生生拓展了三倍大小有余,又怕伤及灵台,便以异宝拂紫纱衣的本灵护住小施主灵台,方才施展神通,将小施主体内瘟疫祛除,待其欲将元婴退出时,却因法力耗费过巨,操控不得拂紫纱衣的本灵,那本灵便留在了小施主灵台内,小施主方能有今日之造化。而那拂紫纱衣却因缺了本灵,沦为一件普通法宝。”
“那为何韩薇长老日后却不将那本灵自我体内取出?”
“以元婴之躯帮小施主驱除瘟疫之毒害,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元婴若是离开本体过久,易遭外魔入侵,若非小施主当时情势堪危,韩薇长老亦不会如此冒险。”智灵和尚却是奇怪,这杨旭对于修炼一途似是一点常识都不知晓。
“大和尚,这本灵却是何物?”
“但凡宝物能达二品以上,皆有本灵,视宝物品级及功用不同,本灵亦有所不同。这宝物本灵,便似是修道中人之元婴。”智灵和尚耐心讲解道。
“大和尚,这段尘缘往事为何要由你来为我讲解?按理说,大和尚你只需将我送回浩铭山便可,在下的师尊自会为我讲明一切。”杨旭仍琢磨不透这智灵和尚到底想说些甚。
“阿弥陀佛,眼下小施主还需得在云来寺内驱除体内戾气,故回不得山。而贵派掌门萧正楠,若无差错,应在三年之后便会飞升霞举。阿弥陀佛,修道中人,似有二百年内都不曾有人飞升过了,善哉善哉,萧掌门当真一身好修为。”
杨旭已是快被智灵和尚这不急不缓的说话弄的心火上升,道:“大和尚,你说话恁个不爽利,要说便说,纯心逗小太爷耍乐呢?”
“萧掌门掐算过几次,待其飞升后,清玄门便会遭受灭门之祸事,便是小施主的师尊韩薇长老亦会牵连在内。彼时,清玄门的一应仇家对头会在其飞升过后,清玄门实力大减时寻上门来滋事。萧掌门名下宝物,万蕊浆与拂紫纱衣俱为小施主得了去,加之小施主近日内又得异宝破云宝刀,三年之后的灭门祸事,或能因小施主化解,故老衲费如此多口舌与小施主说项。”述说良久,智灵和尚终将一概事由说了个大概。
杨旭听得此言,心中却是久久不能释怀,眼下自己修为尚浅,休要说是为自己门派出力,便自身体内,还有戾气未除,韩薇长老虽非其生生父母,其再造及养育之恩却是非报不可,况且清玄门内还有发小好友周小胖,终不能坐视其待毙,自己年幼便上得青荷山,这清玄门在自己心中已似故乡一般的存在,万万不可就如此被贼人毁去。
至此刻,杨旭终不存任何贪图小利的心思,诚心诚意的道:“大师,还望大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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