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伟人的麻雀游击战吗!没想到被这小子给用上了。。”
“好,小武太有才了。以骑兵的机动性,缠住叛军,等候章邯主力平定北方后,再挥师南下。好。”扶苏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叫好。
蒙毅接着说道:“嗯,小武也是这么想的,但叛军之地已经没有地方驻军,派出骑兵回来报信,又不能保证就能送到,所以就迟迟没派人回来报告,小武让我和陛下说声,还请陛下一定要对小武有信心。”
“嗯,我从来都没对他失过信心。”可说了这段话,连自己都心里虚虚的“真的没有失过信心吗?这个已经乱套的历史,章邯没有先灭周文,而是灭了周章,之后又平了赵王,那个可是要到巨鹿之战才发生的,只是这个赵王不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个赵王歇而已。前面的路该怎么走?我一个打工仔能够在这个乱世拯救秦国,拯救华夏吗?要是知道要穿越了带上几件先进武器也好,再不多学习点火器制造也好啊。算了,我是附生,也就是重生,就是有那些玩意,也顶多带个记忆。可后面的路真的好难走啊,还好秦人团结,这会没闹什么内乱,要不真不知道我该怎么活了,难道学崇祯上吊,还是为历史画个圆,让身体自杀?”
“陛下,陛下?”看着失神的扶苏,蒙毅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
扶苏回过神来,鼻子‘嗯’了声,缓缓走回龙椅上坐定,方才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接着说还有什么大事没?对了王离那边怎么样了?”
“王离将军那边战况进展还不错,月氏已经连场败阵,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国内的就是那些叛军,以项梁等六国余势拜熊心为楚怀王,而那些庶民却是尊张楚王陈胜为首。现在国内是叛军四起,平了这块,起那片。”
“哎,那些地方守军和各郡郡守都是吃白饭的啊。”扶苏仰首长叹道。
蒙毅又跟着泼了盆凉水:“郡守?陛下还是不要对他们期望过高了,那些郡守们,除了老秦人的官员外,大部分都有贼心,只是有些动了,有些还在观望而已。”
看着端坐上首,沉默不语的扶苏,蒙毅建言道:“陛下,是不是该把北疆大军抽调回来点?”
“不调,只要北疆大军一动,匈奴人马上就会扑过来。”
“可是现在国内兵力严重不足呀!”
扶苏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南越,南越的任嚣死了吗?怎么还不回援?”
“估计不会回援了,陛下先后派去的几批使者都如石沉大海,之后我也派了几批人进去,也只有两拨人回来,根据当时联络到原蒙氏一族的族人们告知任嚣病重,现在南越是交与赵佗管辖。”
听到赵佗两字,扶苏不禁诧然:“赵佗?南越王?”天呐,难怪五十万秦军,历史上很少记载。南海郡尉任嚣病重,他临死前把时任龙川县令的赵佗召来,向他阐述了依靠南海郡傍山靠海,有险可据的有利地形来建立国家,以抵抗中原各起义军队的侵犯,并当即向赵佗颁布任命文书,让赵佗代行南海郡尉的职务。不久,任嚣病亡,赵佗向南岭各关口的军队传达了据险防守的指令,防止中原的起义军队进犯,并借机杀了秦朝安置在南海郡的官吏们,换上自己的亲信。可这和历史上的记载还差大半年的时间呢,任嚣你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都是在节骨眼上病重。始皇帝还是有眼光的,两次委任军帅,都把副将赵佗抛一边,可能始皇帝也知道他有贼心,可始皇帝为什么就不多做一步……
“陛下认得赵佗?”
扶苏没回应他,只是淡淡的问句:“你们的族人都是被赵高发配到南越的吧?”
“嗯,都是被赵高那畜生发配到南越为奴了。”蒙毅红着眼圈,恨恨的说道。
“那先和他们联络好,也许以后收复南越他们帮助很大。”收复?可以吗?我能做到吗!好遥远,现在能够自保就行了吧,国内总兵力不过二十余万,难道真要拆东墙补西墙吗!
“嗯,这个臣弟已经做了准备,族人们也都愿意协助陛下。”
扶苏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懒洋洋的往龙椅上一靠:“嗯,没什么事的话,你先下去吧,朕累了,想静一静。”
蒙毅张了张嘴巴,看着一脸疲惫的扶苏,欲言又止,悄悄退出御书房。
扶苏趴在龙案上发了半天呆,却思忖不出一点可行之法,双手抱着脑袋来回摇晃:“头疼,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手拿起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中最紧要的军报,拆去封带,打开观瞧。
看到一半时候,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力向前一掷,怒骂道:“又他吗的要兵,老子得有兵给啊,现在整个咸阳就老子的三千人禁卫了,哪里还有兵调!”
扶苏发火的原因是冯劫所带领五万新兵,连同函谷关原先守兵一万五千余人和周文十三万对战,双方互有所失。虽然扶苏把日夜赶造的新式兵器送到函谷关上,可他们毕竟无论是训练,没有见过血,没有发过狠,战斗力自然不能和刑徒们相比。但靠着雄厚的后勤保障,一万五千余老兵的混搭,还有冯劫老将军的指挥得当,这才算是把周文老老实实的给挡在函谷关外。双方实行拉锯战。
直到十月初,周文损失兵马五万余,函谷关守军不足三万,函谷关岌岌可危。只是此时的新兵们已经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成为了真正的军人,再加上三千多老兵们,一起固守这道东关天险。周文一时也无可奈何,最后周文把大军驻扎在距函谷关十里外的信水河边。等候派出的军队带回粮草,以供后应。双方就这样你瞪我,我瞪你,干瞅着,周文是等粮草,而冯劫却向扶苏再次请求增兵援助。
“老家伙,就是老家伙,章邯带五万人出去,灭了那么多的叛军,收复十几个郡县,也没见他再向朝廷要过一兵一卒,反而兵力不减还增!哎,看样子该找人把老家伙替换回来了。”
扶苏双手**着太阳**走出御书房,去后宫找皇后说说心里话,自从农民起义,这新婚的两口子就再没见过面,韩瑞利是怕见扶苏,会让他分神。而扶苏是没时间去见他,每日不是在正殿,就是去各个工坊安慰匠工们的情绪以及催促工速,现在前方战斗正紧,兵甲毁坏严重,后勤不敢有半点耽搁,本来兵力就少,可不能因为一件兵甲而失去名士兵。北疆三十万大军到现在还没有配发半数以上新式装备,可国库里已然空下大半,粮草也有点缩紧,现在扶苏自己都开始节俭了,能省多少是多少,生怕关键时刻粮草供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