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吗?把它交出去,就等于把自己整个交出去,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不再属于自己,而只属于他。.”
抵不住手指不停的撩拨,花儿以惊人的速度奇迹般地怒放了,外面的花瓣展开了,露出嫩嫩的小莲蓬,花蕊也从圆盘之间冒出来,在清风中微微颤抖着,使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清香。
“你总是说我冷淡,可是你仔细看看,它哪有一点冷淡的样子……”
在最迷人的**处,托起一团花瓣,微吐红点的小花苞,像姑娘扬起的笑脸,洋溢着青春的光彩。
“等一下……”
那盛开的花像是一片片胭脂,成对成对的花瓣粉红粉红的,娇嫩得仿佛吹口气就能化成水。
“听我说……”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花的香甜气息,沁人心脾,使人像喝醉了醇酒,轻飘飘,晕乎乎的,陶醉在这份美丽之中。
花朵的绽放只是它心中爱的一次迸发,它永不凋零,演绎着生命和爱的力量。
“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它会为我而开,同样的,我会努力去做那个开启它的人。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要和你一起,看着它慢慢的开,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变红……”
夜,已经很深了。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伸展在黑夜中的土道,弯弯曲曲,像故意在捉弄人,不时露出一点点踪影,不时又隐没了。林中发散着磬香气味的野花和树叶,融入在浓郁而又清新的空气里。
小径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
在黑暗中呆得久了,视力出奇的好。乐可的视线透过伞状的槐树枝桠,甚至可以看见深藏叶蔓中,开得十分茂盛的金银藤,还有旁边闪着寒光的一把刀!
刀随人动,一条黑影倏地从树后跃出来。
他挡住去路,刀尖直指乐可的咽喉处。
没有喝问,在静谧的暗夜里,一点声响都会造成很大的动静。
他全身穿着黑衣,头上还扎着黑色的头巾,脸上有明显的刺字,这是一个曾经被黔面的人!乐可来不及细看,甚至还没开口,他已挥刀斜斜地朝他劈过来。
“呼”的一声!
此时此地,出现的只有海贼,不会有别的人。
这一刀未必会要他的命,但至少是卸下一条膀子再说!
乐可“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刚一交手,他已经倒地。
但他是主动摔下,刀势来得太快,太突然,闪避已经不及,只有倒地,才堪堪避过刀锋。
黔面人一刀砍空,毫不停滞,随即收腹提气,接连朝地上的乐可猛砍。在月光的映射下,他一张烧毁的丑脸分外狰狞。
黔面是一种酷刑,专门用来对付杀人越货的强徒,这种刑法又叫墨刑,对于普通囚犯而言,是在人犯的脸上刺字,而对于大奸大恶之徒,则会用烧红的铁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使其留下永久的印记,即便逃亡,也会被人一眼认出来。
面前的这个黔面人,无疑是后者。
乐可就地打滚,朝小道旁滚过去,这时没有更好的办法,稍有一点迟疑,刀锋已经砍到身上。
他的手已经伸到腰间,那里带着救命的天仙子,可是他无暇取出,黔面人一刀接着一刀,如同不断涌起的海浪一样向他袭来。
这时候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会令他送命。
黔面人绝非善类,从他们踏上到这个岛开始,就随时准备杀人。他很清楚乐可就是同伴约来的人,但这并不会让他迅猛的出手稍有阻滞。
要想震慑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他吃点苦头。
这些苦头,有可能是砍掉一条臂膀,或者是削去半边脑袋,再来慢慢说话。
道旁有一棵小树,乐可滚到跟前,双手扳住树根一翻,顺势翻身到小树背后。他满脸俱是惊惶之色,口鼻间发出“嗬嗬”的呼气声,不但自己听得见,连对手也听得见。
黔面人这一招是狂风刀法中的“碎星斩月”,刀法全是攻势,狠准威猛,被乐可堪堪避开,去势不减,朝小树直劈过去。
眼见小树将被一刀劈断,刀锋倏忽停住,仅仅触及树皮的外层,连一道刀痕都没留下,这力道的控制和拿捏,恰到好处。
黔面人不会把力气花费在砍树上,他要砍的是人。
他并不着急,对于放在坫板上的肉,谁都不会着急。
乐可在地上侧滚翻转,帮助他借势起身,他的身体还没保持平衡,已经伸手去掏腰间的天仙子,这时候如果还有什么能够救他的命,只有这个薇薇安精心为他配制的天仙子。
黔面人的攻势再急,也会有招式间暇接的空当,对于乐可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一掏,一洒!
天仙子的药粉瞬间弥漫在空气里,黔面人迎面而倒,一举扭转局势。
这个动作在乐可脑中不停演练,他的手指已经触到了天仙子纸包。
呼!
黔面人用小留手,跳刀虎走,赶一步上前,使出一招“龙扫天下”,朝乐可拦腰横砍,来势迅如奔雷,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好在乐可原本站立不稳,被带起的疾风袭得仰面而倒,刀尖从他的腹部掠过,将衣襟划开一道大口子,乐可再次摔倒在地,肚腹上一道横向的血路随即涌出。
连续“啪、啪”的几声轻响,腰间的天仙子纸包散落在地,声音虽轻,对乐可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
乐可倒在地上,最近的纸包离他只有一步之遥,那是维系他的生命的最后希望,要是平时,一弯腰就能捡到,但现在,他只能伸长手臂。
黔面人嘴唇边浮起一抹诡笑,眼中的杀气无比凌厉,他看见的不是一条手臂,那只是带肉的人的骨头。
黔面人双腿跨在乐可和天仙子纸包之前,举刀过头顶,朝地上猛砍下去,这根本不是什么招式,也无须招式,只是在砍伸过来的肉。
乐可刚伸出手,就急速缩回,刀面紧贴着他折回的手臂砍在地上,迸出几点火星,他感到一阵剧痛,右小臂上一块带毛的皮肉,已经被锋利的刀刃削落,混杂在潮湿的沙泥地里。
他已经遍体麟伤,生命像只小鸡一样,被死神抓在手里!
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人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才能激发出深藏在身体内部的潜能,乐可最后的希望也失去了,能指望的只有他自己。
雅丝丽曾经教过他内功心法,但他却走偏了路,身上内力全无,但他勤学苦练,根基一点点地变得厚实,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体内蕴含的能量骤然爆发出来!
他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同。
体内的异能被唤醒,突如其来的,他拥有了常人所不能企及的能力,从来没有人获得过这种超乎寻常的异能,没有!从来没有!无论是地表人还是地心人,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只是那么一刹那间的变化,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
乐可一声大吼,抡起手臂,朝身侧的刀背猛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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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的乐可终于出现了,他面临着即将到来的一系列的杀戮和征服,也就是说,男的杀掉,女的留下征服……咳!这猪脚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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