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旁边的妹妹!少卿依旧紧张的看着辛巴特和柳翻云的战斗,看得出来,柳翻云虽然没有修炼斗气,可是他那诡异的招式往往蕴含着致命的杀招,一身白衣的辛巴特似乎依然处在下风,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好厉害的家伙!”一旁的炎欢赞道,“不错,看起来他倒像是出自天罚一族,不然凭借此人的资质怎么可能不修炼斗气或者魔法?”一旁白袍之中的文雅接着说道。
看了看身边小声议论着的两人,莫随风在嘴边竖起了手指,见状,二人停止了议论,静静的看向了场中。
哇!哇!陡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场中拼斗的二人顿时止住了身形,纷纷看向了树林。
“哎呀!你这个小家伙,天不收,地不要,如今跟着我也不让我安生,多好的戏份也不让我看,现在好了,人家不唱了,看咱们了!早晚一天被你害死!”骂骂咧咧让淑云痛恨的黑发少年抱着婴儿走了出来,看那表情,浑然没有在意,场中辛巴特那杀人的目光。
咦!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脸色苍白的文雅陡然看到抱着孩子的少年,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一旁的的淑云却是暗暗咬了咬牙,“臭小子这次看你还不死,竟敢打你姑奶奶!”眼中不由得显出了仇恨的目光。
少年一边走着,一边弯下了腰,起身时手中多了一束小草,“小鸿儿,这里没有花,就拿这束草凑合凑合玩吧!”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塞到了婴儿白嫩的小手中,说也奇怪,原本哭闹不止的小家伙,顿时止住了哭闹。
“这就乖了么!”少年一边哄着婴儿,一边慢慢的向着场中走去,找死!辛巴特的目光自少年出现的时候,便盯在了少年身上,心中却是暗自惊骇着,很明显这少年就是刚才那去而复返的家伙,只是他是什么时候藏身树林之中的呢?难道说,他离去的时候便是藏身树林的时候,可是这也太可怕了。
少年是怎么出现的别人不知道,辛巴特和自己的手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原本杀戮了这里的天罚一族族人之后,焚烧了他们的房子,静静的隐藏在树林之中,看着秃鹫一点点的蚕食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静静地等待着柳翻云的出现。
谁曾想一道金色的流光闪过,一袭麻布长袍的少年陡然出现,本想拿下少年的辛巴特思及少年诡异的出场方式,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以最终没有行动,直至少年离开。看着剩下的三男两女掩埋了尸体,安下心来静静等待柳翻云的到来。
如今柳翻云果然来了,可不曾想的是这诡异的少年以更加诡异的方式出现在了自己等人隐藏的树林之中,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家伙竟然还抱着一个哭闹不止的婴儿,杀了他!心中的恐惧,促使着辛巴特不得不狠下了心肠,一声令下,一众白衣人中,掠出了两人,手中的大剑挥出圣洁的光刃,劈向了兀自缓缓走向场中的少年。
“圣光斩!”文雅一声惊呼,这教廷的招式,难道说眼前屠杀了如此多人的白衣人是教廷的人,这怎么可能?教廷不是一直宣扬神爱世人的吗?难道说饱受苦难的天罚一族就不是世人吗?
“可恶!这些教廷的家伙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嘴唇依旧红肿的炎欢双眼之中射出愤怒的火焰。
没有丝毫的避让,少年似乎没有看到劈向自己的光刃,右手兀自轻抚着婴儿的面庞,两道清光一闪,光刃陡然破裂消散开来,劈出光刃的二人身形诡异的向后仰去,这!看着眼前变故的辛巴特,心中大惊,陡然间,惊诧的眼中射出了骇人的光芒,那是极度的恐惧,才有的眼神。
柳翻云似有所悟,看向了躺在地上的两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的眉心各自插着一片清脆的草叶,剩下的一半在微风的吹动下,兀自随风摇摆着。
剩下的白衣人见状,无不惊慌着后退开来,柳翻云的手心汗水如泉涌一般。太可怕了!这草叶!这草叶!猛然间柳翻云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少年怀中的婴儿,只见婴儿手中的那束小草只剩下光溜溜的一个枝干。
发生了什么?淑云好奇的打量着场中的情形,文雅原本苍白的面庞更加的苍白了,一旁的炎欢早已张大了嘴巴,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太可怕了!少卿的脸色一阵的苍白,看向了兀自镇定的莫随风。
走!辛巴特大骇之余,猛地一声大喝。面前的情形太过诡异了,平生第一次自己心中升起了不可遏制的恐惧,走!赶快逃离这该死的地方,逃得远远地。
陡然闻听这一声大喝,原本围住了马队的白衣人纷纷四散而逃,想走!少年的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寒芒,空出的右手猛地挥起了衣袖,狂风大作,地上的灌木一阵沙沙作响,片片树叶如同利刃,四散开去,射向四散而逃的白衣人,其中一朵盛开的白色花朵更是如利剑般射向了仓皇而逃的辛巴特。
噗!噗!之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一个个逃跑中的身形纷纷栽倒在地,背后或树叶或花瓣,生生的插进了身体,不留丝毫的缝隙,没有血迹,飞花摘叶均可杀人。
辛巴特的后背之上,一株盛开的白色花朵慢慢的被渗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鲜血的浇灌之下,原本盛开的花朵愈加的娇艳。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是魔鬼!他是魔鬼!”看到了这一切的淑云似是被吓傻了一般,口中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着,是的也许只有魔鬼才有这样的手段,飞花摘叶便杀了眼前这些教廷的骑士。莫随风的心在颤抖,这是怎样的少年,也许只有魔鬼的称号才配得上他。
一旁的少卿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心中阵阵的后怕,若是自己的小妹真的惹怒了他,只怕也会是如此的下场,只有那脸色苍白的文雅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一个如此喜欢孩子的他,真的如此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