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更新稳定,必会全本,请朋友们放心收藏。.
这一周对玉葬很关键,请喜欢的朋友花一点点时间收藏一下,有余票的请尽量投一下,推荐还是有点少。拜谢。
————
大道上,黑髯汉子大步而上,两脚飞起,将迎面挡来的两名官军踢飞,大斧抡起,径望那郑则明的脑门劈。郑则明也发起了狠,手刀横扫,直划向黑髯汉子的腰间。
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眼看就要展开。
便在这节骨眼上,一箭破空而来,如电光一般,从只差着咫尺之距的二人间射过。箭过之时,挟着厉厉风声,直趋耳膜。
那二人均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停缓了动作,这时,第二箭、第三箭转瞬已经,竟是直接射中了他们手中的兵器,力道急猛无比,剧震之下,他二人竟是拿捏不住,兵器脱手而落。
突来的奇箭,不仅令那两个头领惊骇万分,就连这几十号正准备厮杀的军卒,也同样为之震惊,一帮子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傻了眼的头领,一时间皆是无所是从。
那黑髯汉子最先反应过来,急是拾起掉在地上的斧子,四下张望着,厉声叫道:“谁?是谁暗施冷箭?有胆的给老子站出来。”
那郑则明也回过神来,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人群之间,只是胡乱的张望,却是没敢吱声。
那黑髯汉子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电光射来,却听呯的一声,又是一箭正中他手中大斧,黑髯汉子只觉手上一麻,虎口脱裂,兵器持之不住,再次脱落。
黑髯汉子自诩勇力过人,哪料到竟会两次被人射落兵器,惊骇之下更是愤怒,便想这暗施冷箭之人,必是在有心戏弄于他,不由脸色铁青,吼道:“缩头缩脑的混账东西,是条汉子的站出来跟老子一决死生。”
山坡那边,韩怀秋连发数箭,轻易的阻止了迫在眉头的一场内斗,刘子羽等人皆是为韩怀秋的神射所折服。
听到那黑髯汉子的大吼大叫,韩怀秋倒觉这汉子有几分硬气,心里颇有些欣赏,于是便持弓策马,走下了山坡。李政宋宪等二十余人,也忙跟着出来,众人各持兵器,随时戒备。
当那黑髯汉子看到那一队着官军衣甲的人走出来时,心头却是不由得一惊,狠瞅了那郑则明一眼,哼道:“好啊,原来你你还有帮手。哼,你们官军就知道合起伙来欺压咱们义军,告诉你,来再多的人爷也不怕!”
黑髯汉子骂着便又欲俯身拾他的大爷,韩怀秋瞧得清楚,手起一箭正射在他的脚尖之前,却是冷笑着道:“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拿起兵刃了,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再不听话,下一箭就别怪我不客气。”
韩怀秋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言语间颇为傲气,那黑髯汉子听着自是大怒,但却为韩怀秋这般射术所慑,虽是一肚子的窝火,却也真的不敢再去捡那地上的兵器。
这个时候,那郑则明反而高兴了,他错误的以为,这一伙人同为官军,此番出手,当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了,于是边是弯腰捡自己的手刀,边是笑呵呵道:“兄弟好射术啊,这帮狗屁义军,就是欠收拾。不知兄弟是哪一营的,回头我好请你喝——”
话未说完,一枝箭矢贴着他的手臂射落,竟是钉在了刀柄刀环之中。却是将郑则明吓了一大跳,他抬起头来,一脸茫然惊惑的望向韩怀秋。
韩怀秋漠漠注视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要乱拉关系,兄弟可不是乱称呼的。”
这时他们才明白,原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军官,他是两边都不帮。
郑则明的笑全马上收敛,拉长着脸道:“敢问兄台你贵姓大名,官任何职。”
韩怀秋也不正眼瞧他,随口道:“中牟驻军同统领韩怀秋是也。”
东京号称有百万大军,什么统领之类的官军更是多如牛毛,故而郑则明没听说过他这号人物也是正常。
这郑则明一听韩怀秋比他官职小一级,脸上顿时显露出傲慢之色,昂着头道:“原来是中牟军的,我是杜副留守直属前军统领郑则明。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这姓牛的公然强抢军粮,你我何不联起手来,收拾了这帮狗东西,这粮草嘛,我分你一车便是。”
郑则明当着义军的面就谈起了交易,俨然没将他们放在眼里,黑髯汉子怒发冲冠,却从手下那里抢过一柄大刀,厉声道:“狗官军,就知道你们官官相护,好啊,有胆放马过来吧,爷们跟你们拼了。”
那郑则明见韩怀秋未答话,还道是他答应了,底气立时足了起来,指着那些义军骂道:“韩统领,你瞧瞧,这帮乌合之众多嚣张啊,再不教训教训一下,他们还不反了天,咱们官军的颜面就要丢光了。”
“教训他们,给他们点颜色!”
“老子怕你就是孙子,有胆来啊,狗官!”
……
两方人马各自怒气填胸,挥舞着兵器,对骂起来,刚刚平息下去的争斗之势,似乎又要重新燃起。
韩怀秋眉宇间杀气顿生,突然间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众人对他多有畏惧,他这么一吼,立时便是鸦雀无声。
韩怀秋环视众人,一脸的鄙意:“大敌当前,你们不想着齐心御敌,却先自相残杀起来,你们丢不丢人,老子都替你们脸红。”
这话骂的在理,众人多是面有愧色,就连那怒不可遏的黑脸汉子,怒气也稍有消减,神色间略带惭愧。
唯有那郑则明,却是一脸的不屑,反驳道:“你以为我愿自相残杀么,还不是这些什么狗屁义军先挑起来的。”
“放屁!”黑髯汉子怒颜再现,“明明是你串通粮官,私分了我们的粮草在先,你还敢反咬一口,直是厚颜无耻。”
这两人敌意甚重,立时又吵了起来。
若评心而论,韩怀秋自然知道错不在那黑髯汉子,他是有心想帮其夺了这几车粮草,但这郑则明自称是杜充的人,自己先前杀了王孟,已算是得罪了杜充,这时若再多事,恐怕会让那杜充以为自己是有意的针对于他。虽说他并无所惧,但毕竟事不关己,何必非要往泥潭里陷。
韩怀秋当下便道:“开封府的刘子羽刘通判在此,这桩事如何定度,你们可听听他怎么说。”
韩怀秋将担子推给了刘子羽,况且他既是通判,这种事由他来断也算是合情合理。
刘子羽遂上前道:“你们双方既是各执一词,本官以为,不如随我一同前去面见宗留守,当面把事情说清楚,请他来做决断吧。”
刘子羽也聪明,又将这事推到了宗泽那里。
那黑髯汉子点头道:“宗留守公正严明,由他主持公道,我们愿意。”
那郑则明当下就慌了,便想这事若是捅到宗泽那里,依这位留守的性情,查明真伪之后,非判自己的死罪不可,刘子羽的建议,他是万万不可答应。当下他挺胸叫道:“谁知道你这个通判是不是冒充的,再说了,老子好歹是这里最大的官,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摆布。”
韩怀秋一听这话就火了,手上黄桦弓一扬,冷冷道:“好啊,你不听是吧,躲得过我这一箭就一切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