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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然的写作水平毫不见长,但他说话的艺术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例证就是每当许然见了杨佑,往往低眉顺眼、缩头垂肩、一步三摇的样子,让人怜悯和可怜。可怜上帝竟然创造性的制造了这么一个不成型的人物。
如果你有幸听了许然对杨佑说的话,看完清王朝有关和砷的影视剧,你不得不怀疑编剧是否在盯着许然写。
石岩、背头、窑主与陈实闲侃的时候说,他们常常怀疑许然就是和砷和大人的转世灵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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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实不知道杨佑找他到底有什么事,许然叫他跑步到办公室报到,同样叫他立即赶到杨佑办公室,但是像这种命令,都市部的兄弟们都不止一次的接到过,往往大汗淋淋赶到报社,得到的却是干一些鸡毛蒜皮的指示。虽然如此,兄弟们大都以狼来了的故事自警。恪尽职守按点赶到。
陈实跟石岩不一样,石岩是一个很感性的人,而陈实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这样的事遇到石岩,石岩要是心情不好,管他天塌地陷,说不去也就不去了。但是陈实不会,自从沙尘暴给他带来终生的伤害之后,无论对任何变故、抉择,他虽然有一些迟疑,但是在理性的最终防线上,时时会潜伏着一匹狡猾的饥狼,这条狼在时时注视着他,寻找着他厌烦、懈怠的机会,因此,理性告戒陈实,不要疏忽,不要给这条狼以任何机会。
万一有什么重要情况、重要变故或者重要安排重要……
万一和重要就是陈实心头的狼。这条狼使得陈实自从踏进警报就再也没有犯过错误。
他不想为此就破坏自己的声誉,于是三脚两手穿好衣服,脸也顾不上洗,急急忙忙打车赶到报社。
在报社楼梯间,陈实迎面碰上正准备下楼的窑主。看到陈实,窑主脸上闪现着兴奋的光芒,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神秘兮兮的对陈实说:天要变了。
陈实转头向外看了看,骄阳如火,对面楼房瓷砖上反射下来的阳光,带着腾腾蒸汽,一波一闪,晃着他的眼直发晕。
没有啊!连续十余天来,靖北一直是阳光灿烂,早上睁开眼睛,打开电视,听见天气预报,近期内全省范围:晴。目前正是小麦抽穗、分蕖之际,据出城采访的记者们讲,外面田野里的庄稼全部晒弯了腰,播种不久的秋田难以破土而出,抗旱成了当地农民天大的任务。
陈实是一个特别看重人间真情的人,自从发生过圣地亚逃跑一事后,在陈实的内心深处,他已经不把窑主当做生死与共的铁哥们了。虽然没有当着窑主的面,明着说出绝交一词,但是两人的关系仅仅维持在“恩、啊”之间。
陈实应付性的说了一句后,与对面的窑主侧身而过,马不停蹄的继续向楼上爬。
窑主随着陈实的身体,转身小跑着追上来:“等等,我有话给你说。”
陈实将脚步缓了缓,侧着头看着窑主。
“知道不?顾荐悟和陈文沂先后调走……知道谁将主持新政,担当警报社老大?”看到陈实不明所以,窑主红光满面,左右看一看,然后将脑袋一伸,准备凑到陈实耳边说说悄悄话。
陈实立即将头一扬:“就这。”
啊!窑主被闪了一下,再准备向前跟时,陈实已经进了采编大厅,里面的环境已经不适合于说悄悄话或者谈论他们刚刚提起的那种敏感话题,于是窑主站在大厅外,对着陈实的背影开始咬牙切齿。
给窑主一条线索,窑主会十拿九稳把它做成新闻,发到第二天的《警报》上,但是,关于周围身边或者报社内部的新闻,窑主永远得不到第一手资料。他所知道的,往往是背头给他讲过的或者编造给他的二手线索和假新闻。
在窑主的注视下,陈实径直走到据说可能要当一把手的杨佑的办公室门口,举起手来,准备敲门,但略微犹豫了一下,右手按在门把手上,直接推门进去了,然后,啪的一声将门闭上。
关门的声音,就像一个巨大的手掌“啪”的一声聒在探头探脑,鸡一样伸着脑袋的窑主脸上,似乎那扇门不是镶进门框,而是钉在了他的嗓子眼,窑主不由自主的将头猛然向后一抬,顿时感觉后脑勺撞上一物,随之而来的是“哇”的一声惨叫,这一声惊叫险些没有将窑主的苦胆给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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