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准备离开的小丰再次面对马田民说。
“没出车,擦车干吗?”
“这不是跟钱师学的嘛……这段时间是报社领导上下班的时间。”
“噢……你回吧。”
就在司机钱福脱裤子睡觉的时候,记者马田民还站在停车场肆虐的寒风里,一遍遍盯着手机上跳动的字符,想象着从那条路口走出来钱福的身影。
半小时后,马田民终于耐不住手机的诱惑和寒风的侵袭,在第一百次掏出手机时,按下了小丰给的舔钩子的电话。话筒里传来钱师的声音:“我还没吃饭呢,你在车场等着吧,两点半再给我打电话。”
在寒风中硬挺了两个小时的马田民再一次拨去电话后,才发现钱福正在梦乡里。当下午三点钱福迈着方步到采访车上时,马田民突然觉着自己刚刚灌下去的一碗牛肉面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在往采访车上爬的时候,就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马田民虚虚的说出到民政厅几个字后,便软软的蜷在了座位上,他感觉自己懒得连呼吸都不想进行了。
钱福没有说话,只是将采访车开出了报社大门,然后绕着城区兜圈子,中途马田民问钱福在找什么,钱福说,找加油站,加油。
下午五点种,钱福终于在郊区找到了一处加油站,但嫌服务员服务态度不好,钻进驾驶室,将采访车拐上了高速路,在高速公路上寻找下一个加油站。最后,兜了一大圈,终于在一个高速出口处的加油站加了几滴油后,开始折返。
返回市内已经是下午五点二十分了,离单位下班也就几十分钟了,这会儿找到单位,别说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就是有几个坚持等待下班的铃声的,跟人家谈恢复新闻宣传关系的事,纯粹就是找骂挨刺。
快到报社时,路过一座加油站,钱福减慢车速,扭头问马田民:“去哪里?”这是一下午时间司机钱福跟记者马田民说的唯一一句话。
“加油。”马田民心说,你个孙子,下班了你问我去哪,是你夯着呢还是我有病咧?
油不是刚加吗?一脸困惑的钱福一边开车一边问。
“给你自个加些吧……停车。”
钱福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自觉的踩了一下刹车。车刚一停下,马田民立即开门下车,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学着钱福的样子,脖子也不给一下,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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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马田民给钱福打电话:钱师,我们走吧。话筒里传来钱福热情的声音,嘿,马老师,你在哪……好,我这就来。
马田民一听,感觉钱师也是一个好人,便在等待的间隙,出门买了两瓶水,一瓶绿茶,一瓶矿泉水。绿茶是给钱福的,矿泉水打开口,自己喝了一小口。
两人开了车,出了大门,钱福仍然是那句话,去哪里?
老地方、民政厅。马田民的心情好多了,似乎昨日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不愉快。
是吗?钱福随口应了一声,一踩油门,向民政厅相反的地方开去。马田民刚想询问,想了想,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车到一个胡同口停了下来,然后,钱福下车打开后车门,和路旁站着的一个女人一起,将一个煤气罐搬到车上。采访车在市内七绕八绕,终于在一个液化气存储点停了下来,钱福依然和女人一起下车,将罐子抬到站内,看到等待灌气的人排成长队,钱福等了一阵,告诉女人,等会过来接,然后上车,也不问马田民要到那去,再次将采访车开上了旁边的一条高速路。
马田民忍无可忍,终于对钱福说:“钱师,采访车是用来采访的,不是干私活的……”
钱福盯着马田民看了半天,然后大声说:“想坐了坐,不坐了滚俅子。”
马田民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你***谁啊,车是报社的,你以为是你舔沟子的。”
报社成立之初,资金紧张,就是这辆红色面包车,当初是总编王笑天的坐驾,而钱福就是王笑天的车夫兼半个秘书,报社谁不跟爷一样敬着这个钱福?
马田民的话对钱福的打击,读者是可想而知的。
钱福停了车,下车,跟前天下午一样,绕到副驾的位置,打开车门,吼道:“滚。”
马田民看着面前脸红脖子粗的钱福,真想在那张胖脸上映上自己的掌印,但是看看对面铁塔一样的影子,想了想,咽了口唾沫忍住了。
他缓缓的下了车,站在钱福的对面,伸开双臂,做了一个扩胸运动,然后踢腿抡拳,盯着那个看猴戏一样“添购子”钱福。
钱福看马田民长长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脖子像待杀的鸡一样,抻的老长,他看了半天,感觉到难受,也不想再看马田民接下来还要表演什么,转身上车发动采访车,准备起步离开。
就在这时,马田民抡圆了膀子,将手中的一瓶矿泉水狠狠的朝采访车砸去。
矿泉水瓶重重的砸在采访车后屁股上,并在上面留下一个永久的疤痕。
钱福踩一脚刹车,将车停下,从窗口探出头来,向后观看,只见马田民站在马路中间横刀立马,怒目相向。
马田民的样子倒真的把个钱福给镇住了,所以他作势想了想,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马田民想直接走人,但想到王笑天对自己还存在莫大的期望,虽然自己辜负了他的期望,但是,离开时,最好跟他打个招呼,道个别也是做人的起码原则。
想到这里,他决定再去一趟报社,与那个自己奋战数年的地方告个别,所以,他发狠似的开始从靖北市偏远的郊区高速路上,发一声喊:“立正!跑步——走!”一路跑会警报社。当马田民打的赶到报社,敲王总办公室门时,总编办小王过来说,王总出差了。
马田民准备给王总写个什么东西,但一想,钱福是王笑天的车夫,王总宁可信舔沟子的十句,也不会信他马田民的半句,便有点兴味索然感觉。于是在办公桌上拿上还属于自己的那张《警报》,大步离开了警报社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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