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事都不稀罕是酒喝多了,想稀罕也没法子。
方蓉蓉睡不着觉她就要找点事做。往常我俩是看电视看到十一二点才睡,今天冷不丁我八点不到就睡,而且鼾声不断,她吃不消。用她话说是严重不适应,想看会书也不得安身。人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她是想读圣贤书,两耳只闻鼾呼声,实在受不了一脚踹醒了我。
我迷顿中看她“干嘛?”
“呼噜打得象猪叫唤,书都看不下去”她手上还真捧着本书。
“告诉你别动我!”
“你别打呼就不动你,哼哼叽叽象打雷”她倒似有许多不满。
“打呼怎么了?”我清醒了,很恼火。
“哎,你呼声影响我了,知不知道?”方蓉蓉倒似有几分委屈似的。
“你这女人真他妈不讲道理”我看她怪我打呼,而且理由是莫名其妙,又是睡得正舒服的时候被她踹醒,没点好气“你打呼我踹醒过你吗?”
“我从不打呼!”她肯定道。
“妈的,老子下次录下来,看你还狡不狡辩”我恨恨说。
方蓉蓉听了倒乐了“行啊,你录啊。我就是不打呼的。”
“你以为你睡着了象淑女?”
“本来就是淑女!”
“哈,你还真是个俗女!”
方蓉蓉听出我说的俗非她的淑,不依不饶问“肖忧,我怎么俗了?”
我一想这个俗字我可解释不清。
“我说你是个熟 女,熟透的熟。”
感谢中国文字的读音,发现了对自己不利,可以在读音上狡辩,本来南京话就二四声不分的。
“狡辩!你肯定不是这意思”
“千真万确只这意思。你在我心里就是熟 透了的有味道的女人。”
“真的?”她脸色好看多了。
“这还有假?咱俩熟的不能再熟,你还不是熟 女?而且你身上的味道也熟悉,亲人啊。”
我的回答显然不是方蓉蓉以为的回答,她一下泄了气“你这人贫的都不讨喜。”
“那我贫讨喜点给你看看?”
“你继续,我洗耳恭听。”
“话说一老皇帝喜欢的妃子郁郁募欢,天天萎靡不振,老皇帝很是心痛,急招太医切脉行询。招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没有治好妃子的病。老皇帝大怒:朕养你们这般庸医有何用? 太医不敢回应。其实非太医们无能,也非妃子的病入了膏荒,实在是太医们知道了妃子的病根不敢下药。”
方蓉蓉不解“既然知道病根又怎的不敢下药呢?”
“妃子其实没大病,就是肚里一腔的没地方发泄,郁郁寡欢造成的。你想太医谁敢直言:妃子是因为守活寡而生病,那不是找死,分明是说老皇帝没用哈。”
方蓉蓉笑“那太医怎么办?”
“有个太医机灵,启奏道:皇上,妃子此病非属下无能不能治,只是不敢妄为。皇上听了知太医的意思,他原来是怕死,怕被砍头。我朝皇威浩荡,体恤太医,尊重知识,岂能不分皂白乱砍头杀人?皇上要表现爱民亲民,便对太医道:你若能治好妃子的病,朕许你妄为!皇上的话叫一诺千金,是圣旨,自己也不得反悔的。太医要的也是皇上的这句话,这话就如同免死金牌。有了皇上这话,那太医才敢说:皇上,妃子的病冶愈不难,三日必见效。皇上听了龙颜大悦: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若敢担保治好爱妃的病,朕当重赏!太医们听皇上这句话,都松了口气,叩拜谢万岁,均表示齐心治好妃子的病。”
“后来呢?”
“三日后,皇上再去看妃子,妃子果然面色红润,一扫郁郁寡欢的神情,皇上大悦。一转眼见太监们在搬抬死了般的汉子们,纳闷:何物?太监们不敢回。妃子大声对老皇帝曰:万岁爷,此乃是我饮药的药渣!”
方蓉蓉愣了一会,一把抱住我“今晚你也当我饮药的药渣!”
我被她冷不防一推压在她身下,嚷着“贱人,休得无礼!非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