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嘿嘿笑。
“你没和她勾搭上吧?”我特有好奇心。
“我倒想,可没敢”大头说。
我审视大头,看着他的眼睛。
大头眼神告诉我他是真没有和小姐勾搭上,挺真的眼神。想勾搭的心是真有,勾搭的胆是真没有。我了解大头,他要是做了,绝对没有那么真的眼神。看一个男人有没有和女人勾搭上,看他眼神就可以知道的。男人若没有把女人弄上手,心里又特想把这女人弄上手时,只要提这女人名字,两眼会放光,眼里充满了渴望和欲 望。这种渴望和欲 望未见得尽是淫邪的念头,有着激情的想象。如果没有了想象,眼睛里会闪烁那种得意的淡然的平静的神情,说明他得手了。
“叙得不错?”
“叙得稔熟了。”
“没想干一炮?”我逗他“不会是你那炮哑火了吧。”
“老子是二炮部队,指哪打哪,会哑吗?”
“吹,反正吹牛皮不上税”我不屑地望他“指哪打哪 ,咋没打?”
“唉,不敢”大头说实话“是蛮想,就是不敢。”
“肖忧,你说男人这心里边咋想的?要说不喜欢吧脑子里想,要说喜欢可又想这女人出来卖,太贱。”
“明白你意思,人尽可夫。纠结啊真纠结,把你搞得心痒痒的,有心上一次,觉得贱,不上吧又想。”
“说的好象是这么回事。”
我嘿嘿笑“是你贱,有贼心没贱胆”我笑话大头,可逮着机会了。
“就你能?”大头不服气“我看你有贼心有贼胆一次?”
“勇敢追求不算下流。”我鼓动他。
“你少撺掇,你那会对杨咏梅咋没贼胆了?人家告诉你老公不在家你怎么不上呢?”
“那不是我没贼心吗?”
“少来吧,没贼心你怎么见着她小老二昂起头来?说到底,你就是个呆b。”
“我承认那会我呆b。别提她,一提她觉得挺对不住人家的。结婚人家送份子,我在厂里还不敢搭理人家。”
“这事你做的不地道,老婆的话不能当圣旨。你看我老婆不让我拉这趟货,老子不睬,她不也没得办法,默认了。女人你越拿她话当圣旨,她越得逞”大头得意吹。
对杨咏梅我这事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大头说的是。我只好听大头笑话我了。
“你家那老婆真有点不上路子。唉,好汉无好妻。”
“你是赖汉娶花枝?”
“我老婆不是花枝,她要是花枝花都是草了。不过我挺感激她坚持让我学开车的,虽说现在这活辛苦,能苦到钱。”
“哎,你没得想想法子?老在厂里呆着有意思吗?”
我还真没想过这问题。
对金钱的态度我好像从来没明确过,欲求不是特别的强烈。我更愿意随遇而安,不是太过再意要有多少钱是个目标。我是得过且过,从来没有想过怎么去挣钱。
这方面我挺傻的,似乎不开窍。
“这问题我真没认真想过呢。”
“肖忧,我觉得吧,你头脑不笨,想想做个生意?怎么也比上班那点钱多。”
“大头,你这么一说,我还是该想想。”
“男人有钱腰杆子才能真正硬起来。我算明白这道理了,夫妻间也是谁钱多谁硬峥。”
大头这话倒不失道理。
好在方蓉蓉在这方面还没有鄙视我无能,我还没有饱尝那份精神上的压力。也许是因为没孩子,还没有在心里觉得生存不堪的压力,日子还过得去。老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俩还没到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