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女人是杨咏梅。
她一见是我,咦了一声“怎么是你,肖忧。”
大头冲她笑笑,大头和她不熟,但彼此知道是一个单位的。
“我晚上跟大头的车,挣些钱补贴生活”我笑嬉嬉说。
杨咏梅似信非信看我笑“兼职就兼职,把自个说那么可怜干嘛?”
“梅姐,晚上在家也没事,能挣些钱何乐不为呢。”
“男人一成家就是不一样了,知道挣钱补贴生活。好丈夫!”她似真似假夸我。
大头听了笑,问她“你去哪里?”
“回家,长江路。”
“梅姐,你这是忙什么呢?”
“我刚从医院出来,陪我老婆婆的。老婆婆住院,老公刚替换我。”
“什么病啊?”
“做心脏搭桥,刚二天。我们夫妻轮换陪床。”
“那你可得好好休息。”
“谢谢”她客气道又问我“ 现在过的怎么样?我们好久没碰着了。”
我支吾着“挺好的。”
想到自打和方蓉蓉在一起就没敢再联系她,心里挺不好意思的。
“好就行,好好过。你咋还没要个孩子?”她关心问。
都是一个厂的,方蓉蓉肚子没大起来不是什么秘密。
“呵,还没想好要不要孩子”我撒了个谎。
大头在一旁开车一直没有插嘴,这会听我这么撒谎,忍不住笑出声来。
杨咏梅看看他,不明白他笑什么。她和大头不熟自然也不好问他笑什么,她一本正经对我说“如果要孩子,趁早要,岁数也不小了。”
“那是,那是”我点头应着。
车子很快到了杨咏梅住的院子门囗,杨咏梅付钱,大头看看我对她说“算了,当是顺风车,不要钱”
“这怎么可以,你做生意的,又不是公车”她说完把钱递给我,同我招呼一声下了车。
大头见她下车,笑着悄声问我“要不你也下,送她一程。”
我没搭理他,冲杨咏梅说“梅姐,早点休息。”
她冲我招招手转身进院子。大头故意没有马上发动汽车,“目送下哈”他开我玩笑。
“开车”我命令大头。
大头发动车“梅姐”他学着我腔调“叫的好癔怪(南京方言:肉麻的意思)。”
“去你的,她本来比我大。”
“是比你大,不大怎么包着你”大头嘿嘿坏笑。
我一下明白他话里的含意,摇摇头“你他妈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子坦荡荡。”
“你是放 荡,还坦荡荡呢。叫的那个甜,就差发嗲了。”
“胡扯。我怎么发嗲了?”
“我要不在身边,估计她会叫你忧弟,肖忧弟弟。我操,一个梅姐,一个忧弟,合一块挺般配:没姐有弟。哈哈,她要你小弟弟。”
大头自说自话乐在其中。
“笑颠了?小心开你的车”我提醒他“笑得象个呆b。”
“我发现这女人关心你”大头说“要是我就送她回家,她老公正好不在家,俩人好好叙叙,诉说衷肠。”
“你当是电影《人鬼情未了》,还诉说衷肠呢。”
“哈哈,女人和色鬼情未了。”
“我和她啥故事都没有”我强调。
“没有故事不能发生点故事?弄点情况就有故事了。”
“那块来这么多情况?不弄情况。我和她保持纯洁的友谊。”
“我们俩打个赌,要不是你老婆不准你们来往,你跟她绝对有情况。”
“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
“呵呵,可你绝对不是个柳下惠。”
“我是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阿乱分子(南京俚词:意为乱搞两性关系的人)吧。”
“你啊,是没得机会,有机会不少乱。”
“侮辱我这好人啊”我委屈地痛心疾首“纯洁的友谊到你这就成乱搞男女关系,你太无耻了。”
我用夸张囗吻说。
大头笑坏了,赶忙踩刹,车子开得一冲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