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邵小姐娇嗔地作打我状。
大头乜着眼对我意味深长笑。
我有些兴奋,有些尴尬,还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娇情,是真得不好意思,是对大头的不好意思。我们小时候接受的理念是朋友妻不可欺,虽说这邵小姐不是大头妻,毕竟是大头先认识的朋友。邵小姐当着大头面对我娇嗔的似老熟人似的,我还有些不适应。我们那会受到的男女之间性趣的感悟,或多或少有社会性的意识存在。如同当年我和袁晓霞认识到谈恋爱,方蓉蓉至始至终用“勾搭”这个词,不可否认有我们那个时代的烙印。那时的人还没有现代的观念敢于烦不了,敢于为自己活,多多少少是有顾虑的。
邵小姐有没有顾虑我不知道。
在我眼里她其实比莎莎都不如,莎莎是不拿自己身子换钱的女人,而邵小姐是纯粹拿自己身子换钱的女人。莎莎是“公共汽车”,上去的人有买票的,也有逃票的。邵小姐则是“出租车”,兜里没钱谁会“打的”?说句实实在在男人的心里话:男人本不都是有钱的主,也并非都是有钱就不管不顾的傻小子。
男人在值得和不值得之间徘徊的时间,远比女人以为得短了很多。女人常引为自豪的所谓第六感超强,其实她们是不知道,男人在看女人第一眼时就有第六感的。两者区别只是在于女人更多出于舒服的好感,男人则是在想这女人有没有可能弄上床。
做邵小姐那行当的女人自然会出杜十娘,李香君之类的女人,因为无论她从事的职业有多么的不堪,她永远有着女人的情怀。
女人的情怀就是爱。
男人的情怀未必就都是爱。
我可以和邵小姐喝酒,同时可以看不起她,这就是男人。男人永远会对坏女人有想法,却永远不会象女人那样爱上坏男人。
这就是男女的区别。
瞧着邵小姐娇嗔的神态,我心里有点沾沾自喜的。有漂亮女人对自己娇嗔发嗲,男人多半不会讨厌的,即使这个女人的职业让你不齿,却不会采取果敢的不予理睬的态度。
男人喜欢和这样女人调笑。大义凛然的男人并不多见!
“太监也是男人,他当然啥都会了。除了他没法做真男人,男人做的别的他们都会”我竭立让自己严肃地调笑。
“你这话说的全都是废话。既然他是太监能叫男人吗?”她较真道。
我笑着问她“宫女如果不能满意为什么和太监对食?中国古代早就有辅助道具了。”
“用道具的不算。”
“非得用真的才算?”我笑着问。
“哎呀,你可比王师傅狡猾多了”她反应过来。
“哈哈,你狡猾过吧”我冲大头乐。
“你少扯我”大头回拒我转移的话题“快喝酒。”
我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制住胡侃,赶紧地大口喝酒。邵小姐的酒下得更快,简直是酒场中的巾帼英雄,象喝啤酒似的灌白酒。
她喝酒的方式果然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