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有些愧疚告诉我,“刚才回家吃晚饭,我老婆告诉我,你老婆白天找过她,了解那天的事,追问你究竟几点从外地回来的。”
“啊”我大大的惊讶。没料到方蓉蓉会抓证据,看来她是打算有的放矢了。
我惊慌问“你老婆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穿帮了。唉,这事儿也怪我嘴不严,那天回家我老婆问我,我就告诉她你没有跟车。不过你和杨咏梅约会的事我没同她讲。肖忧,对不住了。这会你赶紧的,好好想想怎么编圆那晚的事情”大头很是不安和惭愧。
我知道该来的事总是要来的。
这么一想,心上反倒不慌了。我冲大头笑笑“既然谎话被揭穿,索性不编了,该咋的就咋的。”
以我对方蓉蓉的了解,她这次重证据的行动,证明她准备好了一切,她能隐忍不作,是在想对我采取行动前的思忖。以她的个性,现了我的谎言一般是会立马作的。这会的平静,似乎预示后面的大风暴。
我预感自已处在了风暴眼的位置上。
什么是风暴眼?
科学的解释是:风眼,或称台风眼,是位于热带气旋中心天气十分稳定的地带。风暴的风眼大致为一圆状范围,直径通常介于3o?65公里(2o?4o英里)间。风眼周围环绕着眼墙(或称眼壁),即一环状的强烈雷暴,是气旋中气候最为恶劣的地带。
我现在就处在夫妻关系中最恶劣的地带。
转眼七七四十九天就过去了。
约定俗成的仪式该举行的都举行过了,方蓉蓉回到了我俩共同的家。
我没有那种小别胜新婚的冲动。
同样,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的和准备兴事问罪的表情来,一切如常。
她反倒是做了好几个我俩爱吃的菜。
这足以说明了她的反常。既然现了她的反常,我倒不怯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你跟大头说一下,今天不陪车了,咱俩好好说说话”她看着我说。
我原本想找理由说不方便,一联想还是不找借囗为妙的好,便爽快应着。
方蓉蓉显得挺开心的样子,笑着说“那今天咱俩喝些酒。”
我答应下,便给大头打电话“大头,晚上有事不陪车了。”
大头言语间充满调笑“又约会?”
我一本正经道“我老婆回来了,我俩要说些话。”
大头立刻明白了,收起调笑的语气“那就别来了,好好说。”
我放了电话,方蓉蓉已经把桌上摆放完毕,等着我呢。
“说过了?”她问我。
我点点头,我心里提醒自己谨慎答话,言多必会失啊。
方蓉蓉倒上酒,举杯“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家做的一切事。”
她看着我说。
我笑笑,回望她“你今天好客气。”
方蓉蓉笑说“这是做人起码的规矩。虽说我俩是夫妻,毕竟这些日子你是为我娘家的事在尽力,应该谢的。”
自打清楚我和方蓉蓉的关系处在最恶劣的风暴眼里,我有过心里准备了。困惑的无非是风暴什么时候降临不太知道外,对风暴的降临早有思想准备。
方蓉蓉今天举案齐眉的客气和反常,不能说我料到,至少令我意识到风暴快来了。
自然界里,风暴来临前的和风细雨往往伴随着后续的电闪雷呜。
我准备好接受后续的电闪雷呜。
我准备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
如果说一个人已然抱着赴死的信念,还会怕电闪雷呜?即便是风高月黑的杀人夜,也不会觉得有那么的可怕和恐怖了。
如同当年看样板戏《红灯记》,李玉和赴会鸠山之前对李奶奶说的慷慨激昂的话:有您这碗酒垫底,什么样的酒都能对付。
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
我准备雄赳赳喝我老婆方蓉蓉替我倒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