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蓉蓉泪眼婆娑望着我“你认为我是在编故事吗?”
她莫名怒了。
因为三年多的婚姻使她读懂我的一切表情?
因为读懂了才怒?
因为读懂了才要求离婚?
我迷惘。
我嗫嚅着:“我没认为你编,我只是忘记了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你不还是认为我在编?肖忧,我需要编吗?还有编的必要吗?你以为我讲这些是留恋你吗”方蓉蓉一下变得有些不管不顾,有点歇斯底里了“告诉你,肖忧,离开你,我只会过的比你好。”
饭店里其它的食客纷纷往我俩这边瞅,我很窝火,非常非常的尴尬。
我压低嗓子:“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这是在外面,好多人在看我们”
方蓉蓉这才克制住自己。
她忿忿地用纸巾轻轻拭去泪水。
我真的想安慰安慰她,想让她冷静地知道覆水难收,想劝她事已至此没必要在这会儿俩人再一次大动干戈,真的很无趣的。
我俩吃得是散伙饭,从某种意义上是对过去的一种结束,是明天另一种生活的开端,如果再纠结于已然结束的东西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我甚至想恼火回敬她:“你过得好,我祝福。”
不过,我没敢再吭声,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中听,又刺激到她哪根敏感的神经了。
我在外面想绅士一下,尽管是装,我也不希望在外面吵架。
我俩架吵得够多的了。
我沉默着。
暗自对自己说:忍住,什么也别说。九十九个馒头都咽下去了还再乎这一个吗?任她说什么,随她怎么说。坚决彻底地不和她在外面生任何争端。
雨渐渐小了,稀稀沥沥的飘洒。
方蓉蓉起身:“走吧”
我俩走出去,我主动说:“替你拦辆车。”
方蓉蓉上车前片刻,迟疑了一下,双眸流露出复杂的神态:“照顾好自己。”
她低低说,声音有些哽咽,一低头用迅急的动作拉开的士的车门,飞快钻进车里。
我微笑答应她会照顾好自己。
这话她一定没听见。
因为我话没说完她已钻进车里,车子呼的一声冲出去了。
她在车里没有回头,她弓着身子,把头伏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
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马路上的车流中。
我转身往家的方向,本想轻松地舒口气让自己放松,却突然感觉心有些沉重,好像心囗有东西堵着。
我用力吸囗气又深深吐出去,鼻子怎么随着气息游走一酸,眼眶竟然有些湿润的感觉。
是雨水吗?妈的,这雨水居然这么巧滴我眼里了。
许多人都以为夫妻处久了,爱情和激情都转换为了亲情。
真正的亲情是什么?
是血浓于水的情感,是具备了血脉相连的情感,是你和家里所有的亲人具备着遗传血脉的那种情感,是任刀割任火烤都舍不去的情感和联系。
夫妻间的亲情感更多的是一种感情,抑或是一种习惯。有许多夫妻的情感并不浓厚,却因为某些习惯的惰性和人为的外在原因而白头偕老。执子之手的子应该只是男女的粗手和纤纤小手,让夫妻间的手还各自能触摸着,一但少了一只手便会生成为对残疾的恐惧。
这样的夫妻,婚姻如同是一件做工完善的衣裳,具备衣裳的各种功能而孩子则是衣服的钮扣。
没有了钮扣衣服难免会撇开胸怀,会露出私隐处,衣服的功能功效都得不到保证。
孩子使这件衣裳成为了一件完美的、华丽的、可以包裹着身躯的定制制服。
你可能穿得让人*,可能令人觉得是一件考究而合体的时装。
也可能并不合身,却至少没有衣不蔽体。
我这会儿却是裸 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