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桌人围坐在筵席周围,迟迟不见周和宣人影,原本高谈阔论的谈话渐渐变得安静。
半夏生怕大家尴尬,提议:“或许王爷有事来不了了,我们别等了吧。”
谭夫人和颜悦色:“没准是有事耽搁了,要不再等等吧。”
玉王性子有点急,略显不耐烦:“我看他是不会来了。没准还在宫里……”
话没说完玉王妃忙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玉王吃痛喊出声:“痛。”
大家忙问:“怎么了?”
玉王瞪了玉王妃一眼,她也回敬他一眼,暗示他不要多嘴。
玉王只得捂着肚子:“我饿的胃痛。”
这回连谭老爷也说了:“算了,宣王爷有事可能来不了了。我们开始吃吧。”说着让谭煜之给每个人斟满酒,谭老爷举杯,“为了犬儿的婚事,劳烦了玉王妃和宣王妃,期间也少不了王爷的允可,老夫敬一杯你们。”
大家纷纷举杯站起身。
半夏将一杯酒吞下肚,喉咙里一阵火辣辣。
谭煜之关怀地问:“你能喝酒吧?”
半夏微微一笑:“喝这么一点,不会醉的。”
谭煜之还想说什么,谭老爷打断他:“煜之。”
谭煜之只得敛口。
喝了几杯,气氛又热烈起来,外面有人禀报:“老爷,宣王爷到了。”
周和宣穿着一件深紫色织锦绸衣,腰间佩着一根腰带,气宇轩昂地走进来,面带微笑:“原是我迟到了,真不该!”
众人皆站起来,玉王揶揄他:“你来吃了,先罚酒三杯。”
周和宣陪笑:“一定一定。”
落座便自觉罚酒三杯。
喝完周和宣在她边上坐下来,在桌子下覆上她的手:“对不起,我迟到了。”
半夏望着他:“来了就好。”她的酡颜染着红晕,眼睛却十分明亮,她记得,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他,也是穿着这样一件衣服,也是露着相似的笑容。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让半夏的情种生根发芽,再蓬勃地生长,无法收拾。
从谭府回来,半夏显得尤为与众不同。
她的肌肤像光滑的丝绸,与周和宣痴缠一块。
很温柔,很眷恋,很动人。
周和宣玩绕着她的头发:“半夏,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半夏显然是醉了,暧昧不清地微笑:“你觉得我会瞒你什么?”
“我希望不会。”说完,周和宣倒头沉沉地睡去。
半夏抚着他的浓眉:“我瞒着你……瞒着你五年了……”
她也睡了过去。
周和宣醒来后看见半夏睡在靠里的一边,小心地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悄然起身。
看着熟睡的半夏,他总觉得事有蹊跷,若是元秋将玉佩交给半夏,她怎么没交给自己?
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另有缘故?
周和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沉思了半晌,他走出去:“福荣!福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