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的笑意越来越深:“瑞娘,你说这话就对了。其实岂止半夏,就连我,都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呢。”
瑞娘目光冷沉。
元秋亦不容小觑。
这时远儿在边上啼哭起来。
元秋不禁转过头去看他:“远儿,你怎么哭了?”
瑞娘几乎用身体挡在奶娘和远儿面前:“远儿怕生,所以会哭。”
“噢。”元秋果然不再去逗他了,止住了脚步,“既是如此,我先走了。”
也是在第二天,元秋便搬离了宣王府,住到了给她安排好的住处。
在朝臣的高声呼拥以及太后的默允下,周和宣登基称帝的事迫在眉睫。
与此同时,事关皇后的去留,也成了问题。
太后毕竟疼皇后,发话说皇后虽然将不再是皇后,也将不再住落月宫,但仍可以继续呆在宫里。
周和宣倒也不曾反对。
只是皇后自己觉得不妥,对太后说:“臣妾将来的身份是皇嫂,若再呆宫里难免会欠妥当。”
太后问她:“那你有什么好的打算?”
“臣妾倒是有个不情之请,将来和宣跟半夏都会住进宫,想必宣王府会空下来,若是和宣应允,儿臣倒是想住进去。”
“你喜欢那里?”
皇后笑道:“母后或许没见过,宣王府后花园的那一片后花园,幽静深远,看得人直羡慕。”
太后亦笑了:“说起来你跟半夏那孩子还挺像的。”
皇后顺势说:“因为我们都是母后的儿媳妇。”
“你的嘴巴几时也变得跟玉王妃一样了。”
“儿臣句句属实。”
“那你的事就这么定了吧。”
“谢母后恩典。”
太后又想起来什么:“这几天宣王府都安宁么?”
“听说元秋搬离了宣王府,半夏倒是没听说什么。”
“那个女人……”太后轻蔑一笑,“怪就怪在和宣跟半夏两个人自己心软。”
皇后替他们俩辩解:“母后这么疼他们夫妻俩,不就是因为他们善良么?”
太后摆摆手:“得了,他们的事我们都别管了,看她们造化吧。你也别劝他们谁了,有些东西劝不得。”
皇后浅浅一笑:“儿臣如今的身份不尴不尬的,怎么去说?只求父母双亲和弟弟煜之平安就好。”
“煜之那孩子前几天来看哀家,问了哀家一个很奇怪地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哀家这辈子有没有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去做一件事或很多事。”
皇后懵了:“他这孩子!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太后道:“可能是有心仪的人吧。”又太息道,“哀家说这辈子从来没有不顾一切过,深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