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风云还能保持日点击过千,很好了。另外今天就一章,瓶颈还没过,不过故事在脑海里,明天开始恢复更新(俺也要存点稿子了,哎)。求收藏求红票。
养着的朋友可以宰了,挺肥!
陆蒙临心里是忐忑的,所以才会在按下拨号键后独自走进卫生间关上门,他根本不知道能被王孤息忌惮的深爷头号手下会是怎样出类拔萃的人物,会不会就像马尾辫手旁的那个枯黄男人,顷刻间就能随意碾死自己,那时的无力感充斥在胸膛,他从小就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在大山里被凶恶的畜生包围或者碾着跑,会惊的汗流浃背,会徘徊在树木丛中彷徨失措。
王孤息推开门,从不抽烟的他点了根软苏,看着拳头撰紧的陆蒙临,感慨万分,这小子真长大咯,以前才一米六的个头,现在都能比自己高出几公分了,那张稚嫩倔强脸也在渐渐被打磨的成熟,居然能这么快就跟山东响马对上了,真是物是人非。
“怕什么,不行杀了就是”王孤息靠在门上,抽口烟眯着烟道。
陆蒙临一惊,透过镜子看他。
“以前在陆镇不也是这么干的么,那个猎人最后还不是被我杀了,你心肠里还有一分仁慈,我是纯粹的狼心狗肺,所以让我跟着你混,不帮你多杀几个人就浪费了,要不然要我什么用,吃吃喝喝?笑话,装疯癫那么多年的王二从不怕死后下油锅,倒是你,别缺了那份良知,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跟我不同,我是这世上了无牵挂,连我面子上唾弃心里面敬重的师傅都那么早去了,一个光棍,爱死不死”说到这里王孤息轻笑一声,又道:“况且一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是谁都不见,你要见,没人脉怎么打天下,你真以为扳倒你爹那么容易?不怕打击你,陆爷是我这辈子第二个佩服的人,一个是住你们家的那老头,让他年轻十年,什么钦差什么黑瞎子,统统一分钟的事,宫家那位满清遗老的辫子就是被他按在地上割的,对于一个清朝皇族的人,割掉一根随了自己多少年的辫子是什么样的事年纪还小的你不懂,那个耍银枪的老人,即使现在因为身体老了日薄西山我对上他戏都不大,那你现在说说看,能被我看成和他一条水准线上的人,超越陆爷你要走的路有多远?可不光光是咬口生姜喝口醋吃大苦就能办成的轻巧事儿”。
陆蒙临把对方没接通的电话放下,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地,他总感觉王孤息罕见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的语调有些苍凉和悲恸,就像一个将死之人,没由来一阵心酸,别一天福都没享就把兄弟给折进去了,这世上他能有几个交心的朋友,能为彼此两肋插刀的王孤息算一个,因为自己放着大好荣华不要的冯真伟算半个,对自己唯命是从当亲哥的蒯鹏算半个,李苍苔则是女人更多一些,其他的,有吗?没有。
兴许是因为王孤息的落寞,肚子里一股滔天怨气冲上喉咙,陆蒙临拿起手机再拨,念道:“不行那就杀了,大不了一起亡命天涯,最起码还能去给马尾辫打杂,李深在牛也只是在山东,他总不敢去四川撒野吧?大红衣还不把他活剐了?”。
王孤息狠狠戏了口烟,让尼古丁在肺里面使劲翻腾,咧开嘴笑道:“这才是咱们家天不怕地不怕敢把野猪当马骑的小蒙临,在第二个人出现之前,王哥总会做你左膀右臂,阎王爷拉都不下去”。
陆蒙临瞪了他一眼,吼道:“死犊子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操!”。
“恭喜发展,万事如意,一帆风顺,吉祥如意”王孤息哈哈大笑。
陆蒙临这头电话也同时接通,心里面的那份烦躁不知不觉没了,他只冷冷道了几句不想你朋友死现在就到木渎来,到时候具体位置我会再通知你,注意,是你一个人,多一个人我就杀一个人。
“走,会会这头过江龙”挂断电话陆蒙临道。
王孤息耸耸肩道:“走呗”。
罗攻站在窗前居高临下看着完成浸在黑暗的夜幕,昏黄的路灯依稀朦胧,批了件外套在身上整整抽完一根烟,弹掉烟头,转身。
陆蒙临在车上问了很多王孤息关于李深的事,让人冷汗的是评价极高,只比独霸一方的土皇帝矮一线,可是就那么一线也是天壤之别,这才让做事谨小慎微的陆蒙临蛋定了一些,不过他不会傻到把人家当软柿子,能在任何一个地方站住脚根从黑到台面上表现出来的白不是练就了逆天功夫,本来实力差距就大,再盲目的轻敌那还是死快点的好。
王孤息似乎抽了次烟就一发不可收拾,刁着根烟有模有样,他玩味道:“樊袭口中的老二应该就是当年跟在李深身边的小青年,年岁跟我差不多,论拳脚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佼佼者,据说他屁股上有一道疤,是被人用矛给钉出来的,更有人夸大其词说他拖着根毛还为李深宰了几个人,最后送到医院差点流血过度死亡”。
陆蒙临苦笑,转了下方向盘等车子稳了后道:“真J8倒霉,怎么牛人都能被我遇上,来个四川辣妹大红衣还不够,又特么出现个啃大蒜的山东大汉,老天爷不折腾死我不松口啊”。
王孤息嗤笑声道:“以前整天跟大黑野猪过不去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伤春悲秋,都是提起刀就和沙龙配合着下阴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一次我没去你和沙龙硬弄死了个小猪崽子,真不知道你从树上跳下来时怎么就一刀那么准割到它的眼睛,场面怪吓人”。
陆蒙临被他调侃的心情好转,笑道:“我是在逼自己进步,要不然还不被你偶像老头罚站桩给站死啊,这不,那次我带了两猪牙回去他就没让我做俯卧撑也没做仰卧起坐,连一年四季不间断的桩都放过了我,为了快活的多活几年,只能拿那些不长眼想我死的畜生开刀了”。
王孤息一脸享受吐了口烟道:“那就把罗攻当畜生练手,以前在大山里玩,现在跟人玩,玩到最后你也敢和野猪王对持,甚至还能升华到下几个套子把野猪王给弄死的境界”。
陆蒙临从野猪王联想到黑瞎子,蒙古的那头孤狼司马,还有让自己在把试上短短几个也就受益匪浅的钦差,以及那个几乎踩在自己脸上吐口水的马尾辫,不竟向往真有那天会是怎样波澜壮阔的场景,会不会也如陆宋一般冷哼一声就让长三角噤若寒蝉?还是像云南王帝一样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罗攻一个人晃悠在轻工业到虎丘的这条路上,肩膀上批有黑风衣,偶尔有人与他擦肩而过也频频回过头来打量,现在是初夏,很热,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嘴巴里刁根烟一步两步走。
有帮本土小混子远远看到他时还肯直视,越近就越心虚的低下头,走到到老远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眼才感觉这个男人走路的确有些怪异,呈八字型推进,肩膀向后微微拉开,背部笔挺的像根板,其中一个人也学着走几步,结果发现硬是别扭,一群懵懂的井底之蛙归咎于这个人是古怪人。
罗攻转过看了眼他们,嘴角带有笑意,他回想起当年和大哥的草莽劲头,可远比这些孩子要激流勇进,一人拧把西瓜刀就敢往当地的地头蛇家里跑,直接剁他个稀巴烂,完了还在他家里撒了泡尿,第二天这个地头就被他们接手,穷疯了的两人疯狂吸金,黑钱脏钱都要,树大招风,一次严打下两人又丢掉打拼下来的基业流窜,在大兴安岭躲了两年才敢回来,回来后新上位的潍坊领头人鸟都不鸟他们,当晚被他们打残了,就这样两个人靠着不差的脑子和好身手一路揭竿而起,在山东兴风作浪,短短十四年就混到了今天的位面,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
扔掉烟头刚点上第二根烟手机就响了起来,接起这个之前没说上话的号码,他率先开口:“在哪”。
陆蒙临腹诽果不其然是这股类似庄雨蝶浑厚声音,没好气道:“轻工业向南走的一家迪欧,你先进去坐下,到了给你电话”。
罗攻挂了电话,没生气这个据说年轻的陆家大少口气不好,他是过来人,也年轻过,知道年轻人会气血方刚,那会自己十五岁出道的时候比他还不尽人情,现在回过头来看看,一路沧桑没少是急性子惹的祸。
在停车场停好车,陆蒙临深呼口气道:“王二,这次你再上还是下”。
许久没听到他叫自己王二的王孤息摸摸脑袋,配合展现出在陆镇时的傻笑,呵呵道:“上下都我来,你在一旁看戏”。
“不到万不得已别和他撕破脸皮,能坐下来说话就坐下来说话,只要不再威胁到我的利益这件事就一笔带过”陆蒙临从停车场边往外走边说,到这里阴笑一声又道:“不过如果他真要死嗑,能杀了就别弄残,虽然我们还没根基,但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他们有基业在山东,打拼下来的东西还没享受完,真敢寻死不成”。
王孤息眯起眼点头。
出了停车场看到迪欧,在夜幕下让人森然,陆蒙临和王孤息并肩前行。
推开门,陆蒙临停顿了一下,说了句让王孤息为了掩饰眼红跳脚骂娘的话。
他说
一条裤衩穿到大的兄弟,你是兄我是弟,这辈子都不会变,一起阴过了那么多人,为了你也好为了我也好,你要祸害遗千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