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真伟按照几天前的计划就已经在别处重新找了个居住地,位置一点都不偏僻,出了小区就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人来人往人山人海,黄金地带才一共花去了6000快,是付三压一,也亏的这孩子能拿下,整整和房东师傅唠嗑了三个小时,另外搭进去一包中华烟,最后中年大叔才感觉这孩子实诚,加上生活不容易,稍微松动下就签了半年合同,签完之后走出屋才恍然大悟被灌了**汤,牙咬的杠杠的,活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谈那几根烟整整损失了1800,原本他是租价是1800的,现在成了一千五,半年下好不多不少亏了1800,这一点足以证明,冯真伟地香烟,还是不怎么好抽的,那抽的是血,不是烟。
“大哥,你说嘛,我脸上是不是开出璀璨的花朵了”贾玉对这位曾经地‘大哥’实在无语,已经整整围着他转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头晕不晕,到现在还神经歪歪的研究他,就像研究员里的老学究,逮到一个课题就死不罢手,非要整出个一二三来。
冯真伟白他一眼,鸟都不鸟他,继续转,小时候为了泡妞他学踢沙包,一踢可就是一下午,也没见他自己盯着一个小玩意几个小时头晕过,如今的小阵仗,当然视作浮云。
“大哥,我求你了,改天搞F我帮和打一套皓月成不?热血新装备,属性点全部刻上五星再鉴定出麻痹重生属性,保管你全服所向披靡斩无敌,哎哎。。。你别盯着我屁股看行不行,操!你是基友啊,还用手指戳,还戳,我戳你妹啊,呜呜呜呜。。。。大哥,我错了,求你了,正常一点吧,我还是黄花少年,被人看见了我以后怎么活下去,这世风日下的,名声可坏不得啊”贾玉本来就因为脸色苍白加上从小整黑书整多了书卷气息浓,被他这么一折腾声形并茂下活像古代俊俏少年被娈童络腮汉调戏的苍凉场景,这家伙还你越喊他就越带劲,就是那种你哭哭啼啼也阻挡不了我猥亵你的脚步。
冯真伟抬起头白他一眼,站起来双手缚在身后,老神在在道:“臭小子,老实交代你上次是怎么扮猪吃老虎的,别撒谎,老子最喜欢折腾神棍,曾经有个街口骗钱的江湖就被我掀了摊子,年纪轻轻不靠双手去挣钱尽整幺蛾子,如果你是他那一类就算蒙临拉哥都要把你打成猪头再逼你改邪归正”。
贾玉欲哭无泪,无语道:“我算个屁的江湖骗子,哥从没拿这玩意赚过一分钱,一向都是带着一颗善良地心行走江湖,要不然凭我的本事还能睡桥墩不成?你当我有自虐倾向啊”。
冯真伟将信将疑,疑神疑鬼:“那你那天怎么骗来一辆车接应我们的?还有,刚刚蒙临他们临走时你说什么算了一卦是吉相,真当老子这么好忽悠?”。
贾玉被他搞火了,怒道:“只有你这智商才不明白,我不是跟你们说了,那个暴发户的车是我头偷偷把垫胎石踢开的,一开始是他被我糊弄的把拉上来的手刹没按下去,这又没了手刹又没了垫车石斜坡他车不掉下去那地球还有引力吗?”。
冯真伟噎住,加上他气势汹汹就有点信了,不过喜欢在嘴上讨便宜的他哪肯就此罢休,方才的气势陡然又回升过来,反讥道:“那那会你算的那卦是怎么回事?别告诉老子你是诸葛亮在世,也别告诉我是三国里雏凤转世,要你回答这两项,我现在就把你揍成猪头”。
贾玉抬起苍白的脸,直直的盯着他,直到冯真伟头皮发麻才叹了口气,无力问道:“你有妹吗?”。
冯真伟这时候不谙世事起来,一时半会弄不明白他想干什么,还以为他想给自己家人算个命以示他的算命能力,好奇下小声道:“木有”。
贾玉双目无神看着他,喃喃道:“有姐吗?”。
冯真伟嘿嘿冷笑,老子有没有姐都算不出来还装逼,不禁胆气有足几分,大声道:“木有”。
贾玉抓抓头,道:“有表姐表妹堂姐堂妹吗?”。
冯真伟看他有点走投无路的意味,已经准备好犀利言辞来教育他,兴高采烈道:“也木有诶。诶。诶”。
贾玉拳头紧握,在冯真伟自以为是要揭穿他时抓狂道:“那老子想~操~你妹也木有,想~操~你姐也木有,老子操谁去?”。
冯真伟怔了半天,眼看着贾玉撒开脚丫子跑了老远才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咆哮道:“我~操~你妹,给老子下套子呢,玩文字陷阱,哥爆烂你的菊花,别跑,给老子别跑,老子在学校参加过一百米,你再跑逮到你老子就生吃了你”。
最近更新的东西氛围很严肃,这一段算是让大家脑袋松一松了,劳逸结合才是王道)
陆蒙临亲手帮王甲龙洗了遍伤口包扎好纱布这才放心,心里对他的愧疚也少了几分,人家一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你卖命卖到这程度也算是你天大的造化了,五个枪眼,虽然都避开了要害,但要完全复原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这段时间要受的罪可不少,一想到这些陆蒙临就愈发纠结。
大个子低着头傻笑,陆蒙临用棉球帮他洗枪眼时愣是没吭一声,硬汉一个。
王孤息将一幕幕尽收眼底,大感欣慰,一开始担心臭脾气王礼士和王甲龙来了苏州会水土不服,现在看来就是白纠结了,同时也松了口气,对他一就一条命其他什么都没的流浪汉来说,一团和气就像一家人,就算是哪一天输了被逼到山窝里,每天啃馒头吃榨菜都比山珍海味要来的鲜美,这就是他二十多年来最大的奢望和期盼,当然,如果说陆蒙临哪一天功成名就了,跟他老爹一样叱咤风云甚至跟感手眼通天了,他也不介意搭个顺风车装装~逼,毕竟有福同享还是要的,兄弟不能只一起共患难的嘛。
陆蒙临灿烂笑着从口袋里掏了根乡巴佬鸡腿扔给王甲龙,又给王孤息和王礼士丢了根烟,一个人走进洪涌所在的房间。王孤息静静带上房门,点燃香烟,笑眯眯朝王礼士道:“我们只管做打手擦屁股,安分踏实一点总归没有坏处,人可以聪明但绝不能过了头,就像你,小聪明是有,但要把你投放到商海里,哼哼,不是我看不起你,三个月不到你就要背上一屁股的债”。
王礼士对他哥的绝对服从是没话说的,应承道:“哥,我知道,这不也在磨合期么,离合体不远了,快了快了”。
王孤息被他逗笑,骂道:“跟真伟呆一起时间长了学坏了哇?搞基都能理解了”。
王礼士嘿嘿笑道:“天赋异禀天赋异禀,何足挂齿的雕虫小技,在哥您眼里就一跳梁小丑”。
扮猪吃老虎到一定境界的王甲龙憨厚地抬起粘上油的满脸,边咀嚼鸡腿边傻笑。
王孤息斜他一眼,笑骂:“就不能有点吃像,饿死鬼投胎啊”。
王礼士为了讨他哥欢心,也违背良心道:“就不能吃慢点,饿死鬼投胎啊”。
王孤息一个耳光到他后脑勺,龇牙咧嘴道:“老子能说你也能说?那老子以后一龙战二凤你是不是也要搞双飞甚至姐妹花?”。
王礼士作思考状,半天后深沉点头,道:“好注意”。
他的‘大逆不道’当然惹来了一顿棒揍,顿时客厅鸡飞狗跳。
被解开绳子和封口的洪涌出奇的安静,一点都不像他以前贪生怕死的性格,听到外面打闹的声音,他苦笑道:“现在我是不得不佩服你们,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嬉闹,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我都被绑架了,你不知道绑我那时候有几把枪顶着我脑袋吧?七把,七八漆黑的枪管,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当时看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就肯定是像电视里放的黑社会了,当场就尿了裤子”。
陆蒙临掀起眼帘瞥他一眼,点根眼眯着眼抽一口:“尿裤子是正常,那是你没遇见过这种阵仗,而我们能到现在很淡定就不奇怪,从小生存的环境造就的,我说了你都不信,我十多岁都敢跟一头狼或一头野猪对着干,那才是血淋淋的猩红岁月”。
洪涌似乎对陆蒙临手上夹着的烟有些有些嘴谗,哒哒嘴道:“信”。
陆蒙临笑道:“哦?为什么?”。
洪涌仰起头靠在墙上,盯着天花板喃喃道:“因为你有匪气,像亡命之徒”。
兴许这句话他自己都感觉好笑,说完之后就开始大笑起来,直到抽不上气。
陆蒙临看着他,叹了口气,把手上大半截烟递到他嘴里,道:“知道你苦,可我比你更苦,大老爷们的哭什么,如果信的过我以后就帮我干活,飞黄腾达了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但有句话放在前头,你要指望我把你当外面那几个一样看待,不可能,我只能说有肉吃的时候给你赏口蔬菜,有菜吃给你一碗米饭,服气不?”。
洪涌低着头贪婪抽烟,一大口一大口,直到整根烟全部抽完,他低着头颤抖身躯,似乎心有不甘
“我答应你”。
陆蒙临眯起眼,玩味道:“答应我什么?”。
洪涌哭出了声,格外凄凉
“替你卖命!”
陆蒙临咧开嘴哈哈大笑,肆意张狂,一如陆王爷当年掀翻第一位大佬时的豪气纵横。
房外,靠在松木门上抽烟的王孤息笑出了声,喃喃道:“礼士,运筹帷幄,还是蒙临能独占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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