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醉仙双目中蓦然发出湛湛神光,直逼在玄机子的人脸上,半响,才叹口气,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玄机子,就看在正一教历代天师的面子上,让你把他带走。”
玄机子打个稽首,右手一挥,那黑衣道童一跃而至,俯身抱起展翔,便殿外走去。 那黑袍教士冷笑一声,横身拦住了道童的去路,道:“且慢。”
玄机子肩头晃动、人影一闪,绕到那黑衣道童身前,冷冷喝道。“韩兄可是想和贫道为难吗?”
那黑袍教士淡淡一笑,道“这个兄弟只怕没有那样的胆子、哈哈!天下有谁人不知龙虎山张天师的威名。”他只提张天师,却不提玄机子,言外之意,如果不是看见张天师的面子上,就是为难一下玄机子,也未尝不可。
展翔眼看这些人,竟然争相抢夺自己起来,心中又是奇怪、又是好笑,暗道:怎的我展翔竟受到他们如此重视起来。
只见玄机子也不动怒,拂尘一摆,道:“韩兄既然没有和贫道为难之心、那是最好不过。”
黑袍教士傲然一笑,冷冷说道:“兄弟虽不愿和玄机子道兄为难、但并非惧怕龙虎山正一教的威名,和道兄腰间的长剑。”
玄机子眉头微微耸动,但他终于忍了下去,说道:“韩兄有何见教?贫道洗耳恭听。”
黑袍教士两道目光一直在展翔的身上打转,瞧了半天,道:“道兄不惜千里跋涉,把这位小兄弟送回龙虎山去,当真是为了替他驱魔治病吗?”
玄机子道:“不错。”
黑袍教士道:“有道救人如救火,这位小兄弟既是体内有魔,如果不及早根除,魔性与日俱增,那时只怕纵然老君下凡,也是为时已晚。”
玄机子道:“这个贫道自有良策,不劳韩兄费心。”
黑袍教士笑道:“我看不用了!”
玄机子道:“什么不用了?”
黑袍教士道:“我主耶稣生前一直在和妖魔斗争,所以,天主教中,秘传有驱魔。兄弟不才,自信可以驱除这位小兄弟体内的魔性,然后在徐图良策,不难为他接通经脉。”
玄机子道:“贫道已得醉仙、和尚两位同意,韩兄这等横里插手干涉,不知是何用心?”
黑袍教士淡淡一笑,道:“救人性命,兄弟是不甘后人。”
展翔听得心中直叫奇怪,暗道:他们这般吵来争去,抢着要为我医病,这等好心之人,当真是世上少见的很。
玄机子脸色一整,冷冷说道:“贫道自忖内力、神通,都不在韩兄之下,但尚自知无能医好这位小施主的病势,韩兄,还是不要自诩太高!”
黑袍教士微微一笑,道:“道兄既不信兄弟的本领,兄弟当场试验给道兄见识一下如何?”
玄机子冷冷地道:“你那西洋驱魔,必先诱发魔性,如果驱魔人功力稍浅,或是对魔性的威力估计不够,则情势将是危险万分。这等大事,岂是可试着玩?”
黑袍教士回顾了铁扇醉仙、丈二和尚一眼,见他们都盘腿而坐,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中胆气一壮,高声说道:“这位小兄弟可是你们正一教门下吗?”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