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沧月国的科考制度据说是仿效华夏国,童试其实分为:县试、府试、院试,张小蝶现在帮司马慕考的就是第一级别的县试,要连续考五场,只要考过就能参加府试,府试有三场,过关了就能参加院试,搞定院试就是生员了也就是俗称的秀才,也就是那司马炎所谓的功名!
张小蝶有算过,这县试三年一次,府试是两年一次,院试是三年举行两次,如果她每次都能过的话,帮司马慕考上功名至少也需要三年,那时候她十三岁,也不知道发育没,如果发育了……并且发育很好的话,问题就不好办咯……
再想倒霉些,万一考试的时候正遇上了来例假呢?虽然把似殿试那样几天几夜在考场,可也是要待一天才能离开,可她总不能一天不入厕?
连续考了五天的张小蝶只觉得浑身无力,躺在美人靠上连手指头不想动,秋言端着银耳莲子羹进来了,笑的很灿烂。
张小蝶知道她来干什么,不等她问,就说了句:“好行,应该能进入府试!”
说完,她端起那托盘上的银耳莲子羹就喝,几口就喝的精光,擦了嘴,觉得不错,对秋言甜甜说道:“想不到言姐姐不仅是人漂亮,连厨艺都这么高超,真是让小蝶佩服。”
女人最喜欢听的就说她漂亮,她记的一次菜市上买菜,见一菜贩叫一位大妈做美女,那大妈双眼一亮,瞅了瞅,抓起葱就说:“老板,给我两斤!”
当时张小蝶就折服了,这卖菜大哥果然是人中吕布,连葱都能糊弄着大妈买两斤,那么多,回家炒着吃?
她这话秋言自然爱听,原本心里的火气立即消了,见张小蝶一脸疲倦也不再说,只轻轻走出去关上了门,美人靠上那佯装闭眼休息的人,笑得那是个狡黠。
果然,如张小蝶所说,过县试没问题,回家后半月,就来了消息,她有了参加府试的资格。
司马炎当即就兑现诺言,又给了她五十两,另外还加了五十两红钱,原来身无分文的张小蝶,如今可是有了存款,而且不少,她的小脊梁越发挺得直了。
不过,为了更多的银子,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挑灯夜读,两年后,她参加了府试,考的名次比较靠前,张小蝶很是得意,当年自己考试超人的称号不是白给的。
“是第几名?”秋华胜手中拿着一个小陶罐,漫不经心的问。
张小蝶得意了,跳下太师椅,挺起小胸脯,很是骄傲地伸出了五个指头。
“第五!”秋华胜眉头微不可察的跳了下,随即将手中的小陶罐给她。
“紫苏糖膏,润肺的。”
每逢赶上季节交替张小蝶就容易咳嗽,本是想等府试完了再找秋华胜要药吃,却不想,他竟然早就发现并准备了相应的药,心里顿觉得一股暖流淌过,感觉真的很好!
“你这样考下去不妥!”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张小蝶,秋华胜还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张小蝶听他说不妥,顿时紧张,“怎么了?难道要被发现了?”她用实际行动证明,贼易心虚。
秋华胜从容坐下,端起秋言刚倒的茶,从容切淡定,“你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帮司马慕考个功名了。”张小蝶一脸疑惑地回答。
“那考上后,就有了参加乡试的资格,还去否?”他如玉般清润的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却如重锤敲在张小蝶心头。
她抬头望着他,清朗的日光透过窗户投射在他铅尘不染的白袍上,映得那俊美的面庞像是镀了层金色的光芒,笑或是不笑,都总是从容而优雅。
放下骨瓷茶杯,继续对她说:“树欲静而风不止……高大的树易招风,你只是为了那秀才二字,名次却如天边浮云……”
张小蝶豁然,她不过是帮司马慕博个功名,一生有个依傍,如今她这样争名夺利的算是什么?非但对司马慕没有好处,反而是自己弄大了,事情更容易败露,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他要对张小蝶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当明白了这个道理,张小蝶端端站好,对着秋华胜深深一揖,“多谢哥哥,小蝶受教了。”
不经意间,在这里已经两年了,与秋华胜兄妹相处以来,一切都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这秋家,她不再感觉是个客人,那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渐渐在心头涌现,而秋华胜一直都是那么优雅,从容淡定,他平时不会有太多的话,却总是会在关键时候提醒她。
也不知道是何时,在张小蝶的心里,他已经如山一般高大、沉稳!
一点就通的张小蝶令他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只道:“每日一勺紫苏糖糕兑水,慢慢喝着,润心润肺!”
“嗯嗯,谢谢秋哥哥。”
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发,她也习惯性的微眯了眼,笑得很是恬美,喉咙里有轻轻的笑声。
等秋华胜走后,秋言才靠过来,看了眼离去的秋华胜,又瞅了眼她,扯了下她的手臂,“我怎么觉得你像西域的波斯猫,让主人挠挠就享受了。”
她白了秋言一眼,发出了冷哼声,如今她很拽,这女人不敢得罪她……
司马烈这日回了司马府,这段日子因为要调离的事情,他回来的次数越发的少了,可少,却不代表他不清楚府里的一切,母亲挑的人就没有无用的。
小丫鬟鸣柳是家生子,她娘就是太太当年的陪嫁过来的,到了岁数,没有当成通房,倒是许给了府上外院子一个管事的儿子,鸣柳的娘最是衷心,以至大了的鸣柳也对太太没有二心,加上是个做事有担待的人,小小年纪就得太太信任,当年大公子到这里上任,太太第一个就把鸣柳派了一起。
这晚,司马烈回到府上,鸣柳就将这两年间探出的秘密告诉给了他。
“二公子找了个叫张叠的人……”
司马烈静静听着,等她说完,那双狭长而幽深的眸子半眯了起来,并不是他怀疑鸣柳说的话,这丫鬟他最清楚不过,没有十足的把握绝绝对不会轻易开口。
他挥了挥手,沉沉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鸣柳颔首,行礼告退。
秋风飒飒,冬天就要到了,司马烈静静坐在书房,风吹得那书不停翻页,哗哗,更添寂寥。
“你的心,终究是不平的……”嘭,一拳垂著书桌上,只见那手背突兀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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