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院长说:“我陪你去。”
芝芝阿姨说:“不必了,我一个人能行。”
可是听声音院长已经钻进了车里。
萍姐送夫人上车的时候说:“夫人,你的钻戒太大了是吗?可以在上边绕些红丝线,图个吉利。”
芝芝阿姨点点头说,"这是个好主意,可家里没有红丝线。"
罗雨生打着哈欠从里边走出去说:“我工作室里有,我给你取回来就是。”
芝芝阿姨示意他声音轻点,指指我和无忧的房间,示意我们还在睡觉。
罗雨生一定去晨跑了,家里特别安静。今天起这么早,我又开始闲不住了,帮着萍姐做事,萍姐似乎也习惯了,不再阻扰。
“萍姐,我的早餐呢?”无忧起床了。
“来了。”我把早餐主动热情地送过去。虽然她始终对我不冷不热,我却很想和她搞好关系。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家庭温暖的我,如今进入这个家庭,每天一家子热热闹闹的,有长辈,我兄妹,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也许这就是我一度向往的家的感觉。
她却连谢谢也没有说,冷冷地坐下,冷冷地吃。这样的冷让我有一种自讨没趣的感觉,我天生就不喜欢去刻意地讨好一个人。曾一度的卑微造就了我极度的自尊。于是我说了一声:“请慢吃。”我就拿了抹布和水桶去打扫楼上的房间。
晚上,一家人又聚在一起晚餐。
我关心芝芝阿姨的病情问:“阿姨,你验血结果怎样啊?”
“医生说我病情控制得不错,谢谢你,木棉。自从你来了,我的病就好了。”阿姨冲我温和地笑。的确刚来第一天,她连走路都很吃力,可现在仿似变了一个人。
罗雨生想起了什么说道:“师母,我把红丝线带回家了。”
“萍姐,你现在就到我房间去,把我的钻戒拿来,就在床头柜抽屉里。”芝芝阿姨很想戴上那个钻戒让先生高兴。
于是萍姐去了楼上,取了那个丝绒盒子走下来。
芝芝阿姨接过红线,打开丝绒盒子,“咦,萍姐,你怎么做事?我是叫你把钻戒拿下来,你就拿个空盒子?”
萍姐靠近了说:“你那抽屉里就这个唯一的红盒子。况且我也没见旁边有什么戒指。”
“喔,是我脑子不好使了,我自己去。”阿姨已经吃好,她缓缓走上楼梯。
可是她很久都没下来,不时从她房间里传来柜子门急促地开和关的声音,其他人依然在用晚餐。
院长先生终于大声说道:“你在楼上干嘛?”
芝芝阿姨走到楼梯上,用万分焦急的声音说道:“我明明记得,我怕自己忘记就放在抽屉里的,可是怎么会没有呢?”
“师母,不着急,我们上来帮你寻找。”雨生说。
于是我们放下餐具,纷纷走进她的卧室,所有的角落都找遍了,就是没有那个钻戒。
无忧说:“妈妈,你再好好想想,就这些地方,你还会放哪里呢?”
院长先生说:“别想了,不就是一枚戒指吗?真找不到,我再给你去买个一模一样的。”
罗雨生安慰道:“不会找不到,在家里,又不是在外边,除非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