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龄,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宋士其拿出死也不放的架势,说着说着便如小孩般的哭了起来,两行浅浅的泪水浮在了脸庞上。
“你还真是酒后露真态,没出息也要有个度。”苏苏手被握得死紧,手指估计都已没了知觉,她长叹一声放弃了挣扎,嘴角歪了一个切字的弧度。
“月龄,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宋士其抓了苏苏的手放在脸边,一副十分陶醉的摸样,苏苏被他这一拉,身体也不自主的向他靠近。
我还要忍受这种幼稚到什么时候?苏苏横了几眼左右,要不是醉成这样,谁要管你。
“自从你走后的这三年,我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想你,你知道吗?”宋士其睁了迷蒙的双眼无比深情的望着苏苏,红润的嘴唇里吐出浓烈的酒味,他还真把苏苏当了那个人,明明是那么的不一样。
三年?三年还真是一个魔法般的数字。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疼痛的故事吗?
苏苏再次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右手摸向宋士其的脸,柔柔的替他擦干泪痕。
手指在宋士其的脸上传来温温热热的触感,宋士其闭着眼睛嘴角慢慢溢起了弧度。
“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宋士其感受到身边女子的温柔继续央求道。
“我不走。”苏苏说出了那种在宋士其面前从未有过的温暖的声音,那是那个独自在月下的苏苏,那是那个对着莫凡说她是千夜的苏苏。
似乎得到满意的答案,宋士其含糊的点了点头,终于松开了自己手的力道,苏苏扶了他躺下去,抽出自己被握得有点淤红了的左手。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总是要向着以后的日子活下去,执着于过去还不如去争取现在与未来!”不知道是对着谁,苏苏悠悠说道。
为宋士其脱了靴子,将他挪到干净的床里边,扯掉外面那层被淋湿的外衫,还为他拎了湿巾擦了擦脸,苏苏都有点气喘吁吁了,真是麻烦。
“可是没有过去又哪会有现在的我们呢!”苏苏转身走开,自相矛盾着。
月已偏下,远远的远远的,黎明的日光便会来了。
大大的升了个懒腰,苏苏走到书桌旁,磨好墨,随着那天王洁洁所弹的那首曲子在纸上写了起来。
几相思:
自从离别后,山一重水一重,千遥万远难相逢。
举杯与明月,云一朵星一朵,两两相望许多愁。
昔人忆,今日颜,浮沉往事梦难圆。
一行清泪托流水,乞君看当年。
两情不长久,朝暮何须有。
唯愿有他朝,相携执子手。
几声鸟语传唱,太阳暖暖的从窗外射了进来,苏苏趴在书桌上睡得很香,身上盖了一件长袄。
床上的宋士其早已不在,只剩得苏苏写了的那首歌在桌台上随风飒飒。
“三哥,今天似乎很高兴?”莫凡看着笑容满面的宋士其猜测道。
“是吗?”宋士其折过一支海棠,在手中转了几转,“我也稍微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