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掌门中,除了阴山剑派神龙一剑楚天江完好以外,基于全都受伤。这个结果是几人事先是决对没有想到的,他们此时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都搞错了,那少年利害的并不是精妙的招势。反之只有一身深厚的真气,和一些奇怪的本领,要是刚一开始并没有判断错误的话,那么也许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自大轻敌是原罪啊,本以为以他一少年,顶多10多年的真气修为,定会以精妙招势对敌。那里知道那古怪少年跟本对敌经验不足,而且还要偷学自己的,到现在落下个这样结果。沧海山可真是不同凡晌,一个10多岁的少年弟子居然如此利害,四掌门互看一眼:……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只是结下了一个强敌,却是不美,但也只能走这条路了。
四派见事不可为,正准备退场,就听见一阵若有似无的峥峥之音传来,有如天籁。众门人都不明所以,回头四望,找寻天籁之源。只见慕容山庄门匾之上,虚空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依倩影:那女子手抱琵琶,身着五彩霞衣,凭立于空,仿佛自从画中而来,不食人间烟火。场中大多杰出高手,都未发觉她从何而来,何时而至,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至于那女子妆容,早就让一些修行不够的家伙一脸猪哥,口若悬河了。三木那是经过人事的,见这女那一瞬间,也是心中一跳,脑内一空。真是说不出的韵味,道不出的风情,连他一时也没有想起,那女子是如何瞒过众人来到此地的。
那女子将柳叶眉一坚,顿时面目含煞。少时,就开口问道:“听闻‘南无佛门雪铁山’到了慕容世家,还望众位让我见上一见,一睹《如来神掌》风彩!”声音如山泉一般想起,可令众生入醉,三木固然前世见过不少世面,但此时也如小白一般,正想要如实回答,却听牧马堂门主马行空一声大吼。道:“大家小心,这是‘玉音罗刹苗玉液’,千万不要被其夺去心神!”
开口之后,就后悔了,暗怪自己多什么嘴!场上顿时就是一阵哗然,几乎所有人一下就变了脸色。人人戒备,个个小心,有些人胆小的人甚至都白了脸。那表情,就有如小日本故娘碰到了美国大兵,搞得三木以为他们一个个吃错了药。
那玉音罗刹将手一拔,琵琶叮咚响彻全场:“喜怒哀乐无尽头,恩怨情仇几时休。唯我玉指弹不绝,云潮八音断魂奏。”那唱出的声音有如仙乐,但是全场却像是被一阵阴风吹过,玉音罗刹又是一声狂笑:“哈哈哈哈,想不到在场中人,居然也有人能识得奴家!即知我大名,那就废话少说,雪铁山在那里?要是有一句假话,但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马行空见玉音罗刹对着他问,立马就出了一声冷汗,心急火燎的想:“这该如何是好呢?就算是巅峰状态下见了这魔女我都得跑路,还不说现在重伤?”但是不敢直称她名,只能无奈之下顺口道:“回禀仙姑,雪铁山我跟本就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在那里。”一句仙姑并没有达到效果,玉音罗刹又道:“我日前就得到了消息,那你的意思是我消息有误了?”
可怜那一代门主,被那玉音罗刹一吓,几乎没出个好歹,急切之间,念头一转,只将手指向慕容庆。道:“但是我们今天也是想逼慕容世家交人,但是却是没有得到结果……,如果仙姑要问,那应该问慕容世家的人!”
慕容庆本以为事情结束,自己一家逃得大劫,那里知道转念间波澜又起。再这么下去他怕自己心脏承受不了,本来眼见马行空被玉音罗刹盘问,心中就忍不住一股快意。因为那玉音罗刹喜怒无常,马行空如果回答不出雪铁山的下落,那下场就是身手异处。但是那马行空真是阴险歹毒,居然祸水东引,将问题又置于慕容家头上。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可能也会是一样的下场,那少年能救自己一次,可不能再救第二次,要知道他武功再高,那里又会是玉音罗刹的对手。
苗玉液又向慕容庆道:“他在那?快说吧?难道要奴家动手?”神情有些不奈,慕容庆却是不知,于是就道:“仙姑恕罪,日前雪铁山就不在西门之中了。”就将雪铁山在他家离去的事又说了一遍,苗玉液听完之后,脸色一变道:“废话太多!接住我一弦,就饶你不死!”苗玉液人生曾经经历大变,对男人尤其不喜,又见慕容庆对自己所问,诸多推堂。心下更是不喜,在说她平时也不是个大量之人,立依心意,顿时发作。只见他用手将琵琶一拔,口中叫道:“琵琶一弦弄云归.”
余音仍在,指间却生成一道音波弹向慕容庆,不说慕容庆中中毒,就算是完好也不一定接得住,要知道硬接。可是与闪避不同,此时只能等死罢了,但下一念头还未过,就见三木挡在了他前面,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三木对那所谓的玉音罗刹有些不以为然,又不是杀人狂,何必不喜欢就取人性命呢?
心想:慕容世家是老子罩着的,想要动他们得问过老子才行,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玉啊液的。尽管看众人的表情,知道她是一个十分利害而又难缠的人物,但是那又如何?苗玉液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不声不响的接住她的‘弄云归’,一下子住了手,有些踌躇。她并没有见到三木和先前四掌门动手,有些不清楚三木的底细。三木恼火道:“那个什么玉液的,你听好了,慕容世家现在由我们沧海山罩着!打狗你也要看看主人,并不是随便那个人都可以说动手就动手的!”苗玉液有些恼火,又有些愤怒,多少年没有人敢如此和自己说话了,就连天下远古七门的掌门人,也不敢对自己如此无理。但是这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自称是沧海山的野小子……。她怒极反笑:“好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算是沧海山的掌门也不敢如此和我说话,你这是找死!”
说完反手将琵琶横抱于胸,口中叫道:“琵琶二弦秋月夜!”音还在口,二道音波己道三木眼前。三木见那什么液的招呼不打,自顾动手,不由更是心头火起。要不是她横插一手,自己早就将慕容世家事情解决,那会被那马行空来个祸水东引,借刀杀人。但是又不能躲,身后就是慕容世家之人,于是就用刚才从楚天江那得来的法门,将真气倚剑弹出抵挡住音波。想那神境通是何等的神妙,不论那音波如何变化,就是近不得三木之身。三木用真气挡过那二道音波后,还己为那音波就会顺风而散。那知道只要那苗玉液一震丝弦,那音波就会随风而变,始终不离三丈左右。三木不知道为何那苗玉液能够虚空而立,却也不感意外,因为自己盗版气功就能成就阴阳玄功,那当然别人也能成为其它更利害的本领。但是也不由得对那苗玉液,由衷敬佩,这一手以音成刃的功夫可是比那剑气要高明多了,而那苗玉液也是越来越心惊,此时她也己经尽力。她自认为这己经是超常状态了,却还是没有占得上风,招数变化一过,那现在斗的就是内家真气了。
众人看的那是眼花缭乱,一方面暗叹苗玉液音波功利害,不愧玉音罗刹的称号;一方面却也没有想到那打更少年,也竟然有如此的本领,可以和苗玉液旗鼓相当。要知道那可是苗玉液,现在江湖中,除了三十年前一战成名的‘南四奇,北四怪’。那就要数近十年来名动江湖的‘元沧海,雪铁山,苗玉液,李擎天’了。谁只要能够在他们手上接几招,而不败那么就可以名震江湖,更不要说是平手了。只是他们想不到沧海山真的如此了不起,十多年前出了一个元沧海不说,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个少年,足以与苗玉液平分秋色。只有慕容一家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慕容庆只是知道,如果今天这少年能保全慕容世家,那么己后家族在江湖中的地位那一定不同了,而且说不定慕容世家也能从江湖中崛起。
斗了许久,苗玉液将‘秋月夜’变化用完,也不能动三木一根毫毛,心中一急。立马又手扫弦道:“琵琶七弦峰回路转。”三木见他变招同时,也将身体一拔,向苗玉液扑去。像刚才那样只能挨打,又要注意身后慕容家的人,那何日是个尽头,而自己对空又缺少手段,于是就想近身,用‘万物众生相’将那女人拿住。苗玉液仿佛没看到三木的动作,自顾双手扫弦。三木眼见近身,己识幽香,不料又从那琵琶上射出七道音刃,来势有如奔雷,快若闪电,竟是比刚才,迅猛无数。三木眼见避之不过,立用灵蛇拳相里的金色缠丝手,像《鹿鼎记》里假太后一样,游走于苗玉液周身,避过了音刃。刚一闪过,三木就是一身冷汗,还好自己喜欢周星星的电影,见那一招牛逼,时常练习灵蛇拳,要不然这100来斤今天就交代了。那苗玉液虽然凶恶,可却是一身清香,三木吸了二口气,说不出的舒坦,完事还顺手在苗玉液大腿跟上捏了一把。
苗玉液一生杀人如麻,却还是初子之身,被三木一捏顿时立身不住,音刃散于无形,人和着琵琶也一起掉落尘埃,惊呼出一声惨叫。三木在她身后,见那苗玉液如此情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直到身形落于地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就是摸了一下么,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场上众人见三木又用出了那种奇怪的姿势,一下就将玉音罗刹打倒于地,都有些懵了。其中那马行空更是后悔不己,刚刚自己自作聪明,想要借刀杀人。那知道那玉音罗刹在这变态面前居然不堪一击,看来这借来的刀,待会就要杀到自己身上了了。想来想去,马行空也想不出三木要放过自己的理由,不由一脸呆滞。这是不是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过一会儿,那苗玉液才回过了神,35年过去了,没有那一次像这次这样丢脸,一朝英名尽丧。只记得当时被三木那古怪姿势一缠,她就感到身子一软,控制不了身上的五彩霞衣,掉在了地上。苗玉液一声尖叫,面红耳赤之中,早己是羞愤交加,于是不假思索的用出了身平绝技‘幻灭潮音曲’。这‘幻灭潮音曲’非同凡曲,平常攻击还有迹可寻,那这‘幻灭潮音曲’那就完全不能了。此曲乃是另一远古之隐门,潮音门流传千古的一支神曲,能够直指人的本心,让人陷于自身的意识网之中,不能自拔。只要你没有成佛作祖,没有断情绝欲,那么你就会被其音所控,能引起人心灵底层的共鸣,让人沉沦其中不能解脱。果然听到此曲,全场无声,天地之间,只剩下这悠悠之音,众人都陷入空明,不知所以。
三木也一样,他心思深入空明。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前世,而且遇到了自己曾经的最爱:那女孩对三木道:“我们己经离婚了,他婚后对我并不好,你知道吗?”那女孩哭了,过一会抓住三木手道:“当时你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呢?我并不是贪慕虚容的女人,我又不求你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带我走呢?”三木无言己对,忍不住眼泪盈眶而出,他己不知道他多久没有流过泪了,但他流的还是那样的自然。他也想说话,但是却发现自己却说不出一句。那女孩见三木不回答,转身就要走,三木那里想让他走,于是又将她拉住,她又问道:“你说话啊?告诉我为什么?”三木还是有口难言,那女孩又追问……最终见三木不回答,那女孩失望地走了,她大哭道:“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那女孩走了,只留下彷徨于街头的三木,三木透过反光的玻璃门,望着不能言语的自己,仿佛那里面的眼泪才是真实的,但是自己却永远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