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沉默了半饷,接着缓缓说道:“唉——罢了!只好如此了。你且近前三步,我传你道书。”
说完王异升迈出三步,那老者枯如树皮的眉心之间飞出一亮点,就像一只荧火虫缓缓飞向王异升额前,在他眉心之处一闪而入,他突然觉的脑子里多了些东西,集中精神正要查看,那声音再次说道。
“莫要白费心机,此书已被我封印,除非你修为达到化婴之期,封印自会解开,否则任你看破三山、望穿秋水也别想打开。”老者很自信的口气。
“化婴?啥意思?”
老者并没回答他的疑问,直接说道:“我再传你破阵之法。”
然后王异升脑中又多了些信息,里面有一张地图,路线就像是迷宫,并将正确的路线标成红色,不能走的路线标成黑色,这些路要么不通要么极度危险。中央的核心部位被称为阵眼,不过这图中还有一条支线,不知伸向何处。旁边还有注释。这手法比现在的三维成像还牛,完全放在脑子里,保密性极高。
“你可明白了?阵法之道颇为繁奥,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要想研习精通短时间无法做到,但所有阵法都有共同点就是阵眼,以此总督全阵。此阵我观研了万年之久已详知**,编制成图,你只要按图所示,破掉阵眼,魔阵不攻自破,不需了解过多,阵中残余的鬼煞失去阵法依托只需七日自然消散。”老者停了一下,接着道,“你我缘分将尽,我送你一件法宝,此宝为当年一个剑修所炼,名曰“红鳞剑甲”,攻可成剑,守可成甲,妙用无穷,可助你防身。你修为不够,我助你筑基,筑基之后方可初步使用。你再近前三步。”
王异升又往前迈了三步,离老者有一尺来远处停下,至此他才看清楚这老者面容,虽然栩栩如生,隐约可见当年之威,可是其他皮肤已经脱水干枯,外面套着一身宽松而朽烂的道袍,分明就是一具干尸,坐在那里一直就没动过一下。
突然全身一紧,一动不能动了,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困难。王异升心下正紧张,陡然周围压力一松,全身又恢复行动,伴随着一声惊讶传来。
“咦?你的体质很奇特,血脉驳杂,但却融合为一,若非如此你恐怕早已夭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是谁想到这等巧妙方法,反而为你铸造了一副天灵之体,魂力天生强于他人。”老者刚要聚气灌顶,突然停下来惊讶道。
王异升心里下道:废话!做了六次基因融合,血脉能不驳杂吗?全天下找不到第二个跟我同样血型的人了。
“天灵之体又是啥玩意?”
老者没回答他的问题又惊讶道:“咦?重塑经脉,易经洗髓,又是谁为你筑的基?”
“是我师傅。不过现在已仙逝了。”
“可惜!我辈之人命运坎坷啊!你丹田之气几乎耗尽,没有十天半月难以恢复。罢了,我残余元力已无用处,早晚会散去,便为你灌顶,助你恢复吧。”
说完王异升又不能动了,只能干瞪眼听其摆布。只觉头顶一空,就像打开了一口子,一股热流顺头顶部而入,坠入丹田,待丹田饱满之后,又沿奇经八脉循环一圈,萎缩的经脉再次充盈起来。然后沿十二正经行去,一股久违的疼痛感再次出现了。王异升自然而然摆出了奇怪的动作,正是练形术。动作幅度越来愈大,配合热流一路势如破竹,顺畅无比,循环一圈后,痛苦邹然减轻,再转几圈疼痛完全消失。紧接而来的是说不出的舒服,就如同洗完热水澡,又做了一遍全身按摩,应该更胜于此才对。突然周身压力一轻,经脉中的真气迅速缩回丹田,隐隐传来有节奏的跳动感。王异升醒来自觉之前的疲乏无力感一扫而空,浑身充满了力量,心旷神怡,忍不住要嚎叫一声。
“只能如此了,再进一步便是拔苗助长了!多行无益,以后要靠你自己了。这是法宝,接好……”老者声音虚弱着说道。其头顶发髻上一个剑形的发簪,闪着红光,自动飞了出来,慢悠悠的落在王异升的手心。
“这就是法宝?也太小巧了点吧!这咋……咔嚓!”,王异升正惊疑的说道,话还没说完,突然咔嚓一声响起,以为手中的法宝破了,仔细一看完整无缺,又扫视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异常,又看了看老者仍然纹丝不动的坐着。心里奇怪,刚那声音难道……来自脑中。等有时间要好好差探查探。
“你滴血于其上,便知其妙。”
王异升把玩着小剑,犹豫着在哪放血。
“你的朋友找你来了,你可以走了。记住我的话,好自为之。”说完便沉默下去,再无声响。
王异升手腕上的定位器连续闪动几下,心下讶然“你还真是未卜先知?”老者却再无一言发出。
王异升起脚走到墙壁前,摸了摸其上的夜明珠,喃喃道“怪不到这麽大方,还要全部送我,明知我没法拿。唉!算了,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恐怕拿出去也消受不了,什么博士专家呀,看到这不把眼珠子瞪出来才怪,到处是狼啊!”王异升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走到石门前,石门轰隆一声自动打开正要,迈步出去,忽又想起什么,转过身看了看老者,走上前去,双膝一弯,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离去。
石门在王异升出去后,轰然落下。那老者的身体突然崩溃,化为飞灰,消失的无影无踪。
“队长,队长——,你在吗?是死是活喘个气啊!”王异升刚进入石乳洞就听到有人喊。
“闭上你的鸟嘴,咒老子死?放绳子下来。”
不一会洞顶的亮口处放下一根绳子,地面离亮口处足有十来米高度,有一个人头向下探望着,正是张凯。
王异升飞身跃起,踩着旁边的石笋借力再一跃,足足跳到五米高处,抓住绳子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张凯正探头探脑的向下看,嗖的一声一人影从里面窜了出来,“谁?”吓的张凯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掏出手枪,瞄准一看,才舒了口气,不是王异升那货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