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除了手术室,楼下还有大浴室,条件都一样。”朱爱萍把花洒交给何晶,开始抹用浴液,那味道很好闻,不太浓,但让人很舒服。“值班也能洗,但最好先到护士站说一下,她们会打铃。啊呀,你的身材不错啊。”
听到朱爱萍的一声惊叹,何晶脸都红了:“说什么呀。”
“上帝造我们女人,真是完美无缺。当然,生过孩子后,就不一样了。”
“你的身材也很漂亮。”何晶这时看着朱爱萍说。“都可以去当模特了。”
“我可不想当模特。那么瘦,一点味道都没有。女人还是要性感,你说呢?”
何晶笑了笑,她对这种话题不感兴趣。
“你看看,我像不像生过孩子?”朱爱萍挺了挺胸,笑嘻嘻地问。
“你生过孩子?”何晶有点意外。“不像啊。”
“骗你呢。”朱爱萍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一圈。“不过,毕竟二十九了,和以前没法比啦。”
“你都二十九了?”何晶有些意外。“还以为比我小呢。”
“真的吗?你多大?”
“二十六。”
“也不像啊,顶多二十二,这可是真话。”
两人嘻嘻哈哈闹着,一会儿就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走出来。她们先到病房转了转,26床已经不再输液,睡得很香,毕竟折腾一天了,好人也受不了啊。34床却不停地翻着身,可现在是绝对跑不了的,她的病房就在护士站对面,再说病区门前的保安也已经接到通知,他们会一直盯着监控器呢。只是汪霞的精神不好,老喊头疼。
“脉搏一百一。”何晶量完就卡片上记了下来,问。“以前有什么妇科炎症吗?”
“没有。就是有点贫血。”
“查个血常规。”何晶对护士说完,就和朱爱萍走了出来。
“你说,感染已经好多了,产道也没什么症状,为什么还那么难受呢?”何晶看着朱爱萍问。
“体温怎么样?”
“刚才是三十七度九,上次三十七度六。”
“那就不是产褥病率。”
何晶知道,朱爱萍也在怀疑病人生殖道以外的其他感染,但这个被称为“产褥病率”的诊断,必须在体温至少有两次达到或超过三十八度才能建立。
“是,至少目前还不确定。”何晶想了想说。
“知道她为什么胎膜早破吗?”朱爱萍笑了一下问。
“为什么?”
“我在救护车上问了,他们干那事了。”
“那个男人真够呛。”何晶想起早上的事,撇撇嘴道。“还说什么都知道呢,连最起码的爱护都没有。”
“这种事,也不能完全怪男人。”朱爱萍却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女人要拒绝,男人还做得了吗?”不过马上又说。“我可没什么经验,纯粹想象啊。”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何晶开起玩笑。“我也没说你有经验啊?”
她们走进值班室,那儿有两张上下铺。朱爱萍让何晶睡在下铺,自己却挨在身边躺下来。
“喂,跟我说说你的事吧。也都二十六了,可别跟我说还是一张白纸啊。”
“你想知道什么?”何晶心情很好,便应和起来。
“当然是越详细越好啦。多大年纪?长得怎么样?有没经验?技术如何?不许瞎编啊。”
“那会让你失望的。”何晶笑了笑,想想才又说。“我上的是大专,有个老师对我很好。”
“老师?”朱爱萍立刻来了劲。“是不是年龄很大啊?”
“没有。大十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