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孩正是秋赤炼,现在应该叫贝云洛才对。而贝云洛此刻所在的地方正是束璃王国的贝亲王府中,此时,贝云洛已经两岁,她已经在府中生活了两年了。
但是她依旧清晰的记得两年前的那个晚上,贝燕儿主仆两人抱着婴儿,一步一步踏出赫连国公府,然而天公不作美,似乎总喜欢悲剧色彩,两人刚踏出大门,雷声乍响,眨眼之间大雨紧跟着闪电倾盆而下,都不给贝燕儿他们一口喘息的时间。
雨打落在身上,身后则是大门关闭的声音,贝燕儿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感受着怀中的骨肉,贝燕儿努力假装坚强。
“小姐,先避一避雨,您刚生产完,身子受不了湿气!”柳儿心疼的对着贝燕儿说,可是贝燕儿却摇摇头,“柳儿!要记住今天这个日子,记住今天的耻辱!”贝燕儿的身子晃了晃,嘴角一直浮着讽刺的笑。
她没有想到,她自认为坚固的爱情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都经受不了如此小的考验,什么山盟海誓,什么至死不渝,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能给予的人,又如何能做到呢?
“可怜的孩子!”贝燕儿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似乎这样才能感觉到温暖似的。
这个时候,忽然一道黑衣闪到贝燕儿的面前,那人也已经被淋湿,头发垂落在脸上,寒着脸盯着贝燕儿,还有她手里的孩子。
“尧哥哥,燕儿的下场被尧哥哥说中了呢!”贝燕儿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而后身子晃了晃,失去了知觉。
等贝燕儿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则是一间旅馆。
贝燕儿揉着眉头坐起身来,看着四周的环境,听着外面的嘈杂,想到自己的境遇,心灰意冷。少许,贝燕儿着急了,她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她的孩子,正要忙着下床,这个时候,柳儿推门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柳儿赶紧放下手中的药,扶着贝燕儿。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贝燕儿焦急的问着柳儿,但是身子却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
“小姐不用担心,小小姐让尧公子抱出去了。”柳儿扶着贝燕儿坐好,解释说,“小姐昏迷了两天,小小姐饿的一直哭,没办法,尧公子只好出去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柳儿说的时候,小心的观察者贝燕儿的神色。
贝燕儿听了,点点头,“我们在哪里?”
“还在玻宇王国。”柳儿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
“柳儿,说吧,我承受的起,他们--做了什么?”贝燕儿深吸一口气,示意柳儿告诉她。
“今儿一早,赫连国公府通告全国--”柳儿咬着唇,冷着脸说,“说,小姐作风不正,已经休了小姐!”
“小姐?”柳儿看到听完她的话的贝燕儿反应太过平静,心里很是担忧,“小姐,我去杀了他们?竟然敢如此污蔑小姐的清白!”
“呵呵呵--”出乎意料,贝燕儿竟然笑了,痛快的大笑着,而这个时候,尧正抱着婴儿推门而进,听到如此笑声,眉头皱成川字。
贝燕儿见到来人,停止了笑,伸手抹掉眼角流出来的泪水,“作风不正?他一点儿都不阻止?一点儿都不顾及?尧哥哥,你说的很对,是我瞎了眼,瞎了眼当初信了他!”贝燕儿浑身冰冷,慢慢的接过男子怀里的婴儿,低着头,笑声的说,“孩子,以后就只有我们母女二人了!娘会保护你!”贝燕儿温柔的摸着秋赤炼的脸颊,轻声的説。
“燕儿!你如此模样,想让你父亲,兄长担忧吗?”尧冷冷的说,“他既然如此,你何必记在心里折磨你自己?这不是我认识的贝燕儿!”
贝燕儿抬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这个人,从小陪她到大,只要她一钻牛角尖,这个男人就有办法把她拽出来,此刻,见到尧,贝燕儿感到温暖,只要有尧在的地方,贝燕儿就不会彷徨。
“知道了,谢谢你,尧哥哥。”贝燕儿轻声道谢,而后低头看着那一对血瞳,“尧哥哥,你信不信燕儿?你是不是也认为孩子是个野种?”
“她是你贝燕儿的孩子,是云儿的妹妹,怎么会是野种?”尧叹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贝燕儿的脑袋,“我信你!”
我信你!如此坚定,没有犹豫。贝燕儿双眸抖了抖--为何,他竟然不相信我?为什么?
“我已经通知了你父亲,他让我护送你回去。”尧看着贝燕儿,“给孩子起名字了吗?”尧看到贝燕儿缅怀着什么,试图用孩子转移着话题。
名字?贝燕儿看着怀中安静的女儿,嘴角微扬,“贝云洛。包含她哥哥的名字,我希望洛儿此后可以落落大方,快乐的成长。”
贝云洛,秋赤炼听到这个名字,眨眨眼睛,似乎同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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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中的贝云洛瞪了瞪眼睛,那瞳孔变大了一圈,贝云洛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手,不得不感到极其的失落,自从可以走动开始,贝云洛就试图修炼斗气,可是,让她失望的是,不管她如何努力,那些功法都不得用,没有丝毫效果,好像她的体质不适合修炼一般。
然而经过贝云洛多方搜集信息,知道了这里是风语大陆,一个以斗气为尊的地方,和她前世所在的秋冥大陆一样,都是斗气盛行的时代。
贝云洛扯掉左臂的袖子,一个红色的胎记映入眼帘,这个胎记所在的地方正是寸骨针摄入人体的地方,贝云洛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吵闹,只听见有幼稚的声音喊着,“洛儿,洛儿,姐姐来了!”
这时候,贝云洛的眉头明显的不耐烦的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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