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这个人的出现,连田建农都有些意外,不是解放军,也不是刚刚消失的母夜叉。
是啸天鹰的管家霍青。
他的出现,不但田建农吃惊,啸天鹰的脸突然变了,意识到是霍青出卖了自己,“刷”的一声拔出手枪对准霍青:“原来是你出卖了我?”
霍青一笑:“是你自取灭亡而已,没有人出卖你!”
“你为什么会出现?”
“你呢?又为什么在此,为什么会做上东方霸主的位子?”霍青问道。
啸天鹰全身一震,如遭雷击,霍青的话似乎击倒他内心最深处。
他的双目就像黑夜中的两道寒光,射进啸天鹰内心最深,最阴暗处。
每个人岂不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只不过就像屁股一样,藏在最深处,用衣服掩饰着,只可惜再好的遮掩终究改变不了事实。
真相终有一天冲破层层掩饰,暴漏在人们面前,露出隐藏在假面具后的那张脸。
啸天鹰双手不住的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滴在衣服上。那张本来就变得发黄的脸,渐渐地变白。
“原来你不姓霍,也不是什么霍青!”啸天鹰瞪着眼。
“难道你是啸天鹰吗?你只不过是一条被人遗弃随时都会饿死的野狗!”霍青冷冷道。
啸天鹰是指扣动扳机,向脸上抹了一把汗:“好!既然我们是一丘之貉,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哈哈哈哈!”霍青仰天长笑:“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包括你骑得马,还有你手里的枪。”
啸天鹰的脸真的变了,变成了死灰色。
突然黑夜中不知哪里伸出一道绳索,套住了啸天鹰的手腕,啸天鹰猝不及防,手枪脱手而飞。
绳索就像一条毒蛇,抽向啸天鹰的头颅。
啸天鹰久经大敌,手下的功夫自然不弱,向后一仰,躲开了绳头。
他知道这种兵器虽然长,却打远不打近,就着向后倾倒之际,整个人倒下去,摔在地上。
绳子顺着鼻尖擦过。
所有的人都认为啸天鹰被绳子抽倒,只有一个人知道啸天鹰在使诈,这个人当然是用绳子的人。
突然绳子在啸天鹰的头顶画了一圈,绳子就像蛇一样,飞了回去。
田建农这才看到,母夜叉站在一棵大树上,手里挽着一丈多长的牛皮鞭子。
他从来没见这么长的鞭子。
普通人能甩起来都很费力。
母夜叉身子一纵,跃了下来,手里的鞭子舞的笔直,抽向啸天鹰。
啸天鹰手里没了枪,见到母夜叉突然现身,料想萧东鹰也必然在此,不禁心生胆怯,只有不住的倒退,伺机准备逃走。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萧东鹰等人从夜色中现了身,将啸天鹰围在中心。
啸天鹰暗中叹了一口气,要想逃走,看来机会渺茫,他是土匪出身,生来就带有一种拼命的精神。
他最后的一击肯定惊人。
萧东鹰早就料到他会狗急跳墙,或许抢了某一个人的枪支马匹,命令所有人都将手枪收好。
啸天鹰一边躲闪着母夜叉的进攻,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周围的人。
这些哑巴他认得,都是跟随了萧东鹰很久没一个好对付,这时他盯到正在观看的田建农。
田建农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二人拼斗。
就在这时,啸天鹰突然靠在大树上,被母夜叉逼得没处可躲,母夜叉大喜,鞭子像毒蛇一样将他围在中心。
啸天鹰这是突然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身子竟然离开了树,迎向了母夜叉的鞭子。
母夜叉鞭稍回转“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啸天鹰的背上。
啸天鹰狂叫一声,犹如鬼啼,听的人毛骨悚然。可是他的手也紧紧地攥住了鞭稍。
他宁可挨上致命的一击,拼了命也要抓住鞭子。
用鞭的人最拍被人攥住鞭子,母夜叉也不例外,用尽全力往回夺鞭子。
啸天鹰就像溺水人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任凭鞭子将他的手勒的鲜血淋淋,突然他的身子绕着鞭子转了起来,将鞭子缠在身上,这样一来,母夜叉就变得被动,除了撒手鞭子,只得随着他的身子转动,这样一来,局势就变了。
萧东鹰暗暗着急,两个人像陀螺一般在地上转动,一时间竟然难以分开。他攥住空心铁棒,随时准备加入战团。
就在这时,啸天鹰的身子突然窜出,像一只觅食的凶鹰,扑向田建农。血淋淋的五指抠像田建农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