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汉建武元年(25年),刘秀得了天下,划分天下诸州,此时冀州有九个郡(国),治所在信都郡的信都。到了汉末之时,冀州已有中山国,常山郡,河间郡,渤海国,安平国,乐陵国,平原郡,清河郡,阳平郡,广平郡,魏郡,赵国,巨鹿郡等十三个郡(国),治所迁至魏郡的邺。
邺城据漳水而建,战国时期西门豹为邺令,留下了修渠治水的故事,也从此奠定的邺城富庶的基础。当前,韩馥为冀州牧,驻扎邺城,把本地治理得民人殷盛,兵粮优足。
吕布来邺后,首先拜访了韩馥。吕布现在的声望两百,已经是天下小有名气的武人。韩馥原本就对他有好感,此时更加赏识,当即表示愿招募举荐,但吕布再次谢绝了。韩馥不以为意,仍旧友善地在城里置备了一处宅院赠送。其实,韩馥手下不乏人才,都是河北赫赫有名的人物,文有沮授、荀谌,武有张?、潘凤,另有辛评、辛毗兄弟这等文武兼备之才。
吕布住在城内,却又在邺下毗邻太行山的地方,购买了一大片土地,这地方荒僻,价格也不高。但吕布目的在于建筑坞堡,这条件正符合他的需求。坞堡是一种具有坚固、周密防御设施和功能的城堡式建筑。《说文解字》:“?(坞),小障也。一曰庳城也。”坞堡一般选择险要之处修建,又具有相应的防卫性建筑和设施。四周都有高墙厚壁,内有高层碉和?望。前世董卓火烧雒阳西迁长安后,曾让吕布帮他在长安以西督造?坞,“高厚七丈,号曰‘万岁坞’,高与长安城埒”。
进入任务场景前,吕布兑换了100千克的黄金,即为二百斤。这个时代,一斤黄金可值万钱,二百斤便可值两百万五铢钱,这个数字大概是地方上一户大地主一年的收入,虽然不少,但要建起像?坞那样的坞堡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董卓能建起?坞,之前收刮了雒阳多少的地主富户。
吕布建坞堡,也不单纯为居住,在工程建设的过程中,他慢慢选拔忠勇之人为己用。黄巾之乱刚过去不久,即便是相对富庶安定的邺,对流民的收容也远远不足。几年后,在邺东南的濮阳,曹操还曾收容十万黄巾乱民,编制了上万的青州兵,更何况现在呢?
吕布招募了数百流民,打算以次年在本地开垦田地,暂做田舍翁。更在流民中选出五十名健士,编为护院,以此来训练私兵。秦汉时期,士卒没有兵饷,只是管四季服装和三餐饮食。士卒的收入,主要靠赏赐,基本每次战斗后都会有赏赐,因此士卒的士气是越打越强。虽然没有兵饷,但通常募兵的消耗还是很高,而养兵更高。募兵费用高是因为汉军的装备齐全并且质量较好,养兵的耗费则在于衣食补给,汉朝养一卒年费八千钱。吕布训练的私兵,只配备简单的木杆长矛,穿布衣不备甲,节省了不少开支。
如此一晃又过去了月余,坞堡虽然只修起一个轮廓,但五十个流民健士在淘汰七人后,剩下的四十三人都有了点士卒的样子。吕布从中选出三个机灵的小子,做为亲兵,其他人等分为四个什,传授枪矛之术。而在其自身,吕布的吐纳法晋升为四级,其他技能都未变化,果然在十二月一日他的能力五维变更时,只有武力提升了一点,这便验证了他的推测。
有了田地住宅,收了家奴仆役之后,吕布不仅生活的水准提高了,对信息的收集也便利很多。尽管这些信息大多是邺地或附近地区,但也足以让吕布了解时局。冀州十三郡(国),韩馥实际控制的不足一半,剩下的地域,刘备以平原相的身份控制了平原郡和清河郡的部分县;袁绍为渤海太守,影响力却波及到常山郡、河间郡的大部分县;还有些郡县的官员只服从朝廷旨意,却不受冀州牧的约束。有趣的是,韩馥只顾得与州内大族交好,并不刻意约束郡县,对百姓也也颇为宽厚,似乎在推行无为之治。
这一日,吕布在家中庭院里,自己弹琴而貂蝉伴舞,正当温馨和谐之时,忽然亲兵来报,军司马张?来拜访。吕布急忙着人请进张?,而让貂蝉回避。
张?,字??,是河间?人,几年前黄巾之乱时应征入伍,因为作战有勇有谋,颇有大将之风,被拔擢为魏郡的军司马。韩馥到邺就任,留用了张?,却对他不甚重用。韩馥欣赏的武将是青州泰安人潘凤,将其拜为上将。
张?现年23岁,与吕布现在的身份算是年纪相当,他与吕布一见如故,常来拜访,或饮酒闲聊,或探讨统兵之术。吕布擅带骑兵,多有突击和奇袭战例;而张?长于兵法,善列营阵,长于利用地形;两人彼此交流,各有受益。张?作战的兵器是大枪,却对戟法也颇感兴趣,吕布在长兵器方面的造诣堪称登峰造极,便常给他以指点。
“奉先又在弹琴,果然是与蔡中郎相交的风雅名士。”
“??兄过奖了,我只是附庸风雅而已。大兄一向可好,你我三日不见,如隔三秋!”
张?见了吕布的热情,颇为高兴,就席坐下了,问道:“奉先可听说了三公写信各州郡,历数董卓罪状,称‘受董卓逼迫,无以自救,亟盼义兵,拯救国家危难’?”
吕布道:“不知。只觉得三公不至如此冒昧。”
张?笑道:“我却知道,这是东郡太守桥瑁伪作。”
吕布道:“??兄何以得知此信,莫非是韩冀州……”
张?道:“此联信举事必以袁氏为主,韩冀州今召住我等部属商议,问‘如今应当助袁氏,还是助董氏’,治中从事刘子惠道‘兴兵是为国家,如何说什么袁氏、董氏’,韩公语塞,不复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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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这次又写到吕布弹琴,忽然记起上次写吕布学琴时,有个别书友表示反对,认为吕布不会对琴艺感兴趣云云。我这么写是有两个原因:其一,蔡氏的琴艺,不学可惜;其二,历史上的吕布确实懂琴艺,且擅长古筝。
书上有记载,董卓残部李?郭汜等攻击长安,吕布被驱逐后,一度去投靠袁绍。袁绍明里安抚,暗中却派兵围杀吕布,被吕布识破。吕布晚上爱弹筝,他这晚上弹到一半时,突然令从人代弹,并悄悄出逃,才躲过了袁绍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