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曹操取陈留的消息外,还有关东诸侯由酸枣县退归白马津的战报,这场战斗西凉军仅有李肃与徐荣携万人参战,在曹操军的配合下,竟将十万联军打得七零八落。在混战中,兖州刺史刘岱中了内讧之计,与东郡太守桥瑁厮杀,并将后者杀死。济北相鲍信的弟弟鲍忠,忽生创想,将马步军三千,抄小路袭击虎牢关;华雄发现后,带五百骑兵下关应击,鲍忠急退不得,被华雄手起刀落,斩于马下,生擒将校极多。华雄遣人赍鲍忠首级回雒阳报捷,董卓加封华雄为都督。
此外,吕布还收到华雄的回信。两人现在虽分属对敌双方势力,但作为“信赖”级的亲密度,私交相当不错。吕布想起他们结识的过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华雄在信中说,他会接受的建议,不再进攻鲁阳,而稳守虎牢关;并告知,之所以和曹操合作,是因为军师李儒有一亲信是曹操新娶的谢夫人的表弟。
吕布恍然大悟,他几乎可以判定,所谓的谢夫人及其表弟必然是“现代禅”的团员,不禁暗赞对手好深的心机。关东联军虽然有十多路,但对这场战役起到较大作用的,无非是盟主袁绍,倡议者曹操,和主战者孙坚;对此三人下手,都有利于破坏联军讨董。“现代禅”选择对曹操动手,想必是要利用他的气运,在虎牢关之战后,进而攫取中原。
在颍阴驻扎的这一个月里,吕布吊唁了颍川四长中荀淑与陈寔的墓。参拜前者是随荀彧前往的,而去陈寔墓则为了观赏蔡邕亲书的《陈太丘碑》。陈寔中平四年(187年)卒,刚去世不足三年,他下葬时“海内赴吊者三万余人,制蓑麻者以百数”,现在受战乱所祸,打扫墓园的只有陈氏子弟。
吕布一身将军扮相,自是英武不凡,又有亲兵随从,他立在题头刻了“文范先生”的石碑前,默默地阅读着蔡邕精彩的文章,顿时吸引了其他礼拜者的注意。
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走过来行礼道:“可是吕将军当面?”
吕布转过脸,不由得一愣,道:“陈长文?”
来人正是陈寔之孙,陈纪之子,颍川名士陈群,是前世吕布领徐州牧时代下属。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刘备为豫州刺史,辟陈群为别驾。后陶谦病故,徐州以举州迎刘备继领,刘备正欲前往,陈群却劝他说,东取徐州必惹得袁术相争,若吕布暗袭,将大事无成。刘备不听,执意而行,果然被吕布兵袭下邳,又攻克徐州。此后,陈群与其父离开豫州,到徐州避难,并加入了吕布军,只是未得重用。
陈群疑惑道:“吕将军认得陈群?”
吕布尴尬地笑笑,道:“长文兄貌似‘三君’,我素闻汝名。”陈群大笑,两人才交谈起来。
“三君”是时人对陈寔与两个儿子陈纪、陈谌的并称,吕布的话便是说陈群像他的祖父、父亲和叔叔,因此认得出他是陈家人。对汉人而言,(品行)像自己的祖辈父辈,是最大的赞扬。尽管吕布明指的是相貌,但其中夸赞的意思,陈群当然听的懂。
和陈群相识后,吕布又拜访了他两次,两人的亲密度很容易地提升到了30,但吕布无意继续“刷”亲密,一则,他现在没有属于自身的势力,也不可能招募陈群。二则,吕布很清楚,他在这个位面并无根基,尽管伪造了并州的出身,但并州吕氏没有望族,因此在名士们的眼里,“吕贤”顶多是个文武双全的良家子;名士们对他的礼遇,或出于害怕其武名,或出于对蔡邕的尊敬,当初的雒阳事件,让世人都知道了“吕贤”住在蔡府,并大多误认为他是蔡邕不记名的弟子。
除了对荀氏和陈氏的走访,吕布继续坚持修炼,但二月一日的能力五维展示中,他的武力于一月一日升到75后再无进展,而智力和政治却都获得了提升,让吕布不得不感慨这位面奇怪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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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吕
名:贤
字:奉先
年龄:23岁
统率:95
武力:75
智力:58
政治:31
魅力:80
名声: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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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历史上荀彧举家北迁是在190年底。现在提前至年初,虽然以荀彧的意愿而言,他早有意迁离中原,投奔荀谌,是以并无不同;但外部环境方面,现在与半年后是大不相同的。到年底,董卓迁都长安并火烧雒阳,此后关东诸侯解散,各自归乡。北行的路上已无军队驻扎,以荀氏的威名与实力,路途安全还算有保障。
现在双方正在交战,若是一个多月前,联军还屯在酸枣,那么可以借道陈留,经东郡入河北;而曹操军突然夺了东郡,其心意不明,所以东边的道路反而更不靠谱。
吕布与荀彧商议此事,荀彧却毅然道:“事不宜迟。料诸军皆不会攻我荀氏,所虑者无非战后乱民及黄巾余孽而已,此等贼军如何是奉先对手?”
吕布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当下心中大定,于是携带荀家的车队,一行近三千人浩浩荡荡北上。
由颍阴北上,吕布下意识的将行军路线靠西部,避开陈留,故而先过阳翟。阳翟即禹州,曾是夏朝之都,周襄王十六年(公元前636年),北方翟人(亦称狄人)入据栎地,因其地在嵩山之阳,改称阳翟(音狄)。
阳翟是颖川郡的治所,颍川书院便在此地。吕布等人在阳翟留宿一日,荀彧兴致不错,便邀吕布去颍川书院访友。当然,来到书院,他们先拜见的是院长钟瑜。钟瑜是“颍川四长”之一钟皓的孙子,他父亲是钟迪,他侄子是后人熟悉的书法大家钟繇钟元常。实际上,钟繇的父亲去世早,钟繇正是被钟瑜抚养成人的。
钟瑜年近六旬,是个严肃的老人,言辞不多,吕布向他询问钟繇的情况。钟瑜道,两个月前曹操在陈留举义兵,钟繇便投奔曹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