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零一一年八月三号星期三天气:晴,是在不想再说晴了
枯燥而令人绝望的工作从来不能在我的心中占据太久远的篇幅。追书的字迹我也只愿意用来讲述我所希望讲述的美好和苦难。
结束一天枯燥工作的我,现在唯一能够用来解闷的也就只剩下手里的这本位面日记本了。
电脑放在J租来的房子里没有带回家。而因为过于接近网络的关系,我自己也早就遗忘了曾经年少时无限挂念的电视节目。不只是因为年龄还是阅历增长的关系,如今再看那些电视剧,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吐槽编剧的弱智和剧情的狗血,于是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反而不再纠结于电视剧的播放时间。而新闻也因为那只超级大螃蟹的原因而不怎么相信起来。如此这般下来,我在家乡的这段日子反而有些茫然无措起来,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打发自己并不多的休息时间。
不过好在我还有自己最保密的东西,那本位面日记本给我提供了绝佳的打发时间的方式。每天看着席二席三席四他们通过这本日记本讲述自己离奇的堪比我所看的网络小说那般离奇的经历,让我在心生向往的同时也莫名开心。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都和我一样叫席佐治。我可以毫无障碍地将他们当成我自己本人的经历去想象,这比看那些第一人称的小说更加具有代入感。也更加让人沉迷。
细细看完今天例行的更新,我意犹未尽地伸了伸懒腰,扭头看到床边地板上的咪咪一如既往地大瞪着眼睛,鼓起的小腹却似乎有些扁平下去的迹象。我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似乎它的病情有了些许的好转了。
“饿不饿啊?”伸出食指点了点小猫肉色的鼻头,我笑着问道。同时注意到早上自己离开时所留下的香肠也早已变成了散落一地的包装袋。不待咪咪反应,我已经笑着下了床,去厨房取了几个馒头回来,然后小心地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屑,放到小猫的面前:“喏,以后就吃馒头。火腿那东西我总不可能天天让你吃。”那种东西连我自己都很少吃呢,一只小猫,待遇比我都好的话,是会让人心生不平的。
然而今天的小猫似乎胃口不怎么好,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将那些馒头小口小口地吃掉,但是和昨天晚上如狼似虎般的贪婪和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比起来,今天的咪咪似乎不怎么喜欢没有任何肉味的普通白面馒头。
这么挑食?我皱了皱眉头,无奈摇了摇头,我家虽然是开超市的,可是也不能这么浪费东西不是?天天吃火腿的话,我想就算我再怎么被奶奶宠,也是会让人眼红的。
“以后就只能吃这些了,你可别挑食啊。”无奈叹了口气,我决定不再管它,自顾自关了灯,倒头便睡:“你爱吃不吃,反正别指望还能吃到火腿了。少爷我能找到馒头让你吃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再挑食的话,下次就是残羹剩饭了。”
回应我的是一声有些熟悉但还是不怎么适应的凄厉嘶吼声,我皱了皱眉,摇头睡去。
黑暗中,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响起,我豁然睁开眼睛,听出来那是衣柜被人推开所发出的声响。而这绝对不是一只猫能够做到的!
屋里有人!别的人!
我大瞪着眼睛,看着面前漆黑的夜,想要从黑色的空气中看出那么一丝比夜更加黑的阴影来。我躺在床上,正面面对着的就是放衣服的衣柜,也是那个声音的发出点。
眼睛很快适应了漆黑的夜,而在我大瞪着的眼睛中,居然真的看到了一道比夜更加黑沉的阴影在眼前轻快的晃过。瞳孔剧烈的收缩着,我紧紧抓着床单,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甚至不让自己抖动丝毫做出任何可能惊动对方的动作。我只是一味沉默地大瞪着眼睛,望着眼前漆黑的夜,望着那个可能再次出现的黑影。心中翻江倒海一般的挣扎着。
贼么?
要不要叫?
偷人还是偷物?
不过没等我挣扎着得出结论,面前的黑暗再次阴暗了下来,接着又是一阵衣柜开关的声音,那个黑影再次消失在了衣柜之后,深藏于黑暗的最深处。
轻轻呼了一口气,我擦了擦额头,想着是不是趁此时刻跑出房去求救?
一阵压抑不住的咀嚼声再次传入我的耳中,与之相应的,我的鼻端隐隐又嗅到了一丝难以控制的清香味道。和昨晚的那股香味一模一样!
女人!?
深吸了一口气,我起身,穿衣,然后开灯,下床,来到衣柜之前,静静看着面前的衣柜。
压抑着的咀嚼早在我稍有异动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一直到我穿着拖鞋来到衣柜之前时,那个沉寂了许久的咀嚼声才再次响了起来,而这一次,那个声音没有被刻意压抑着,却不知为何变得秀气婉约起来。很奇怪,我并没有看到衣柜之中的那个人,只是听着那小口的轻微的咀嚼声,就如此莫名其妙的听出了秀气婉约的味道。
毕竟衣柜里的人是一个女人。大抵是女人,吃东西的时候就总应该是矜持而秀气的,婉约而在意形象的。
我如此想着,伸出手来,打算去拉衣柜的门。
“卡啦”一声,衣柜先我一步自行打开了。
我愕然望着衣柜之内,那个衣衫褴褛,黑发凌乱的女子,愣住了……
丝绸制的衣料带着不寻常的华贵感觉,即便已经被不知什么样的原因与遭遇而弄得破烂不堪,却依然泛着令人眼花的光泽,带着某种名贵的气息。
这年头,真正敢穿纯丝绸制衣服的人已经不多了……至少我从来没有真实的见过又谁穿着这种昂贵的衣服。在这个充斥了各种化学纤维制衣服的年代,丝绸这种昂贵而不怎么耐用的衣服似乎早就远离人类世界了。
黑色的凌乱的长发,并没有遮掩住衣柜内这个女子的面容,凌乱的带着一丝狼狈的发丝,光滑而柔顺,笔直而干净,头顶那个碧绿泛着一丝乳白光泽的簪子,让我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古装电视剧――脱离电视之后,我已近有好长时间没有看过电视剧了。
且不说她明亮的眼眸,也不说她白皙的面庞,精致的脸蛋,红唇琼鼻,鹅颈纤手,只单单看着面前女子膝盖上搁置着的故意盎然的秀气长剑,就让我愕然的仿佛脑袋短路一般不知所措,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到的,只是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
**,反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