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王明德继续说道:“同志们,我知道大家都不太理解,心里再想:“过去都是这么办的”。是啊,可是大家想想,我们的培训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需要到那么豪华的山庄吗?对,这些费用是不用我们出,可总的有人出吧。大家想想:谁出这些钱?是那些参加培训的单位。享受的是谁?是那些受培训的人。受益的是谁?是承办单位。可是你想过没有,挨骂的是谁?是我们。骂人的是谁?是出钱的单位,就连那些和你三天来朝夕相处的、说说笑笑的、热情打着招呼的受训人员也在心里骂你。骂你什么?骂你没有正事,打着培训的幌子搞*,名为培训实为敛财。我们的检查、培训工作本来是好事。但是,如果我们收了本来可以少收的钱,安排住了本来可以不需要住的房,就会适得其反,好事变成了坏事。这是什么?这是我们再为自己的脸上抹黑啊,给党和政府的脸上抹黑啊。其实我们一分钱也没有得到,可是人家不信啊,你说以后谁还看的起你。诚然我们有权,叫他们来他们就得来,叫他们出钱他们就得出钱,可是事情办好了吗?能办好吗?人心不在一起了什么事能办好啊?什么也办不好!”
说到这里,王明德顿了顿,语气有缓而急,一字一句、声音有底到高的继续说道:“所以就会出现敬而远之、阳奉阴违,政令不通,有令不止,言而无信,行而无果,人心涣散,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已是南辕北辙,心猿意马。当你一转身别人就会指着你的后脊梁骨骂你没有正事的时候,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我们的检查工作、管理工作还怎么开展?光靠下命令吗,难道下命令就行吗!”
大家都默默的听着,谁也不出声,有些人想不通。一些平时看来已经司空见惯了的事情,怎么到了王明德的嘴里突然就都变了味了?我们早已习惯了的、已经潜影默化成为潜规则的事情怎么就成了有可能被人骂的了?唉,想不同,有点想不同。这个王明德八成是在部队呆的太久了吧,还是“牛家滩”的坟茔,,,,,,
我们现在不是在那个战火年代,还要住窑洞,吃树皮,喝雪水。我们是和平时期,是执政党,管理者偌大的一个国家,亿万万人民在我们的领导下走上了富裕的道路,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吃树皮不成?
是的,他们中的一些人是永远也想不通的!
王明德又继续说道:“翟科长,你和黄科同志一起找找我们局教育处的同志和郝老师还有其他的同志商量一下,制定一套切实可行的培训方案,下班前咱们一起讨论一下,有什么问题咱们再一起解决,你现在把你手头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处理,现在你们两个就去吧,有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翟科长立即站起来说道:“好,我马上去办!”说着和黄科一起离开了房间。
王明德:“庞副处长,我看咱们现行的一些登记表格,处理意见报告等诸如此类的一些文字型的材料,格式不一,纸张大小不一,陈述用语比较混乱,尤其是在结论上也常常出现模棱两可的语句。这可不行,必须得改。今后我们的行文要统一,用语要准确,态度要坚决。你是老同志,经验丰富,你负责把这个问题好好研究一下,制定一套就算是行文标准吧,完了后咱们再一起讨论一下。希望能在这次培训会上统一起来,你看可以吗?”
庞副处长:“可以。”
王明德:“好,看看各位还有什么要谈的吗?,,,,,,没有的话,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大家各就各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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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德开着他那辆半旧的越野车和小刘一起到了山北市电视台,几经询问才找到新闻台的总编办公室。
王明德敲敲门,听到里边传来“请进”的声音后,便和小刘推门进去。房间很小。茶几上、书架上、桌子上凌乱的很,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样子。一部破旧的沙发,上边堆的满是东西。房间里就一把供来人坐的折叠椅,胡乱的摆放在那里,似乎刚被人坐过后顺手扔在一边一样。
听到门开了,也知道人进来了,桌子后边的那个正站着的、忙着找东西的人,停下正在收拾东西的手,抬起头,用左手向上推推眼镜,问道:“你们是?”
作者题外话:谢谢阅读。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同一时间会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