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王护航,嗜心神咒一出,昆兽挣扎了几下,最终看在美味的灵丹份上,半推半就的,被苏琬的捕捉魔掌拿下。
首届妖族精英大赛如火如荼的进行,在黑面神宣布‘青雕犯上,被妖王冰封后打入北海,镇守海眼千年,此次大赛的冠军将入主天宫’这个消息后,大赛的气氛就更加热烈了,连本来不打算参与的天宫宫众为了首领位置也中途强插进来,大赛步入****。
青雕滚蛋,除了天宫宫主位置空出来,受影响最大的便是羽族,失去族长,实力下降不说,妖族之首的位置也不保,那些尸位素餐的长老们急出来的内火差点把神树给烧了,琢磨着怎么跟苏琬修补关系,于是被朱凤拐跑的火鸡吃成个圆球,扑棱着翅膀回到苏琬身边,顺便买一送一,朱凤成了火鸡的跟班。
火鸡很幸运,苏琬最近的注意力都放在新宠身上,没时间搭理翘家归来的她,挥挥手,让他们一边儿去,整天琢磨着怎么折腾昆兽。
昆兽很悲剧,身为洪荒巨兽,本来有个威武的名字叫雷鸣,却被苏琬以长得像狗为由,改叫汪汪,庞大的原型也以威猛有余可爱不足为由,被迫变为一尺长的娃娃狗,如果单只是这样,昆兽还能接受,反正小名外形都不影响食欲,令他更痛苦的是,苏琬不准他吃荤,整天树叶子野草萝卜根的往他嘴里塞,越吃越饿,越饿越吃,然后更饿,为了吃点肉,还得拔毛扯鳞敲牙齿装可怜才能尝到坨油渣子,心里那个后悔,苦水都能填成海了……
苏琬没事儿折腾折腾宠,看看妖精打架,去炼仙池找泡澡的国宝聊聊,跟妖王斗斗嘴皮子,来几次尾巴攻防战,炼炼阵盘……日子过得既充实又悠哉。
外界的变化却是翻天那个覆地,清云门咸鱼翻身,落霞山如今成了整个修真界最热闹的地方,东林城在一月内城墙向外扩张了两次,眼见第三次又迫在眉急了,把天重子忙得脚不沾地,却也乐得合不拢嘴。
归元宗虽然不炼丹,但灵药储备却很齐全,锦绣天龙养了几天伤,好得差不多,粗粗炼化黑龙战袍,当贴身**衣穿着。却发现,这战袍对魔毒是有压制作用,但无法解除魔毒,不由盯上了青辉真人那块引魔符,向桃夭真人敲起边鼓,看是不是可以号召修真同道讨伐清云门。
拿九幽宫没办法,但一个落霞山,归元宗还是拿得下,若非为了大义,甚至无需号召同道。
人一旦****起来,心中的阴暗只会越来越盛。
锦绣天龙活了三十余年,凡人这个岁数称三十而立,在修真界却算是年幼,他从小在长辈的赞赏同辈的艳羡与吹捧里长大,心性极其高傲,但苏琬横空出世,他被一个丫头打败,还是结结实实的打入泥潭,面子里子统统丢尽,心境破裂,只是桃夭真人教导严格,又有罗天真人开解,他当时并未屈服于心魔。只是,那种苏琬死了,自己还是资质第一的诱人想法已经深埋心底。
心魔,是自私,是****。
锦绣天龙在遗忘谷那段日子,修为被禁锢,有了裂痕的心境越加明显起来,加上魔毒作祟,不知不觉中,活下去的****超过一切,他被侵蚀,被****,飞霄的行为是个榜样,他自认比飞霄高明无数倍,琅轩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行动了。
琅轩的死,锦绣天龙一点也不害怕,没有紧张,没有慌乱,反而有种心胸开阔,发现另外一个世界的惊奇感,很奇妙,就好像有谁给他打开了一个新天地,那个天地里,一切生灵都是他变强的奠基石。
前一刻还称兄道弟的朋友死于自己之手,内疚,是没有的,有的只是淡淡的可惜,同辈对他不是艳羡就是敬而远之,像琅轩这样不打不相识的还是第一个。如果不是身中魔毒,如果琅轩没有压制魔毒的黑龙战袍,如果琅轩的麒麟双剑不是那么耀眼……
他们,说不定能成为真正的朋友,比武论剑,一起走向巅峰。
世上没有如果,历史不会重来,更何况,就算回到当初,他的做法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只有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可抛弃,麒麟双剑,在捉到神秘的琅琬前,他不会动用,但总有一天,他会让三界提起这两把剑就想到他天龙真人
桃夭真人望着眼神阴鹫狠利的弟子皱起眉,觉得锦绣天龙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但独子已死,早将弟子当成亲子对待的他没有深思,只当是锦绣天龙亲眼见到霄儿身亡,对清云门心生怨恨所致。
桃夭真人叹了口气,拍拍锦绣天龙的肩膀。
这阵子,锦绣天龙一直在养伤,为了让他静心修养,桃夭真人并未告诉他炎山的事故,清云门,如今是绝对不能动的,因为他们掌控着修真界八成以上高手的生死。
这个说法并不夸张,虽然被压制住的天魔蛊并不会要人命,只会让人修为归零,但对修士来说,修为比命重要多了。
锦绣天龙暗道可惜,青辉真人是个疯子,若是知道琅轩死于他手,哪怕他占着正理,恐怕也会发疯,他本想趁机蛊惑师尊,将清云门灭掉,以绝后患,没料到错估了如今的形势。
不过,看师尊的意思,不管是他杀了琅轩,还是他诬陷清云门投靠九幽宫,都没有传出去的打算,这样也好,聚魔丹能解魔蛊,对魔毒想必同样有效,当前,还是早日祭练了麒麟双剑。
不说锦绣天龙怂恿桃夭真人讨伐清云门失败,转而失望的闭关祭练麒麟双剑,在他心里已经死彻底的琅轩昏迷数天之后醒来了。
天清气朗,高高的蓝天之上飘荡着悠悠白云,三五仙鹤引颈长鸣,身姿优雅的划破天空。
x下不知名的野草簇簇拥拥,仿佛绿茵茵的毯子,散碎的野花零星点缀,没有浓郁的香气,只觉得清新宜人。不大的院子用竹篱笆围了起来,篱笆上爬满了藤蔓,藤蔓开着茶杯碗口大的白花,引得蜂蝶上下飞舞。院中有个才几亩大小的池塘,塘中有莲,田田的莲叶中探出两朵红莲,脉络却是金色。池塘用大大小小的圆石圈起来,周围中了三五丛兰草、六七棵小树、十来种高高低低的不知名灌木,几颗灌木上结满了红红黄黄的小果子。在池塘一侧,有个茅草屋,泥砖垒成的三间低矮房屋,纸糊的窗户紧闭,中间的大门却半掩着,可以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嘭嘭咚咚的翻箱倒柜之声。
野花野草、篱笆池塘、红莲小树茅草屋,这迥异于修真界的田园山居,却让琅轩看得满眼惊诧。
琅轩的惊诧,不是来自于被高人相救死而复生,而是眼前这些看似普通的花草树木,若是在修真界,随便哪一样都珍贵无比,地上簇簇拥拥的野草是月见草,零星点缀的野花是伴生花,篱笆是玉竹,藤蔓是天萝藤……若非师妹平日念念叨叨,他还认不出这些灵物。
如果只是单纯的珍贵,琅轩不会如此惊诧,让他在意的是,师妹曾说,这些东西只有仙界才有
深吸了口浓郁得几成实质的粘稠灵气,琅轩盘膝坐起,运转了下面内的真元,一切正常,再摸了摸被刺穿的额头,那里光洁如昔,他检查随身器物,除了黑龙战袍与麒麟双剑,还丢了个储物囊,但腕间的乾坤镯却还在。
东西,想必是锦绣天龙拿走了。
而自己,是被仙人所救?
琅轩心中如此想着,起身走向茅屋,停在屋前,还没开口,屋中便响起架子倒地的“哗啦”声,然后门吱呀大开,一个男生女相的青年抱着个葫芦出现在门口,瞧见琅轩,扶了扶头上歪了的莲冠,咧嘴一笑,右脸颊露出个浅浅的酒窝。
“哎呀,你醒了啊师爷爷藏的东西很乱,找个你能用花了我大工夫,来来来,把这瓶丹药吃了,吃完送你回去”
琅轩将视线从足有大半人高的大葫芦上移开,抿了抿唇,行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前辈是?”
“什么前辈不前辈,我叫苏明河,你叫我声苏哥就好了。”苏明河将大葫芦往地上一扔,回身在门板上连拍几掌,屋内乒里乓啷一阵乱响,然后静了下了,大门自动关紧,他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用衣袖扇着风,嘴里嘟囔:“师爷爷真是,随便一个暂住的地方放这么多丹药,白白生灰,也不怕变质,小舅舅前天还说阁里丹药不够,要让他知道,肯定一颗都不给丫头留……”
琅轩接住飞过来的大葫芦,那葫芦分量真的很足,让他踉跄这后退一步才站稳,抱着葫芦,有些无措:“苏……前辈?”
“叫什么前辈都说了叫哥”苏明河没好气的道:“快吃快吃放心,我不会害你,丹药肯定吃不死人早吃完早走,我还有其他任务在身,没时间跟你唠嗑”
“苏……哥。”琅轩嘴角抽搐,道:“劳您相救,在下感激不尽,清云门……”
苏明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这人看着爽快怎么这么不利落,你瞅瞅这院子,瞅瞅本君这一身装扮,再瞅瞅本君的修为,用得着你报恩吗?实话说吧,若不是有人觉得你外冷内热是个体贴的忠犬,长得也合眼缘,可遇不可求,交代我必须救你,我还真懒得出手,千星指可是累死人吃完快滚也别多问我是谁,来自哪里,是谁想要帮你之类,等你修为高了,有机会自然会知道。”
琅轩被他噼里啪啦数落一通,心反而定了,他确定的说:“前辈姓苏,可是琅琬的兄长?”
“琅什么琬琬什么琅哪来那么多废话”苏明河眉一竖,凤眼圆睁,衣袖带风的扇过去,将琅轩掀翻在地,然后打开葫芦塞子,把丹药当豆子往他嘴里倒,同时喝道:“不想爆体而亡就打坐运转真元消化药力。”
琅轩已经认定此人跟师妹有关系,虽然药力疯狂涌向丹田,几乎将筋脉撑破,但并不觉害怕,盘膝坐定,闭目修炼,心中闪过一念:师妹的身世,果然不简单。
苏明河暗道:嘿别说你还不是丫头的对象,就算真成了妹夫,作为大舅哥,本君想怎么折腾你都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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