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楚棣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微微皱眉,许腾所说的他自然相信,“只是,一个江湖女子,底细不明,许言身为朝廷重臣,这般总怕是有些不妥!”
“先前也有一些朝中同僚上门提亲,但臣探了探言儿的口气,他对这些生养在高门大院内的女子不是很喜欢,屡次回绝了!”许腾小意地望着楚棣解释道。
“呵呵!”楚棣微微一笑道,“他倒是挑剔,朕就不信这么多王公大臣的女儿,他没一个看得上眼,可惜啊,朕生养了这么多女儿!”楚棣叹着气,一副惋惜之色。
许腾自然知道皇帝在可惜的是什么,也不言语,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
此时的疏密院却是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因为许言回来了……
因为许夫人一事,许言离开疏密院已近半月,今日早间在虚洛嫦的搀扶下稍微能下床行走后,许言原来执意要去许夫人的坟前走上一走,楞是被许瑶瑶阻止了!许言无奈之下,想起院内事务已经隔下许久,便带着王其来到了枢密院!
戴立、张子善等人本各自在理事房中办事,忽闻外院一阵喧闹,不明就里,忙从里间赶了出来!却见许言在王其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进院内,自是一阵欣喜!
“大人,怎么过来了?”戴立忙迎上去笑着埋怨道,“你的身体还没复原,应在府中多加休养才是!”
许言含笑摇了摇头道:“我的伤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只是先前体力有些透支而已!”许言说着轻轻拍了拍站在一边的子善的肩膀玩笑说道,“许久没回院里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今日过来,看看你们几个是不是在偷懒,有没把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好!”
众人一阵哄笑,段风接口道:“大人,放心!你交代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
“这样就好!”许言难得一乐,心中一直压抑着抑郁的情绪总算是释放了一些!
“都回去吧……!”戴立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便开口驱散道,跟着亲自扶着许言往内院那座小楼引去……
“这些日子,院内诸事可都顺利?”许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对躬身立在一旁的戴立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后问道。
“都很顺利!东南海盗那边,除了人员渗透外,曾索经过一番精心安排成功策反了几位在海盗内部举足轻重的人员!”戴立笑道。
“哦……!”许言眉角一扬,笑道,“半月时间有如此大的收获,确实难得!”
“大人过奖了!”那曾索谦虚道,“此事本是张大人一直在主持,卑职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诶……!”张子善摆手道,“曾索你过谦了,此事本是你自行筹划的结果,我之前也只是稍微提点了一下,不曾亲力为之!”
“呵呵!”许言笑着挥了挥手,“曾索,且好生保护好那几位策反的,不可将他们的身份透露,将来东南战事一但焦灼,他们几位便是我军极大的助力!”
“是,大人!”曾索颔首应道。
“段风,北面现在进展得如何?”许言点了点头,转身问坐在他右手边的段风道。
“前期还算顺利,一些地下的网络陆续在恢复中,只是……?”段风犹豫地看了戴立一眼,还是说了出来。
“恩?怎么了?”许言浓眉一紧,沉声问道。
“回大人,现在院内人手很是紧张!”段风一见许言面露不悦,忙正色道,“派往北面的潜伏人员各方面要求相对高一些,院内确实已经安排不出人手了!”
“怎么?从各处大营调集来的人员还没到位吗?”许言这话却是问向了戴立。
“回大人,从兵部各处大营调集过来的人员已经俱到院内报到,总共二千五百三十一人!”戴立回答道。
“那如何不抓紧派往北面?”许言厉声道,北面之事在他眼中却是重中之重,皇帝亦是分外看重,事关将来北面讨伐大计,早一日安排,将来便多一分把握。
“大人之前一直养病卧床,这些军中调集的兵士,大人先前也未曾明言如何安排,属下不敢擅自主张,便耽搁下来!”戴立解释道。
“迂腐……!”许言喝道,“若是我一直在床上躺下去,这些人便如此闲置下去?”许言稍缓了一下情绪道,“这事却是我的错了!戴立,你且记住了,你是这疏密院的督院,如若事情紧急,而我又不在院内,或是不方便决断,你便可自行安排!若是安排有差池,本官绝不怪罪,更有不妥朝廷怪罪之处,本官一力承担,你不要有负担!诸位,我有言在先,若是日后院内谁敢拿这点事嚼舌头中伤戴大人,本官断不轻饶他!可都记下了?”
“是,大人!”众人神情一凛,戴立却神色激动,眼中更见对许言的敬佩!
许言微微一笑安慰戴立道,“你既然不敢做主,即便是我卧病在床,你也可以到我府上与我商量么,这些人现在都安排在何处?”
“回大人!”戴立恭敬道,“属下托老大人在南城外龙镶守备大营得了一处空营,暂时安排他们在那里休整!”
“恩!”许言点了点头道,“段风,午后你便去那里点齐人手,着速安排其中合适人员北面潜伏,此事关系我朝今后北面大计,早一日准备便是多一分胜算!”
“遵命!”段风颔首正色道,“大人,还有那暗刀门的谭思扬,已经来到京都多日了!”
“哦!”许言眼前一亮,噌一下站起来自嘲道,“看来又是给我这身子骨耽误了!”
“他们一帮人现在在何处?”许言关心道。
“属下把他们安排在西郊隐蔽处,让他们改名换姓,到处游山玩水呢!”段风道。
“好!”许言抚掌笑道,“想来他们快把西面的山水都看腻了,定是嫌我这掌院架子摆得太大了,呵呵,明日,我们就去会上一会!”
众人跟着一阵哄笑,却不知谭思扬早已一叶扁舟玩弄于西湖山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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