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临淄会盟第三阵随着一阵鼓声拉开了序幕。.项云自持身高力大,遂大步上前欲将祝聃连人带马一锤砸成肉酱。他岂知祝聃**之马并非凡马,此马名‘禄螭骢’,乃有灵性之神兽。‘禄螭骢’见项云一锤砸来丝毫不慌,只纵身一跃躲了过去。
“哦?这畜生好灵巧!”项云久经沙场也结结实实吃了一惊。正欲转身之时,只见一物如电飞来。项云叫声‘不好’已是不及闪躲,被一支龙牙箭正中面门……
“嘿嘿!”祝聃见一箭中的喜上眉梢,少时笑容又变的僵硬起来。原来千钧一发之际,那龙牙箭身竟被项云用牙咬住,并未伤及颜面。只是此箭力道非凡,项云口角也被撕裂鲜血直流。
项云狠狠吐出箭啐了一口,对祝聃说道:“你要杀我,三支箭怎么会够?三百只还差不多!”
“哼!”祝聃冷哼一声说道:“三支箭若杀不了你,我自当认输。”
项云闻言冷笑道:“与我对阵者,唯有死而已!”说完,将身一震,整个校场周围的兵士皆震了一跌。项云大步上前腾空跃起,举起金瓜锤迎头砸下。祝聃见状拉住禄螭骢,猛的往后一退,又避过了金瓜锤;趁势再发一箭,这一箭力道千钧破空而至,正中项云左眼!
“啊~!”项云一声惨叫,捂住左眼跪在地上,大怒道:“匹夫,只敢左闪右避!”随即猛的站起身将扎入左眼之箭一拔而出,顿时鲜血如注。
见血之后,项云如同负伤的猛兽般疯狂舞起铜锤砸向祝聃。祝聃见项云来势汹汹,忙将禄螭骢往右一拉,禄螭骢仿佛懂得主人之意,一会闪至右边一会闪至左边。项云力大但追赶不上,只急的空有力使不出。见项云阵脚渐乱,祝聃看准时机,全力一击射出最后一支龙牙箭。这箭如蛟龙腾空电射而至,正中项云咽喉。项云闷哼一声仰面倒下……
祝聃见射死了项云,得意的笑道:“我说三支箭取你性命,并未食言啊。”台上的郑庄公早看的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楚武王,楚地再无豪杰了。哈哈哈哈!”
祝聃拨马欲离了校场,不想突然身后闪出一巨影。祝聃忙回头时已赶不及,只见倒地的项云猛然跃起,举起双锤死命砸下,只将祝聃和禄螭骢一并砸成了肉泥……
杀了祝聃,项云也颓然倒下。这一阵二人皆亡。惊见此变,全场皆惊。郑庄公更是暴跳如雷,拍案道:“到手的鸭子也能飞了!”正是:胜负瞬息万变中,一子错满盘皆输。
历了数场恶斗,如今只剩最后一场,由齐国将军南宫墨羽对阵秦国大将赵启。见这二人俱是威风凛凛,台上的婉儿问殷蝉道:“义父,你观此二人谁能胜出?”殷蝉却笑而不语。
只见南宫墨羽和赵启飞身入了校场,二人气势如虹,难料鹿死谁手。
赵启见识了刚才南宫墨羽轻易诛杀散真人的手段,心中暗思:“那南宫墨羽所仗即是手中宝剑,只要不被其剑所伤便无所惧。”这边南宫墨羽也心思:“久闻赵启枪法精纯,有‘枪神’之称。今日一见那钻龙枪威力惊人,一定要先发制人方有胜算。”
二人站定遂注视对方寻找破绽。不觉间半柱香已过,二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台上的秦文公却按耐不住,喝道:“赵启,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赵启见文公下令遂展身而上,舞起金枪如同蛟龙出海,围绕南宫墨羽周身而走,只把其困在中央。南宫墨羽不敢大意,全力挥剑遮挡,只见枪影如飞、剑花四溅,只打的罡风四起,吹的校场周围兵士纷纷避走。这个如狻猊摇铁头,那个似蛟龙摆铜尾!
南宫墨羽见赵启枪法毫无破绽,遂将剑一荡跳出圈外,顺势祭起龙吟剑。那剑祭出有雷霆之威。赵启见状忙将金枪一挥,使出紫电钻龙枪硬撼龙吟剑。两物相拼迸出霹雳之声,只震的在场之人纷纷掩耳。
台上的婉儿正看的精彩不由忧心道:“这两人势均力敌,恐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二人见兵器在空中缠斗,遂各自运起法力尽数灌注兵器之内,势要分出高下。正在此时,一道金光袭至将二人兵器震开。两件兵器被一股柔劲一送,分别送回二人手中。
两人大惊,全力之下竟被人轻易化解。在场人中能有如此能耐不是别人,正是殷蝉。
后人有赞曰:
一个宝剑握手中,一个舞枪势如虹;
莫道二将多英勇,而今一虎斗双龙!
二人见有人干预决斗齐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搅局?”台上六国国君正看的精彩被殷蝉一搅也纷纷说道:“你此是何意?”
殷蝉说道:“你等六国国君皆派人入阵,如今我奉王姬之命代表大周入阵,不算不合规矩吧?”
婉儿闻言已知殷蝉之意,随即亮出天子玉玺对众国君说道:“我之意即为天子之意!现由殷蝉代表大周入阵,若落败自无话可说,若侥幸获胜则为盟主。”
众人不料婉儿有此一招,一时间面面相觑。此时,僖公也力挺婉儿:“王姬所言不差,若南宫墨羽落败我亦无话可说。”其他四人已无争盟主的资格,只得将话吞了回去。
殷蝉见台上无人反对便回身打量了南宫墨羽一番,开口问道:“这龙吟和虎啸你是从何得来?”
南宫墨羽见殷蝉竟然识得这两把宝剑的名字,不由心中吃了一惊,说道:“此剑乃我家祖传,由我养父传于我手。”
“哦,原来如此。”殷蝉不由一笑心中已明原委,遂将手一伸对二人说道:“你二人可一并来斗,若胜我,盟主之位拱手相让。”
“什么?”二人闻言大怒:“好狂妄的匹夫!”
南宫墨羽对赵启说道:“让我先来!你莫要插手!”说罢率先举剑迎上对殷蝉喝道:“若能胜我,拜你为师!”
见南宫墨羽祭起龙吟剑迎头斩下,殷蝉将手一挥破天戟从掌心飞出,迎上打神鞭战在一处。
殷蝉不欲伤南宫墨羽,自然未运起至阳之力,只将剑势拨开。不一刻,南宫墨羽已经汗出如浆后劲不续,忙跳出圈外暗自盘算:“此人深不可测,轻描淡写间已破了我的剑法。”
那边赵启见南宫墨羽无功而返,遂舞起金枪迎面刺向殷蝉。殷蝉举戟相迎,枪戟相交只迸出火星。赵启知寻常招数难以胜之,一抖手便运起紫电钻龙枪。
殷蝉见此招来的凶猛,喝道:“来的好!”遂运戟如飞也舞出一股旋劲,二劲相交越旋越快。渐渐的赵启把持不住,被旋劲带的身形也跟着旋转起来,忙丢了枪撤手而退。殷蝉将枪一拔还给赵启,笑道:“你二人联手方有胜算。”
二人嘴上不言心下已明,遂四目相交约定一同迎敌。这边南宫墨羽运起全力双剑齐出,如一条蛟龙张牙舞爪直扑殷蝉;那边赵启也运起金枪如一条金龙腾空而至。只见殷蝉舞起破天戟如陀螺般旋转如飞,将龙吟虎啸和黄金枪尽数挡住,任二人如何狂攻难近身分毫。
渐渐二人后劲不续,殷蝉见时机已到,将破天戟抛出架住二人兵器,猛的闪至身后。二人见状大惊,急欲回身已来不及。一股雷电之力从背门而入,二人眼前一黑一并晕厥过去……
见此情景,在场之人无不惊叹,六国国君此时也呆若木鸡,哑口无言。殷蝉纵身上了聚贤台,对众人道:“我只将二人震晕,性命并无碍。”
僖公见状理了服装起身向王姬婉儿拜道:“诸位,此道长已胜,我等不可食言,你等五人还不速速起身拜见盟主!”
此时五国国君如斗败公鸡一般,锐气尽失,只得一同起身上前拜见:“我等愿共听盟主调遣,绝无怨言。”
“好!”婉儿大喜。“既如此,本盟主令六国国君暂时放下各国地界之争,休得再提。速速回国开凿河道,将六国河道连成一体,将洪水引入东海,解救万民。”
一旁殷蝉恐五国国君心口不一,又说道:“盟主有令,若敢阳奉阴违犹如此山。”说罢将破天戟掷出,只将远处一山头击为齑粉。众人见状方知殷蝉手段,个个噤若寒蝉哪敢不照办?至此六国会盟,再无人敢犯天子之威。保得大周五十年太平之世。怎见得?后人有诗为赞:
天降灾劫祸人间,六国纷争不顾险;
一朝会盟共治水,天下百姓尽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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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殷蝉和婉儿不负王命,遂辞谢齐僖公欲回洛邑。正欲离开时,只听身后有人叫道:“仙长留步!”
殷蝉回身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墨羽纵马而来。
婉儿见南宫墨羽匆匆赶来,随即戏道:“你莫不是不肯认输,再来挑战不成?”
南宫墨羽闻言翻滚下马拜道:“王姬说笑了,在下对仙长的本领佩服的五体投地,况我有言在先,若胜我则拜仙长为师。”说罢上前一步跪伏在地:“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婉儿笑道:“凭你的资质恐怕还没福气拜在我义父门下。”
殷蝉却一抬手将南宫墨羽扶起身,说道:“先不必行此大礼。”
婉儿见殷蝉话语似有它意,不由问道:“义父,你不会真要收这小子吧?”
殷蝉笑了一声将手一指,南宫墨羽腰间的龙吟虎啸立时飞出落在身前不停的摆动,发出阵阵共鸣。
“怎么会这样?”南宫墨羽顿时吃了一惊。
殷蝉对婉儿说道:“此子与我却有些缘分呢!”
欲知缘从何来,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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