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申公豹突然祭出番天印将南极仙翁打了个措手不及。众仙见势不妙赶忙上前,只见南极仙翁气已是气若游丝、面如紫金。
见申公豹出手狠辣纵使神仙也起了怒火,广成子更是怒发冲冠大骂道:“申公豹,前番趁我不在害我童儿性命抢我洞中宝物的原来是你!”
“与这等人有何好说?”只见太乙真人双手一拍,一物从天而降正将申公豹罩住。那宝贝内腾腾焰起,烈烈火生。正是当年封神之役中烧死大商太师‘闻仲’的――‘九龙神火罩’。
这火乃是三昧真火,寻常避火诀却避不了,申公豹岂能抵挡?只见九条火龙腾飞而出煅烧申公豹,瞬间已将申公豹的青色道袍烧成了飞灰。突然间烈火之中却迸出万道霞光。
“我的紫绶仙衣!”广成子不禁顿足叫道。
申公豹一抖紫绶仙衣将九条火龙尽数挡在三尺之外毫发无伤,随即披在身上哈哈大笑道:“今日你等劫数难逃,受死吧!”随手再祭起番天印向太乙真人打去。
且说太乙真人等十二金仙俱在封神之时落入混元金斗,被削去顶上三花、散了胸中五气,已是凡人之身,哪能抵挡?好在燃灯道人及时出手祭出二十四颗定海珠挡下了这夺命一击。只见一片白光爆射,两件法宝各自弹回主人手中。
燃灯道人心知其余仙人俱已无甚法力,唯有亲自出手逼退申公豹。只见二十四颗定海珠悬在空中放出夺目异彩与申公豹对峙起来。
“吼!”突然间,大殿上空传来一声龙吟,只见一道巨大身影扇动双翅腾空而下落在众人身前。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头巨大的应龙,背上驮着一个妖冶女子,正是婉儿。
其浑身正散发出刺骨的寒气,这寒气别人不识燃灯道人却绝不会忘,不由暗自心惊:“此不正是妖皇的玄阴气!”一时间不明就里,燃灯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也陷入了迷茫。
“这……”众仙见了应龙顿时面面相觑。“这莫不是……黄龙真人?”
“哼哼!”婉儿拍了拍龙首笑道:“见了你昔日众师兄便打个招呼吧。”话刚落音,那应龙乖乖的昂首嘶鸣了一声。
眼见堂堂十二金仙之一竟然被打回原形成了他人坐骑,众仙羞愤难当,纷纷喝道:“你是何方歹人?竟然害我师兄弟!?”
婉儿也不答话,扭头对申公豹说道:“区区几个半死之人你也收拾不掉,要我帮手吗?”
申公豹被婉儿一顿奚落,不由面色不悦:“我是要享受此间乐趣,何需你帮手?”说罢将袖袍一展,亮出一座黑漆漆的宝塔。
“来!来!尝尝我这‘通天塔’的厉害吧!”申公豹只将这宝塔往天上一抛,顿时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将大殿上的众仙吸入塔中。
“糟!”燃灯道人暗叫一声,虽有定海珠护身也被吸扯而去,只得拼尽法力化作一道白光走了……
申公豹见走了燃灯也不追赶,将那通天塔一指变作数十丈大小,立在了玉虚宫殿前的空地之上。此塔通体漆黑,直冲云霄,无愧‘通天’之名。
婉儿见状不由问道:“你既要报仇何不直接取他们性命,为何还要将他们关在塔中?”
“哼!”申公豹笑道:“你怎知其中玄妙?此塔乃师尊所赐,内有阴阳二气,在塔内之人日夜受阴阳二气从七窍灌入,时而如烈火焚身,时而如坠极寒冰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哈哈大笑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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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燃灯道人侥幸逃出玉虚宫不由捏了把汗,心中暗思:“此事大祸矣!如今师尊不知去向,这申公豹又不知得何人相助逃出生天害我众仙,如何是好?”
燃灯道人又想起那浑身散发玄阴气的女子更觉不可思议,转念之间突然想起一人来:“对了!三界内唯有殷蝉的至阳之力能够克制玄阴气,不若寻他相助。只是阐截两教有隙,不知他会否应允……”
此时已是人命关天,燃灯道人不及多想便调转云头往金鳌岛碧游宫去了。
回说三月前,殷蝉治水之后到碧游宫拜谒教主,谁知通天教主奉了鸿钧之命上了大罗天紫霄宫并不在宫中。师尊既然不在,自己身为截教大弟子自然要镇守碧游宫,殷蝉也只得打消了看望婉儿的念头安心在宫中修行。转眼已过两月余……
这日,殷蝉焚香净室,静读《黄庭》一卷;只觉心神愉悦,六根清净。
怎见得?有诗曰:
混沌从来道德奇,全凭玄理立玄机;太极两仪并四象,天开於子任为之。
地丑人寅自有数,黄庭两卷度群迷;六根清净除烦恼,玄中妙法少人知。
正如痴如醉间,冥冥中传来一阵龙吟之声,听来遥远却真切无比。这声音殷蝉甚为熟悉:“好像是龙吟剑发出的鸣叫,奇怪,这剑不是在南宫墨羽手中?”
殷蝉放下书卷起身心中暗念:“莫不是墨羽出事了?”想到此,殷蝉唤来水火童子吩咐了两句便腾了云循着声音寻去。
且说来到翠云山时,那‘嗡嗡’之声愈发明显。殷蝉降下云头观看,只见南宫墨羽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身前的龙吟和虎啸正发出阵阵共鸣。
“果然出事了!”殷蝉赶忙走上前将南宫墨羽扶起,随即喷出一口清气飘入墨羽七窍。少时,南宫墨羽呻吟了一声缓缓醒来。
“师傅!”南宫墨羽乍一见殷蝉,激动的连声叫道:“师傅,你怎么在此?”
殷蝉指了指龙吟和虎啸,答道:“若不是这两把宝剑鸣叫,我也不知你昏迷在此。出了什么事?”
南宫墨羽猛然叫道:“糟了!婉儿!”
“什么?”殷蝉不由面上略略动容,问道:“婉儿怎么了?”
墨羽赶忙将来龙去脉告知殷蝉。得知又是申公豹和那神秘道人,殷蝉也不禁眉头深锁随即看了看四周的氛围,心中暗思:“此地仍然残留这一股玄阴气的痕迹,想必墨羽所言不差。只是他二人究竟意欲何为?”
一时间也捋不出头绪,殷蝉扶起墨羽吩咐道:“你伤的不轻,且跟我回碧游宫再做计较。”说罢收了龙吟虎啸带墨羽上了云路往碧游宫去了。
须臾之间,二人已行到东海金鳌岛。南宫墨羽观看这番景色不由失声赞道:“真是好境界!”
见此岛有无穷奇景,后人有赞曰:
碧波万倾,千岛竟秀,群山叠翠,峡谷幽深,溪涧清秀,洞石奇异,更有飞凤栖古木,麒麟卧巨石。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再看碧游宫,烟霞凝瑞,日月吐祥;老柏青青,水天一色;野卉绯绯,回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
南宫墨羽暗思:“此等胜境无怪能入师傅法眼,若能在此随师傅修行真是三生有幸啊!”
殷蝉降下云头,吩咐童子带南宫墨羽前去休息稍后再做计较。
安顿了墨羽,殷蝉静下心来暗自推算来龙去脉。不多时,守门童子匆匆来报:“大师兄,宫门外有一老者求见。”
“哦?”殷蝉闻言起身往宫门处相迎,宫门前所立道人不是别人正是燃灯。
殷蝉拱手迎道:“不知道友前来,有失远迎!”燃灯回礼道:“许久不见。通天师叔可在宫中?”
殷蝉答道:“师尊外出多日,至今未归。可是有事?”
燃灯说道:“此事单为道友你而来!”
“哦?”闻燃灯如此说,殷蝉挥手让道:“道友不妨入内慢慢叙谈。”
待二人坐定,燃灯遂将玉虚宫所发生的一切告知殷蝉。殷蝉闻言不禁心头一动,暗思:“又是申公豹?这人居心叵测,前番掳走婉儿今次又大闹玉虚宫,到底意欲何为……”
燃灯紧接着对殷蝉说道:“除了那申公豹外,还有一神秘女子。”
“女子?”殷蝉闻言愕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燃灯说道:“不错,但此女非同一般,她所使的竟然是当年妖皇的玄阴气。匪夷所思!”
听闻燃灯之言,殷蝉心中略略有些焦躁起来。二人一时皆无头绪,燃灯又说道:“想三界内能克制玄阴气的唯有你的至阳之力,此事还望道友出手相助,救我阐教众仙于水火。”
“这……”殷蝉闻言不免犹豫起来。
原来在诛妖之役时,因为妲己的缘故殷蝉已对阐教弟子明言日后阐截两教互不相干;但是如今婉儿失踪,可能玉虚宫是唯一解开谜底的地方,此行非去不可。
殷蝉沉思片刻说道:“本来此乃阐教教内之事我不便相干,但道友诚心相邀殷蝉不能不去,只是此举乃你我私交与截教无关。”
见殷蝉话说的明白,燃灯道人也放下心来拱手谢道:“多谢道友!”
救命如救火,二人不敢耽搁立即起程往玉虚宫而去。欲知此行凶吉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