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军兵临城下,先锋王翦与南宫墨羽不知鹿死谁手。
“若不斩杀了他只怕秦军难退……”南宫墨羽想着随手拔出腰间‘干将’,看准战马来势一剑挥出。王翦只见寒光一闪心知这剑绝非凡品,赶忙一个鹞子翻身跃下战马。只可怜马儿被剑气一分为二。
“好险!”王翦盘腿一震跃起身,挥刀迎头劈下。南宫墨羽知道王翦力大,遂看准刀势以小击大、以轻带重,少时已将王翦累的气喘如牛、步法散乱。
“是时候了……”南宫墨羽身形一闪来到王翦身前,以剑柄一磕王翦胸口。这一击仿如千斤巨石横来,王翦顿时浑身一颤手中斩马刀再难拿稳。南宫墨羽顺势飞起一脚将刀踢开,去势未止只把身后的数名秦军俱砸了个滚地葫芦。待王翦回过神来,‘干将’早已横在脖颈之上,几缕发丝触及宝剑锋锐立刻一分为二缓缓落在地上。此刻动一动便要血溅三尺!王翦再看南宫墨羽双目发红,血气上涌,其手中的干将突然抖动起来!“我命休矣……”王翦自料必死却见南宫墨羽猛然用左手抓住持剑的右手仿佛在角力一般。“不可再造杀孽!”南宫墨羽心中挣扎了一番最终压下杀性缓缓垂手收了干将。
“你为何不杀我?我秦人绝不畏死屈膝!”王翦怒目圆睁看向南宫墨羽。
南宫墨羽也不答话从怀里祭出金蛟剪,只见那宝贝放出耀目金光浮在身前。随即一字一句说道:“有金蛟剪在手,你纵有千军万马也休想越雷池半步!若不信你便让他们试试。”
此剪乃是两条蛟龙所化,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起在空中往来上下祥云护体,头并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任你人仙皆一闸两段。刚才一眨眼已闸了十数人,王翦虽不识此宝但也心知绝非凡间之物,岂能让兵士白送性命?
南宫墨羽见王翦心生惧意不敢妄动正中了下怀,遂收了宝贝对王翦说道:“白起嗜杀成性草菅人命早晚必遭天谴,你等又何必为他做无谓的牺牲?白起若问,你只管说我南宫墨羽在此等他。”说罢转身而去。
望着南宫墨羽远去的背影,王翦叹了一声:“今日权且作罢,有朝一日我必要攻下邯郸!”随即挥军而退,只留下了漫天的尘沙……
光狼城未失,这消息迅速飞鸽传至了邯郸。
“啊哈哈哈!”赵王一见书信顿时眉头舒展哈哈大笑,少时长舒了一口气对群臣说道:“如何?秦军虽有虎狼之师,但我赵国子弟也非贪生怕死之辈!只要光狼城守住,邯郸便可无忧!”
群臣中有人称是,也有人默不作声。少时,相国李?步出立于殿前奏道:“大王莫要高兴的太早。岂不闻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相国此话是何意?”赵王闻言面上略有不悦之色。
李?奏道:“那秦军前日攻打光狼城不过是先锋部队而已,听闻主将白起此时正在平城整兵秣马。谁不知那白起号称人屠?韩魏联军二十万尚死于其手,何况我赵军人不过十万,若其拼死发难我军如何抵挡?”
“这……”赵王闻言顿时将脸上的喜色一扫而空,少时开口说道:“廉颇将军英勇善战,颇有韬略;再说还有南宫先生在旁相助,想来应该无大碍。”大臣中也有几人力挺赵王之言。
“南宫先生?哼~”李?闻言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那个什么南宫先生不过是一个世外的修道之人,又岂会为我赵国尽心力?若城一失手他自跑了,我等如何办?大王莫要被其耍弄了。”
俗语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水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自南宫墨羽投效赵国以来,赵王一直以礼相待;再加上赵姬的关系,南宫墨羽已赫然成为王族的座上之客,让众人无不羡慕但也让人横生嫉妒。如今相国此言一出,平日里不敢直言的大臣们纷纷开口非议南宫墨羽恐是别有用心,贪图人间富贵。
赵王本来颇为信任南宫墨羽,断然不信众人之言;奈何今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英明如赵王也不由生出了一丝疑虑:“相国所言也不无道理。毕竟南宫墨羽是世外之人,怎知其真意……”想到此,赵王问道:“若依相国之见,该当如何?”
李?一拱手奏道:“前番我军连失数城,秦军岂会容我求和?如今光狼城僵持不下,我方便有了谈资。正好派一能言善辩之人前去平城议和。若等光狼城一破,为时晚矣!”
赵王闻言沉默半响,心中几番踌躇后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就依相国之言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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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平城府中,白起双目微闭正端坐堂上,手中巨阙立在堂前。堂下跪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先锋王翦。
只见两旁的将领无人敢说话,俱是汗流浃背;厅堂上鸦雀无声只听见浓重的喘息之声。
少时,白起缓缓开口念道:“南宫墨羽……”
“不错,那守城之将本无什么本领,就是那南宫墨羽确有些手段。”王翦不敢抬头只管答道。“未能攻下光狼城,请将军按军法处置!”
“罢了!”白起将手一挥说道:“你……先下去吧。”
众人闻白起不追究王翦之罪不由心中一喜,赶忙搀扶着王翦出了府邸。厅堂之上只留了几名心腹赤甲侍卫在侧。
一名侍卫上前跪地奏道:“主人向来军法严明,为何今日放过王翦?”
“哼~”白起哼了一声,右手托腮谈谈说道:“本料南宫墨羽上次中了我的‘万魂锁心’一命呜呼了,没想到竟然能逃出生天。王翦不过是一个凡人如何是其对手?看来需要我亲自出马了。只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解了我的咒法……?”
一时也想不明白,白起随即拔起巨阙令道:“命令全军整装,三日后进攻光狼城!”
且不言秦军整装待命。尚不到第三日,赵国使者便已快马加鞭赶至平城府求见白起。
闻侍卫来报,白起正在府中,不由心思:“想必是那赵王求和来了……呵呵。”随即一摆手让人带进来。
那赵国使者来到堂上见白起身高一丈有余,满面虬须犹如厉鬼,顿时吓得跌了一跤。索性这使者还算机敏顺势一跪伏在地上拜道:“在下赵王特使,拜见大将军万安!”
“哼,起来吧!”白起一抬手让其起身。使者奏道:“昔日我家大王只闻将军之威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马屁就不用拍了,直说来意吧!”白起见没兴趣听这些客套之词遂背过身去。
使者再一拜,说道:“我赵国素来与秦国交好,不知何故秦王派将军兵戎相见,实是莫大的冤屈。赵王今日派小臣来只想请将军莫要动武,若秦王有何条件可以商谈商谈。”
白起闻言面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回身问道:“我来问你,听闻楚王曾为了和赵国联姻将国宝‘和氏璧’作为信物赠与赵王,可有此事?”
“这……”使者不敢隐瞒如是答道:“确有此事。”
白起闻言面色骤变,声如虎啸:“有便好!都言得‘和氏璧’者得天下。赵王藏器待时莫不是欲与秦王一争天下不成?”
这一声只把使者吓得心胆俱裂,赶忙跪地奏道:“我家大王绝无此意啊!只当那些皆是传闻而已。”
见时机已到,白起幽幽道:“秦王此次命我来讨伐,便是为了那‘和氏璧’。若你回去告知赵王三日内将和氏璧献上。秦王必不追究,我便捧璧率兵回京复命。”
“好好!我即刻回邯郸回报便是。”这使者见白起开出条件便赶忙诺诺而退回赵国去了。
待使者马不停蹄回到邯郸相报。得知秦王来讨的真实目的乃是为了‘和氏璧’,赵王不由长叹一声:“都说得此璧者得天下,如今‘和氏璧’在手,吾国却危如累卵!”说罢命人将和氏璧取来。
这和氏璧自传至赵王手中,赵王已命能工巧匠将这块玉璧雕琢成一块玉玺。这玉玺基座四四方方,上雕虬龙盘踞其上,栩栩如生。玺底刻四个大字――‘传国玉玺’。
奈何此时这传国玉玺已是为他人做嫁衣了。赵王将玉玺托在手中观看迟迟不下决断,一旁的群臣按耐不住奏道:“大王,那白起说三日为限,使者去一趟便要一日半,不可再犹豫了。”
“罢了!”赵王叹息一声将和氏璧放入锦盒交给使者,吩咐道:“你带上此璧连同寡人亲书的协议务必办妥此事!”使者点头称是小心翼翼接过锦盒和诏书诺诺而退……
此时,光狼城中的廉颇也收到了飞鸽传书,打开一看面色大变,随即吩咐左右:“速速请南宫先生前来!”
待南宫墨羽来到,见廉颇心急火燎不由问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廉颇遂将飞鸽传书递给南宫墨羽,不想一看之下顿时也面色一变。“大王要奉上和氏璧同秦王求和?”
南宫墨羽心知那和氏璧内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绝非凡品,若落在白起手中后果堪舆,赶忙对廉颇说道:“此事万万不可!请将军即刻飞鸽传书给大王,千万不能答应白起!”廉颇闻言叹道:“纵使飞鸽传书也要半日,想那和氏璧此时已在路上了!”
南宫墨羽闻言不由攥拳念道:“奈何我施展不了遁地之法否则必能拦截下使者!”随即心中一动,又对廉颇说道:“那使者要去平城必然路经此地,请将军备一匹快马,或许能拦下。”
廉颇知道使者手中必有赵王诏命,就算拦下又岂能违逆?但见南宫墨羽非去不可,只得安排一匹黄骠马让墨羽一试。南宫墨羽跨马出了城去径直往平城方向的大道而去。欲知和氏璧究竟会否落入白起之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