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观位于太和山之巅,乃是‘上清’通天道人大弟子殷蝉的修真之所。w/w/w/.xiaoshuoyd/.c/o/m 首发观外青竹葱郁,古松参天,云雾飘渺,风景极佳。这日,却有一人即将打破这份宁静……
入夜时分,晚风吹动松涛,传出阵阵沙沙之声。一个身影划过月光无声无息的潜入了太和观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闻来。此时的闻来一脸晦气,满腹怨气正无处发泄。只因前番临阵而走引得大幻不满,被种下了‘封印’。这封印堪比催命符,一旦种下,性命只在大幻反掌之间。闻来嘴上不敢言语但心中早已暗生怨恨。
只见闻来身如鬼魅,盘在太和殿上看了一番却不见半个人影,只闻山中阵阵风声。闻来不由轻咬嘴唇心中思量:“这观中静的出奇……殷蝉离了北海不回这太和观又会去哪呢?”
正想着突然脑后生风,闻来回头一看,只见一道耀目白光飞来,正要躲闪之时早被这白光将元神牢牢钉住。休说身体,便是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再看这白光中有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白光正是此物眼中放出。闻来一见不由花容失色,暗自惊道:“这是……陆压的飞刀!?”
闻来得道于封神之时,怎会不知晓陆压的诛仙斩神飞刀?一见是此宝心中顿时凉了半截。随即一阵笑声飘过,陆压不知从何处踱步走出,呵呵笑道:“贫道在此等你多时了!你体内虽有金莲守护,但此刻若一动也要身首异处!”
闻来若聚起两朵金莲之力或可与飞刀一拼,但此刻失了先机哪敢动弹,赶忙张口求道:“前辈,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害我?”
陆压捋了捋须,说道:“你虽然与我无仇,但你是奉了大幻之命来找殷蝉的?”话刚落音,只见殷蝉身披天绛袍背着手从天而降也落在观中。二人显然是早有准备,专门‘请君入瓮’。
“道友无须与她多言。”殷蝉面无表情将手一挥祭出一道金光,诛仙剑握在手中随即向闻来走去。闻来一见这副架势正要开口,哪知殷蝉根本不给闻来说话的机会,一剑已刺中天灵。剑入肉半分,霎时间一道先天罡气涌入闻来泥丸宫中。
“完了,必死无疑!”闻来万念俱灰只得紧闭双眼等死,不想一个奇痒无比的东西‘悉悉索索’的从耳朵中钻了出来,‘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闻来睁眼一看竟然是大幻下在自己脑中的那条金色蚰蜒?殷蝉再一挥剑已将那蚰蜒一斩两段,化作一滩脓水。再看闻来的额头之上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剑痕,几根青丝随风而落。
“你……”闻来盯着殷蝉开口问道:“这是何意?”
殷蝉看着闻来幽幽说道:“我帮你破了封印,大幻便奈何不了你了,也无法得知你身在何处。#本章节随风手打 SHOUDA8.com#我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这条件尚算公平?”
“哼~”闻来哼了一声,目光流转一番笑道:“原来是想跟我交换条件啊?”
殷蝉将诛仙剑轻轻往地上一磕,淡淡答道:“眼下大幻威胁三界安危,事情急迫,我不会对你再动恻隐之心。你若不答应,只需陆压道友张张口便即刻身首异处。”说罢又看了看闻来。
此刻闻来面上青丝缭乱、轻咬嘴唇显然正在思索着什么。殷蝉见有戏,随即话锋一转又说道:“你能得到三品金莲本是一场造化,殊为不易。回答完我的问题你便可找个地方隐匿起来潜心修行,不必理会这三界中的纷纷扰扰。大幻失去封印想找到你也非易事。就算此时我放你走,你还敢回紫霄宫吗?”
殷蝉一语说中闻来心中所想。闻来不由暗念:“殷蝉故意破去我体内的封印,我如何能跟主人解释的清?何况那幽冥十三太保素来与我不合,必会添油加醋说我的不是,到时候只怕百口莫辩性命不保……伴君如伴虎,罢了!”想到这,闻来只得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殷蝉和陆压二人目光对视一番,随即问道:“‘三清’现在何处?”闻来答道:“大幻行事极为隐秘,我只知道‘三清’被大幻用太极图困在紫霄宫中,但究竟在哪我却不知道。”得知了‘三清’的下落,殷蝉心中一喜,又问道:“大幻既然要铲除所有的修仙之人,在北海之上为何不杀我?”
闻来反问殷蝉:“谁说大幻要铲除所有的修仙之人了。”殷蝉见闻来矢口否认,问道:“当年鸿钧老祖将其拒之门外,他难到不是要报这一箭之仇吗?”闻来轻笑了一声,答道:“你太小看大幻了!不错,他困住‘三清’是为了报当年的一箭之仇,但并非要铲除仙界。恰恰相反,他的真正目的是要成为——第二个鸿钧!”
此话一出殷蝉不由笑一笑,开口讥讽道:“鸿钧老祖乃是‘道’的化身,混元无极的圣人。岂是大幻这等异类能企及的,无疑是痴人说梦而已!”
“殷蝉,你错了。”闻来说道:“你刚才不是问大幻为何不杀你?我就告诉你答案。大幻的真身乃是一只‘金鳞蚰蜒’。这天地而生的异类本就是不死之身,只不过大幻并不仅仅满足于与天地同寿。”殷蝉闻言不由心思:“多少修仙了道者穷尽一生也未必能与天地同寿,他倒贪心!”
闻来继续说道:“他曾听闻鸿钧老祖的修仙之道能够证混元道果,不随天地之灭而同灭,永恒不死。大幻便一心想拜入鸿钧门下证道,成为鸿钧那样的圣人。可惜却被鸿钧拒之门外,随后在九幽冥空界度过了无数的岁月。如今鸿钧回归无极,三界内大幻再无所惧。他蛰伏这么久早已想出了一个修仙成圣之法,便是舍弃自己的身躯再寻觅一个资质上佳的修仙者的身躯,以他的修为有朝一日自然可成为鸿钧第二。他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你便是他的——上佳人选!”
“什么?”闻来说出的这番话顿时让殷蝉的脊背发凉。殷蝉断然没有想到大幻的真实目的竟然如此,当真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
一旁的陆压对殷蝉说道:“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三界之内修仙者虽多,但历经了封神之役已去了大半,修为如你一般的更是凤毛麟角。如今你修得‘先天罡气’更是万中无一,贫道若是大幻只怕也会选你呢!”
殷蝉回想起北海与大幻交手时的情景,又问道:“若当真如此,昨日在北海,大幻将我打晕为何不趁机占了我的身体?”
“这……”陆压想了想,捋须道:“想必是你有先天罡气护身,他的元神无法轻易进入你的身体。”
“喂~”闻来见二人若有所思,连声叫道:“你二人休要食言,我已经回答了问题为何不放了我?”
陆压闻言取出红葫芦将盖揭开,那白光刷的一下飞回了葫芦之中。闻来这才能动弹了。
殷蝉将身一侧让出一条路,说道:“你走。望你莫要干伤天害理之事。”闻来从殷蝉身边走过又回头瞟了殷蝉一眼,冷冷道:“还是担心你自己!大幻让我引你去紫霄宫,想必已经想出占你身体的方法,好自为之!”说罢展身而去。
看着闻来消失在夜幕之中,殷蝉不由仰天叹道:“如今虽然知道了大幻的目的,但又不知如何应对……”陆压闻言也说道:“单凭你我之力实难对付大幻,唯有先救‘三清’脱困,方为上策。”殷蝉点了点头,应道:“若是能先探明三位天尊被困在何处便好定下计策。”二人不由皱眉苦思对策。
正在此时,一阵狂放的笑声从太和观外传来。“哈哈哈哈!”
只见观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漆黑的人影踱步走了进来,口中说道:“可怜啊!两个人躲在这太和观中苦思对策,能有何作为?”
二人虽看不清此人模样,但听这人言语如此无礼恐非善类。陆压随即打开腰间葫芦放出飞刀,那飞刀化作一道白光直奔那人天灵而去。火光电石之间,那人手中也祭出一道金光与飞刀相碰,只迸出‘铛’的一声金铁交鸣!
能将陆压的飞刀弹开者绝非等闲法宝。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殷蝉看的清楚,不由脱口而出:“金蛟剪?”
那金蛟剪乃是截教至宝,殷蝉岂会不认得?赶忙上前对陆压说道:“请前辈收了飞刀!”陆压闻言遂收回飞刀。那人将手一扬也收了金蛟剪,丝毫不惧,抄手而立站在殷蝉和陆压面前。
借月光一照,二人才看清来人的庐山真面目。此人一袭黑色道袍,脸上戴着一个冰冷的铁面具,满头的银发随风而舞,浑身散发着诡异莫测的气势!不是‘铁面道人’无忧子还会是谁?
无忧子素来我行我素、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今日来此却在殷蝉意料之中,遂走上前拱手打礼:“弟子见过师傅!”无忧子闻言将手一摆,对殷蝉说道:“我当年已经与你断绝师徒关系,何来师徒之称?还是以道友相称。”殷蝉知道无忧子的脾气,也不再多言。
陆压打量了无忧子一番,不由笑道:“昔日搅的三界天翻地覆之人,今日来此不知有何见教?”无忧子知道陆压在仙界中的辈分奇高,便朝陆压拱了拱手,答道:“方才贫道语出不敬,还望前辈海涵!”陆压呵呵一笑,口中应道:“好说!”
无忧子虽然当年被通天教主逐出师门误入歧途,但通天教主的一番苦心无忧子岂会不知?如今教主蒙难,无忧子又岂能袖手旁观?此事殷蝉心中自然明了,所以无需问来由,只开口问道:“道友此来必有助力,不妨直说。”
无忧子点了点头,心中暗念:“知我者殷蝉也……”随即说道:“两位刚才说苦于不知三位天尊被困于何处。这又有何难?我便是刚从那紫霄宫而来。”
“哦?”殷蝉闻言不由心中一喜,又问道:“那紫霄宫有大幻坐镇,必命幽冥十三太保层层守卫。你如何进得去?”无忧子答道:“你倒是忘了,我有‘太虚幻镜’傍身可隐身遁形,不为所觉。”
殷蝉顿时明了:“他若不说我倒当真是忘了还有这宝贝……”
无忧子接着说道:“那紫霄宫中分龙虎殿、循碑亭、十方堂、紫霄殿和天地殿。我本以为大幻所在的紫霄殿必是关键所在,结果并无所获。后来我来到天地殿,见那大殿当中正悬着先天至宝‘太极图’,太极图中有三道金光直冲而出,想必应是三位天尊以法力护身不为太极图所伤之故。只是周围有三个人守护在侧,我怕打草惊蛇所以并未轻举妄动。这才来太和观找你共商对策。”
殷蝉听完无忧子所言,沉思片刻对二人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计!”欲知此计能否救出三位天尊,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