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巴西战斗的死亡率还是非常高的,虽说不至于每天都死人,但是个月换人是常事。
【天堂门】靠近巴西的热带雨林,亚马逊平原。这间接的导致了治安的混乱,因为是雨林,所以除了本地土著是没有其他一些人员的存在,又有【天堂门】这种怪异现象出现,吸引了各国的契约者来临,就越发混乱了。
你问巴西政府是干什么吃的?
那么巴西政府挡得住整个世界对神秘的力量追求的潮流,巴西挡得住全世界超过两百个国家的觊觎?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在绝对的利益诱惑面前什么国际道德都是虚的。当然如果巴西有美国强大,那么完全可以独抗整个世界,那么我没话说。巴西也就是发展中国家,在热带雨林这样的生态环境却保护的很好。给了契约者活动一个天然的乐园。
除了猛兽就是茫茫的林海,漫无边际而又充满危险。
在国际共同的“促进”下,契约者在这里活动没有什么限制,是杀戮的天堂。巴西政府对这一带已经彻底放弃管束,反而在这里投入了特工共同竞争。不过倒是因此城市的治安在此背景之下加强了不少。契约者的活动也就不是大隐于世而是光明正大的开打,只是各国特种兵人员有限,打斗规模实在局限,所以才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自然这种平衡不是绝对的,而是一种混乱的脆弱秩序,只要有个契机就会崩坏。
是最为危险的地方。
几乎是无政府的状态,各国都在争夺【门】的资源,其中美国是组织的头号大敌。
没了城市目击者之类的要素,在这里只有全靠实力竞争和战斗的场景。
是漫长的征途,生活完全在森林里进行。吃食都是军用的速食食品,自动加热,方便快捷。
住惯了的城市的梓桐和琥珀一时还真有些不适应。
密林里的生活,充满紧张的战斗。这里不仅有猛兽、契约者、还有佣兵、特种兵以及各国特工、情报人员。种种不同身份的和目的人。
“唉……这可是真够呛的,一天就遭遇三波袭击。”梓桐靠坐在树上,无限疲惫。
“这可只是一天吧,而且都只是毒虫、毒蛇就受不了了,作为助手可是不担当哦。”琥珀如是道。
“光是这样就是要死人了,我可是很懒惰的。”真不知道黑时如何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这种热带雨林最大的障碍不是人,而是环境。
自然生长的树林里到处都是灌木类的植物,同时充满着瘴气毒虫。猛兽一类完全可以杀死,但是毒虫瘴气这种东西完全是防不胜防。只有用特备的驱虫剂驱虫,随时要准备好解毒剂。遇到一些沼泽瘴气还需要防毒面具……
一切都是还几年前学习的东西,但是实战起来更加危险,这种危险不是可见的,而是无形的。是常年生活在城市的安逸造成的。
好像无时无刻有着死亡的阴霾笼罩,随时都需要警惕防范。完全是不可安生,过去只是模拟想象这里的危险,现在看来还是远远低估了这里的危险程度。
曾经看过那些战争过后产生间歇性精神病,描叙一些战后士兵时常在平时脑内产生杀戮和恐慌的影像的一种精神病,通常会自残,杀人解除心理压抑。
这种精神病的发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梓桐现在明白为何会有这种精神病了。
哪怕精神再坚韧,只要不是那种无情无义,冷酷的契约者都会对这种折磨变得疯狂。人始终是人,黑在这里生活应该也是有段时间了,亲眼见证杀戮,见证亲妹妹无表情的杀人,鲜血迸溅的场面,只是想想就会觉得可怕。
试想若有人在你面前干脆的无视人的生命,漠视生命,把人残杀会如何?大概是恐慌吧。就像偶然遇见看见社会上那种漠视规则病态的杀人狂魔现场杀人一样,没有讲道理的方法。在生存的压迫下,人的首要想法就是保护自己,杀掉对方……
人性就是如此,杀掉别人,保护自己。威胁到自己的人,无论是如何如何说不是这么想的,但潜意识里是憎恶,这是不可改变的。
这也是性恶论,人性本恶。
“你在想什么?”
“不,没事。只是想象人类的虚无而已。”梓桐言道。在这里可以说话的就是琥珀了,黑似乎没有认出自己,这也对,这副样子认得出就奇怪了。白虽然有着三无少女一样的洞察力,但三无就是三无,有着特殊的气场,说话的也就是自言自语。
“是吗,你认识【白】?”聪明的女人洞察力很高,只是为了这个才上来搭话的吧。
“嘛,以前认识,还是老样子的契约者,不像你有这么多无谓的感情。怎么?有事?”的确,琥珀的感情是很丰富的,大约和她是首个观测到的契约者又关系吧,进化程度很高。
“你不也一样,感情丰富。是想拜托你拉拢一下而已,是契约者啊。”
“不一样……就结果是不一样。拉拢的话自己去,我没有兴趣。”
完全是不一样的额,琥珀是进化的结果,而此身是人类,不,是非人,也非契约者,只是一个异类而已。
算不上人,也算不上契约者,这样的存在能帮上什么?
“今天是我守夜,你们还是睡吧。”梓桐对所有人说道。
“拜托你了,助手。”
琥珀轻笑说道,白和黑则只是点点头。还真有兄妹默契。
夜里有着未知更多的危险,但是也是必须休息的时间。毕竟无论契约者和人都不是夜行性生物。这里不是城市,而是森林,伸手不见五指怎么战斗?。夜里休息和偷袭有着不确定性,因为哪怕适应了黑暗,可见度依旧是有限。无论是夜里偷袭还是休息中防范都是困难的,当然对于常年不眠的梓桐是没有多少影响的。
熄灭火焰的世界是黑暗的,火焰在这里是不能够长时间在晚上使用。火焰能驱赶胆小的野兽,也能吸引好奇心更强的猛兽。更容易被人发现,成为现成的靶子。
夜里是没有光的,完全的起漆黑。没有月光照亮大地,只能看到点点星光,但却没有银河。星星的数量是可以数的出来的吧,毕竟代表的是有限的契约者。
屹立不动,早已经适应了黑夜的暗淡,无光才是世界的真实。目之所见未必是真的,有更多的是伪物。
就这么感知,如此宁静,才能安下心来理清思绪。
巴西是一个危险的国度,为了保护自己,同时也是保护自己的希望所以要杀戮,杀人。
梓桐怀疑自己搞不好得了恐血症,见着鲜血就是不自主的颤抖。发狂的那一日像是梦魇,是丧失者的后遗症什么的,大约是这样。然而更多的是害怕与兴奋结合吧,恐惧和杀戮的掺杂。
可是人真的就是如此脆弱?被这种身体而打败?
这是值得思考的一件事。就像是精神改变物质还是物质改变精神的问题一样无结论,梓桐也无法的出结论。
似有异动。
“谁?”随身的古剑碎星出鞘,快若闪电。
三尺青锋就这么临近颈脖的皮肤,只是微微触碰就留下一丝嫣红的红丝。
是血,点点顺延优美的弧度流下。
“是星啊,怎么了?”诧异又略带抱歉得收回古剑。
“睡不着。”无机质的表情,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陈述着,适应黑暗的梓桐可以看见那星光下清秀的脸。
清秀无瑕,像个心灵没有成熟,只有小女孩心智的少女一样纯洁、纯粹,哪怕没有什么表情也是那么令人舒心。
只是因为纯粹才有的美丽无瑕,像纯白的纸张的白。
“白天睡太多才睡不着吗?”
点头。
大约也是这样,代价为睡眠。所以习性会颠倒也不是什么怪事,况且白天也见着她睡觉的样子了。
被黑背着,从后面观测大约可以估计出黑无意识发出安心的笑脸……
万恶的黑,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舒心的微笑,完全不能体会没有妹妹的心情!
当然一切都只是梓桐的恶意臆测,纯粹的嫉妒而已。是真是假还是有待见证的。